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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地做到了这一点,却并没有对群落里任何一个年轻的单身女性半人马示好——实际上大家都清楚他心中的爱人是阿勒妮丝,而后者也从未忘记他。
不少新头领的追随者对于他这样一个可能挑起动乱的人表示了不安,并且一定有人在暗暗地监视着他——否则那位首领不可能跨越两座山岭,然后“恰好”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幕并且送掉性命。
但这情况并非不容乐观。毕竟他曾经的追随者们的态度是“没有表现出额外的热情”,而非对立或者仇恨。
我想要南下,原本就是打算获得某几支势力的支持,然后壮大自己的力量。既然这里有这样一支不容忽视的战力,我当然有充足的理由在此停留一段时间并且令他们为我所用。实际上我现在迫切地希望在以后的行程中,类似的停留越多越好……那样即便我无法与南方的矮人或者白精灵们达成协议,我也可以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了。单靠一个人力量——无论这力量如何强大,都不可能彻底改变世界。我对此深有体会,并且有过惨痛的教训。
前方的林木开始变得稀疏,并且土地变得坚硬起来——这是半人马们长期践踏的结果。很久之前,半人马群落还与人类共存在欧瑞皇朝的土地上的时候,代达罗斯皇帝曾经试着赐予他们土地,令他们可以长久地安居下来并且成为自己的职业战士。然而就是因为他们沉重的蹄子常常使得农田变得坚硬而难以耕种,这些亚人种不得不放弃过上农耕生活的打算,而是以雇佣军的形式为皇帝效力。
现在他们似乎依旧以狩猎为生,但文明程度相较那时而言却似乎已经退化了不少——从前的半人马,在史书中被描写为“气质高贵、身体强悍的无畏战士”。而现在他们的居住地的周围,野兽的皮毛与骸骨散落在土地上,在秋月的寒意中仍旧散发着令人不得不骤起眉头的味道。而再向前些,具可以看到他们的居所——一些用粗树枝搭建的简易棚屋,据我观察,如果有一天下起了雨,这些半人马们就不得不待在屋子里忍受风吹雨打。
我在村落的外边跳了下来——为了不损害库尔苏勒的形象。而他则径直走到了村落中央的一块空地上,将前任首领的尸体甩了下来。阿勒妮丝紧随其后,两人沉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其他人的脸上带着震惊的神色向这边聚集。
而我开始观察这个占地颇为广阔的村落,试图从那些外观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的房舍中找到独角兽和罗格奥的身影,但越来越多的半人马挡住了我的视线,并且形成了一个圆圈,将我们四个人围在中间。
我腰间的瑟琳娜轻声说道:“真是难以想象……我竟然坐视你试图收服一群打算对抗我的母亲的半人马而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如果你还认为她是你的母亲的话。”我沉声说,“实际上我觉得你更倾向于加入我这一边——看看这些半人马战士……我打赌一个由十个半人马战士组成的队伍就可以冲垮一个中装步兵中队的防线。”
“在你的带领下?有可能。如果靠他们自己?呵呵……”她小声笑了起来,“半人马可算不上是最强大的战士,我们还有……”
她警觉地闭上了嘴——而很多时候我甚至在怀疑这位暗精灵的公主是不是在以此种方式来报复她的母亲……既不违背自己的良心来“投敌”,也好让我心生警惕,然后想方设法从她的嘴里探得更多的信息。
这一次艾舍莉可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的脸色越加苍白,犹豫了一会之后凑进我:“你……在和那个人说话?”她指了指我腰间的盒子。
“没错儿。”我说道,“治愈你的,也是这位公主殿下——”
“你答应过我的!”瑟琳娜不满地叫了起来。
“我的确答应过你不说出你的身份,但先发出声音并且被人听到的可是你。怎么……你对你从前所做的事情感到悔恨了?”我笑着说道——在一群半人马战士的环绕之中。实际上现在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我们身上,而是在那位躺在地上的前任首领身上,并且不安地骚动着,窃窃私语着,用阴沉或者猜疑的目光盯着库尔苏勒与阿勒妮丝。
“您把公主殿下装在这里……”艾舍莉难以置信地看看我,又看看我腰间的盒子。
而瑟琳娜没有说话。
“我劝你最好别一时冲动,趁我不注意把你的公主殿下给放出来——如果你还想继续隐姓埋名地生活的话。”我轻轻拍了拍腰间的盒子,她加持了一个刚刚记忆的“初级法师护甲”。
而艾舍莉咬了咬嘴唇,长长地出了口气:“抱歉,公主殿下,我——”
“我可从没指望过你。”瑟琳娜的此时那种尖声尖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刻薄,但这并不妨碍她说出之后的那句话来,“我给了你新的生命,你的生命就是属于我的——现在我命令你:乖乖地做你的小可怜儿,别来掺合我的事情。”
艾舍莉愣了好一会,然后才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像是在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一场梦。
这时候半人马那边终于有人开了口:“库尔苏勒,你杀死了图鲁达,又带了两个陌生人类走进半人马的村落——你想要做什么?”
库尔苏勒看向说话者——一个左脸有一刀伤疤的年轻人:“你的父亲还没有质问我,你怎么有勇气在五十位勇敢的战士面前首先向我发问?”他阴沉地移转目光,看向说话者身后的一个人。
那个半人马失去了一只左臂,脸上布满了可怖疤痕,正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库尔苏勒。
“马拉罕,我的朋友,发言者是你的儿子,你也要像他一样质问我吗?为了这个在二十年前夺走了你的左臂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