97.精灵使的剑舞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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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逐渐逼近后方军队，这种程度的杀伤力是绝对无法用言语描绘出来的，恐怕罗泽也未曾料到吧。
伊日的心里已经有了落败的预想，尽管努力想要反转战局，可士兵们面对如此可怕的生物，能勉强站在这里没有丢盔卸甲地逃走，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他还有退路吗？要么赢，要么死！
伊日下定了决心，咬牙拔出腰间的两把长剑，这是他年少时亲自打磨出来的佩剑，剑锋锐利无比，剑身上还雕刻着异光羽毛纹，当然，它的美观并没有影响到作为武器的实用性。
这对双剑在往后的年月里，经过无数工匠的修复重铸，丝毫不比热武器逊色。
伊日迅速朝着目隐者的后方跑去，长剑挥砍向脖颈，被目隐者躲过了，她立刻扭头把重心放在伊日身上，镰刀不间断地展开迅猛攻势。
一时间，风雪大作。
伊日的身体灵活，虽然没能伤到目隐者，自己暂时也没有被攻击到，总能刚好落在刀锋的边缘处，他的战斗模式更像在跳舞，双剑是道具，伴随着雪花，在主人的手中飞舞旋转。
在激烈的战斗中，他反倒觉得平静，想起了妻子说过的一些话：“舞蹈是在三维空间中以身体为语言，做心智交流现象的人体表达艺术，动作连贯而流畅，整齐而有韵律感。”
长剑与镰刀相碰撞，不幸被砍断，伊日便拿着断剑继续与目隐者相对抗，呼吸渐渐粗重，接着划破的是衣衫，然后，镰刀扫过胸膛。
‘哗啦――’
白色蒸汽从胸口逸出，他惊诧的说不出话来，直直地向后倒去。
后脑被冰凉的雪包围，寒冷中带着点虚幻的感觉，伊日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喘息声，愈发紊乱无规则。
要死了吗？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输，怎么会这样呢？罗泽，还有罗泽，找到罗泽就还有赢的机会……”他用十分微弱的气声说道。
没有人听见，也没有士兵围过来照看，他们早就自顾不暇。
目隐者将手中的黑色包裹丢过来，几滴冰蓝色的血点溅到伊日的脸上，他近乎疯狂地扒拉开包裹，看到里面的那颗头颅，笑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我找到你了，罗泽，我们不会输的对吧？”伊日笑着笑着就又哭了。
其实他从没见过罗泽的真实面目，但就是能肯定，这颗尚还温热的头颅属于罗泽，她很漂亮啊，不比死去的妻子差，这么漂亮的脸蛋，为什么总要藏起来呢？
就因为长了双尖耳朵？就因为金发碧眼？因为长的像日耳曼神话中的精灵？
“咳咳……”胸腔受损，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来，鲜红色的和冰蓝色的混在一起，如同小孩子弄洒的颜料袋。
伊日的眼皮沉重的张不开，世界在他眼前不断旋转变得模糊，他的心里如今就只有一件事：要是有力气整理一下头发就好了，至少让我漂亮的具有艺术性的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