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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炀一行人披着月色出了宫,这毕竟不是什么极其光彩的事情,整个皇宫都静溢的可怕,可是又那么热闹,像是曾经在宫中惨死的那些人在黑暗之中看着他们队伍之中那一口描金纹的黑棺材,这是赵佩瑜最后的体面了,她罪大恶极,本不该有此殊荣。
棺匣一路从东宫出来,穿过长长的甬道,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样,何昇选了一条偏僻的甬道,他们抬着棺匣,运着大箱小箱的行礼,堂而皇之的在这条甬道上走着,齐景炀坦荡着走在甬道之上,这里没有什么人住,后妃基本上都不住在这儿,也没有什么人值守,晚间的风呼啸穿过长长的甬道,发出了凄凉的风声,让人不由得有一些害怕。
扶着棺木的宫人们听到这样的呼啸声,都不由得多想起来,这条甬道,这面宫墙,想来就是宫里头最最恐怖的地方,说是有许多在宫中惨死的人的影子出现在了这面宫墙之上,当初明贤皇后去世之后,也曾见到太子爷在这条甬道上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就是为了验证那个传说是否是真的。
齐景炀的衣袂翩翩飞舞着,他本是低着头闷着脑袋往前走着,但是这会儿确实将头抬了起来,慢慢的看向朱红色的宫墙,都说在宫中死去的人有一天会出现在这面宫墙之上,宫中不乏有人见过这些,但是齐景炀来来回回转了许久都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鬼影,这让他十分沮丧。
晚风呼呼的吹过齐景炀的脸颊,其实这个时候的晚风还是微凉的,带着一丝萧瑟,队伍当中没有一个人讲话,只听到菡瑶和几个鹤园的宫女扶着棺木一边走一边抽泣着,齐景炀看着宫墙,希望能见到母后和赵佩瑜的身影,这即将是他在宫中的最后一天了,齐景炀不再是太子,未来也不会登基为帝,宫中没有他的母后,也东宫住着别人,未得传唤想必也就只有逢年过节的家宴上能够入宫了,而那个时候,就是齐景炀最尴尬窘迫的时候。
齐景炀向来是心高气傲的,往后定然也不会再入皇宫来遭受这个羞辱,而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待在皇宫里了……
齐景炀故意放慢脚步四下张望着,想要看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东西,慢慢的也就把整个队伍的进度给拖慢了。
何昇带着几个人跟在后面,见到前面走的这么慢,便斜着身子张望了一会儿,随后便跑上前去,走到齐景炀身边说道:“淙王,天快要亮了,到了二更天,可就有人要起身了……”
何昇只不过是想要催促一番,他还着急着回勤政殿去伺候皇上起身上早朝呢,但是眼下还没将齐景炀送出宫去,如何能回去和皇上交代呢。
荣富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有一些生气了,这意思不就是要赶齐景炀出宫去吗?话说的如此明显,想来是根本无所畏惧啊!
可这齐景炀事到如今毕竟还是一个王爷,虽说不如从前身份高贵了,但总归还是主子,是皇上的儿子,哪里容得他来作践?
荣富上前一步干净利索的说道:“何总管这句话就说岔了吧,淙王到底还是主子,是皇上的亲生皇子,是先皇后的亲子,是整个天朝的嫡长子,你要知道,秉煜年间可就只有明贤皇后一位皇后!”
荣富是想要提醒何昇,皇上对明贤皇后用情至深,就算是现在齐景炀太子被废,但是那又如何,谁人看不出来现在皇上废太子实则是保全齐景炀最好的办法,这说明了皇上心中还是在为齐景炀着想的,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一直都是如此。
此时正值夜间,荣富不敢高声语,但恐惊扰梦中人,但是这般言论,荣富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倒也是既具有力量的。
何昇一脸愕然的看着他,随后咽了咽口水,收回了目光,而后笑了笑。
荣富看着何昇这种笑容,还以为他是在嘲弄,正要上前说起时,齐景炀拉住了他的手,眼睛却直直的看着何昇,淡然的说道:“不要把事情闹大,我们先走。”
说完,齐景炀就先转身走了,荣富甩了甩袖子,给空岩递了个眼色,空岩便朝后招了招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行。
何昇笑了笑,站到甬道一边,身后的几个太监也都站了出来,他们对齐景炀作揖施礼,何昇说道:“淙王爷,前边就是正阳门,您好走,奴才便不送了。”
齐景炀步子没有停一下,昔日东宫太子,如今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赶着出了东宫,可是谁也不知道,齐景炀并非是一无所有的离开,他手中还有虞陈和戴望那一批死士,而这一批死士,齐景炀打算在合适的时候为齐景钦和夏容馨献上贺礼。
从一开始,如果就下定决心除去齐景钦,便也无事了,只要齐景钦死了,就会只剩下齐景炀一位皇子,倒是皇上和群臣还不是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都怪自己心慈手软,惦念齐景钦是自己的同胞兄弟,而给自己留下了这么大的祸根……
结局本不该如此的,如果当初就能下定决心除掉齐景钦,事态而今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对齐景钦始终怀有悲悯之心,但是一直以来齐景钦都是想拉他下位,从始至终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何昇看着齐景炀远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身后的小太监支支吾吾的说道:“何总管,淙王毕竟还是主子,虽说被废了太子,但是皇上也没对他有什么处罚,您这样会不会得罪到淙王爷呀?”
何昇笑了笑,听着这话儿反倒不生气,笑着说道:“一个弃子罢了,掀不起太大的风浪……这个时候,该是不要让新太子和那位娘娘盯上才是,这会儿他们如日中天的,旁人巴结都来不及,可不敢多得罪。”
何昇最是明白现在的局面,谁在皇上跟前儿红火,那跟着谁日子就好过,有时候跟着皇上,还不如巴结他们来的风光,但总归是皇上身边的人,这话万万不敢再说错,他斜着眼睛看着那个说话的小太监,压着嗓子说道:“这话儿要是传出去了,可仔细着你的皮。”
那小太监连忙点头哈腰说道:“不敢,不敢,公公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万不敢跟别人嘴碎。”
“最好是这样了。”何昇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齐景炀走出这条长长的甬道,随后转身便回勤政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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