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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妹的婚事指手画脚?”
郑平冷笑:“父母之命?舍妹父母双亡,不如董御属去地底下跟他们商谈商谈?”
董御属早听说过祢衡的凶名,虽然这几年有所收敛,但谁也保证不了他疯起来会怎样做。因此在听了这句话后,董御属敢怒而不敢言,憋了半天的气,重新收敛道:
“末官并无恶意,若能结秦晋之盟,对两家都好……”
董御属还想说些苦口婆心的话,却见郑平丝毫没有理会他,只低下头,似在地上找寻什么。
若是郑平不听,他这独角戏演着也是白演。董御属无法,只得忍气问道,
“祢书令在找寻什么?”
“在找笑掉的大牙。”郑平俄然抬眸,冷然逼视,
“秦晋之盟?若非秦晋同为霸主,何来秦晋之盟,御属倒好意思说出‘对两家都好’这句话?御属倒是说一说,舍妹找你这么个厚颜无耻,只会颠倒黑白的家翁——对她有什么好处?”
董御属恼怒至极,想要出言反击,郑平却不给他再放厥词的机会。
“衡蒙先帝与丞相厚爱,食一县之奉,享千石之禄,乃得先人之益,覥居侯爵。舍妹亦不过是仕官之家的嫡女,自比不得御属家中——通过赀选掌一州之便,见张常侍(张让)便唤一声阿耶,竟连先帝也敢攀一攀亲。”
赀选,就是耗费巨资买官。灵帝时期朝纲败坏,上下皆卖官鬻爵。虽也偶有负才之人,但大多是不识官民计的禄蠹。
郑平戳破董御属的发迹史,最多让他羞恼一二,可后面提到却是实实在在的诛心之语,让董御属背冒冷汗,几近腿软。
“休要胡说!”
色厉内荏的呵斥,郑平自不会放在心上。
“衡不敢与秦晋相提并论,对家中唯一的阿妹,所求不过是‘愿一世安好,勿所托非人’罢了。谁若蛮横纠缠,厚颜招惹,衡虽不才,却也要拆下那人的筋骨,叫他知道痛的滋味,不敢再将手伸得太长。”
“年岁之囿?莫说舍妹今年不过二十又六,便是村中七老八十的老妪,出不出嫁,与你何干?若她饮水自知,将就过活,左右不过低嫁高娶。可这将就,到底将就的是‘人’,可不包括披着人衣的憨驴。”
一番软硬兼施,威逼警告后,郑平再次话锋一转,重新变得平和有礼:
“董御属家,我等实在高攀不起,请回吧。”
董御属被挤兑得既怒且怕,怒气冲冲地离开。
不速之客离开后,郭暄收起袖中藏着的,准备随时给董御属来一下的铜币,欣喜地转向郑平:
“阿兄,药找到了?”
“自然。不但药找到了,人也骗来了。”
被骗来还强制性地看了一出好戏的谢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