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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自己先前的坚持。
起初他陪希尔睡午觉,其余的时间在他身边练习魔法。后来有一次他的未婚夫睡着前变成了阿尼玛格斯,之后他就把他放在毛领底下出门。
小蛇偶尔在领子下面动一动尾巴,德拉科就知道他醒了,然后喂他一点碎肉干。
蛇先生对此毫无怨言——他巴不得被他饲养。
如果希尔精神够足,他们会用不同的语言聊一会天。这个时候,少爷总忍不住就“冬眠”嘲笑他一番。
那张小嘴叭叭的,蛇佬腔说不过他,只好张大嘴巴假装凶狠地咬他一口。
不过德拉科一点也不怕,他告诉他的小蛇未婚夫,“你那最多叫‘戳’,而且是没吃早饭的那种。”
这个冬天,无论调情还是拌嘴都持续不了多久,因为最多两个钟头,希尔蛇就会又一次昏睡。
中间baby来找过他们一次,被熟睡的小蛇一尾巴抽疼了手。
这个不小的彩蛋其实没给这对小情侣带来多大困扰,正相反,他们甚至有那么一点乐在其中。
西弗勒斯隔两天观察一次儿子的情况,他似乎在研究帮助翼蛇提前结束冬眠的方法,不过一直也没什么头绪,反倒是鳞片趁机搜集了很多——
每天德拉科只要把他的大毛领拆下来抖一抖,抖落的亮晶晶就能装满两只小瓶。
希尔蛇持续不断地产生这些碎屑,就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
偏重结果的巫师觉得这样有益无害,对于这项可有可无的研究更加不上心,以至于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三月。
天气总算暖和起来,小斯内普先生才终于摆脱他的嗜睡症。
希尔凡结束冬眠,邻居们平时却还是只能看到小情侣中的一个。
公平起见,年轻的巫师们交换了一下自己在冬天里的角色——黑发的青年每天替家长跑腿,他在密林里各处走动,小小一只雪貂趴在他肩头。
蛇佬腔听不懂雪貂语,这严重削弱了少爷那些拿手讽刺的威力。
无法还嘴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再加上吸入了不知来处的花粉,小毛球先生一连好几天红着鼻头……
所以这个小情趣其实没有延续很久。
不过这个季节剩余的部分还是很值得期待,因为春分月圆后的第一个周日,那是麻瓜基督徒的复活节,也是希尔的生日。
这一天对西弗勒斯父子意义重大,他们没有惊动隔壁的精灵,只是关起门来在院子里小小庆祝一番。
“我还记得,莉莉把你从麦克拉根家抢出来的时候,你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平时寡言的父亲多喝了两杯,话渐渐多起来,他像一个阅尽沧桑的老年人一样,在纷繁的记忆中翻拣过往,一不小心就沉浸其中。
“那个被遗弃的小东西,被岛上的花精用蜜和露水养活,我们捡到他的时候白白胖胖……”
“莉莉抱着你,喜欢得要命……后来看见你那样,她心都要碎了。”
“麦克拉根?”德拉科皱起眉毛,拉了拉主人公的袖子,“是我知道的那个麦克拉根吗,比破特高一届的那个格兰芬多白痴?”
“你说的那个人我也知道,我还跟他一起上过课呢,”希尔摸了摸下巴,“应该没那么巧吧。”
“什么叫‘应该’?”斯莱特林混世魔王瞪着不争气的未婚夫,恨铁不成钢,“换作是我,那个该死的麦克拉根早就三刀六洞、父债子偿了。”
“你这都是哪学来的话?”希尔忍住笑,一边注意着家长的表情,把声音压得更低,“他们从来没跟我说过那家人的其他事……就算我知道,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德拉科听了直翻白眼,他正要反驳,就被教父狠狠瞪了一眼,只好用口型嘲讽他“圣父”。
希尔维持着微笑掐了他一把,掐得不轻,小少爷差点叫出声。
西弗勒斯不耐烦理会他们这些小动作,依然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我们无比懊悔。”
“所有当初同意送走你的人都深深自责,因为我们知道,那完全是我们的错误——连禁林里的那一群小仙子都能照顾好孩子,我们却把人送去虎口。”
“我并不怪你们。”黑发的青年有些无奈,而他醉酒的父亲并不听他的谅解。
这注定是一个第二天要被家长“一忘皆空”掉的夜晚。
“那个时候,我就决定对你负起责任,你妈妈恰好和有同样的打算……”酒精使巫师苍白的脸颊上浮出红晕,家长继续说着,他的鹰钩鼻也变成粉红色,看起来很像花粉过敏时的德拉科,“我们之间的分歧已经够多,在这方面争吵实在没有必要,于是决定共同抚养你。”
已经长大的孩子一只手托着下巴,坐在小板凳上听。小少爷挨着他,听得比他还仔细。
他鲜少听人说起教父的学生时代,或者希尔凡的童年,听到“小仙子”的时候,他忍不住勾了勾未婚夫的手指,用口型向他求证。
“我怎么知道?”青年攥住他的手,没好气地回答,“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少爷撇了撇嘴,不动声色地又给教父斟满一杯。
西弗勒斯瞥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却也没让他如愿。
他带着醉意跳过大段回忆,对小辈说起自己初到阿尔达的事。
这说不定是他这一生中说话最多的一天。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垂着脑袋睡着。
希尔不确定地拍了拍他的背:“dad?”
难得喝醉的家长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句“在这呢”。
黑发的青年摇头失笑,拉起胳膊把人背回卧室。德拉科替教父倒了一杯水,送进去的时候看到面前的这对父子,忽然想念自己的父亲母亲。
他悄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另外两个人,没有多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