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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焕卿此时依旧陷入昏迷,肩部穿骨而过的肩上长期泡在水里,已经被水泡的溃烂,尽管过了几个时辰,依旧向外渗着血,一袭月白色华服几近被血水染红,只有衣袖裙摆能看出衣服本来的颜色。
她泡在冰凉的潭水里,周身的潭水已然被血水染红,她开始有些意识的动了动手指,可奈何还是醒不过来,她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有人满怀期盼的期待她醒过来…
鳄鱼体型不算太大,但饥饿难耐的它对阻碍自己进食的齐景钦起了杀心,它几个侧翻滚想将自己背上的齐景钦甩下去,可奈何齐景钦死死抓住它的上颚,用力的将它的上下颚开合拉到最大。
趁着鳄鱼有些精疲力竭的时候,齐景钦眼疾手快的抓起河岸边的一块极其尖利的石头,猛地朝鳄鱼的两只在黑夜中犹如灯笼一般的绿眼睛扎进去,鳄鱼吃痛的发出惊人的咆哮声,又将林中栖息的禽类惊的四下纷飞。
鳄鱼眼睛受伤后,开始疯狂的乱甩,它分不清方向,仇恨逼迫它想要将背脊上的这个男子一口吞下去。
齐景钦累的气喘吁吁,他被鳄鱼一个狂甩甩得飞了出去,摔在河岸满地碎石上,背部被石头磕破,血水渗透了整件亵衣,他痛的倒吸几口冷气。
鳄鱼感觉到身后的男子被甩开,它此时分不清方向,也看不清楚他们的位置,求生欲让它猛地朝水里跑去,潜入深深的潭底。
看到鳄鱼潜入潭底后,齐景钦也没有感觉到有一丝安全,他担心鳄鱼会来报复,于是一刻也不敢停歇,连忙跑到梁焕卿身边。
“梁焕卿!梁焕卿!”齐景钦将梁焕卿抱出来,不让她再浸在冰凉的潭水里。
他看见她肩部的伤口和浑身是血的华服。
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幽深谷底,周遭是难以预料的危险,齐景钦此时感觉到了一丝无助,他紧紧抱着梁焕卿的身体,他们的身体都是如此的冰凉,抱在一起也滋生不了一丝暖意。
“本王一定会带你活着离开这里的!”齐景钦收起心底的无助,他知道,这一刻能救他们的只有自己,如今找到了梁焕卿,即使拼尽全力,他也要带她离开。
现在梁焕卿身受重伤,失血过多,还泡了不知多少个时辰的凉水,额头已经有些发热了,他们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生火休息,像这种湿地原始丛林里的野兽生物,是最害怕明火的,只要生了火堆,就能抵抗大部分来自于这个丛林中的危险,还能烘干自己的衣物用以取暖。
齐景钦的衣服全都丢在潭水里,潭中还不知有多少危险,他放弃回去拿自己的朝服,打横抱起梁焕卿就钻进身后茂密的丛林里。
梁焕卿小脸煞白,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意识不清晰,却能感觉到来自浑身上下的疼痛。
她倚靠在齐景钦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汲取二人之间微弱的温暖。
齐景钦抱着梁焕卿往丛林中走去,丛林中靠近河岸的大树高而昌盛,越往里渐渐的都是灌木。
他背部受了伤,方才抵住鳄鱼上颚时,也被鳄鱼尖利的牙齿刺穿了小手臂,他满不在意的扯下衣襟处的一块布条简单包扎,以防流血过多。
他没想到,那日上元灯节从水中捞出梁焕卿后,竟然还有机会抱着虚弱的她。梁焕卿平日看着嚣张跋扈,和自己皇妹一般的脾气,可在受伤虚弱昏睡时,他看着梁焕卿的小脸,竟有一丝心疼。
倘若在上京,他是绝不会允许有人威胁到她的生命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广阔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二人在苟延残喘着,艰难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