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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首先,目标物是一百米前方的固定靶!第一列,准备!——”
第一天的课程目标,是教会警备队员们掌握准确的站立射击姿势。
“先把枪托用力紧紧抵在肩膀……”
接着,在索菲亚的教导之下,枪声接连不断地在训练场响起。
就这样,西利亚的城防警备队,便成为了整片大陆上,头一支配备了突击步枪的战斗集团,但这并不是终结,仅仅只是武装现代化的一个小小的开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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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查理叔叔……训练结束后,请不要这么称呼我。”
“哈哈哈,辛苦了,索菲亚小姐。”
换了一种态度,查理摆出爽朗的笑颜,向正打算离开警备队驻地的索菲亚打起了招呼。
“……嗯,你也辛苦了,查理叔叔。”
“和训练时那会儿差别真大啊,现在这么看看,您看起来就和我家臭小子差不多,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嘛……啊,不对不对,这么可爱迷人的丫头,怎么能拿我家臭小子来做比较呢,啊哈哈哈,失礼了失礼了。”
“……请不要这么说,约翰能不嫌弃我家调皮的爱丽丝姐姐,还和她和睦相处,我一直都很感激呢。”
“说到爱丽丝大小姐嘛,话说回来,爱丽丝大小姐的身手也非常了得吧?”
“是的,只论威力的话,爱丽丝姐姐要远在我之上。”
索菲亚答道,他话里没有谦虚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阐述客观事实。
“那个……索菲亚小姐,我还是忍不住要冒昧地问一句。我曾经当过冒险家,游历过大陆不少地方,也积累过那么点战斗经验。所以我很明白,您和爱丽丝小姐的战斗力,还有艾丽泽小姐所施展的魔法,这些都实在强得太没谱了,简直就是大陆最强的等级,就算您们的父亲是曾经帝国最强骑士团的一席,也那绝可能教出像你们这班的工夫。所以……这些到底是从哪里学会,又是怎么锻炼的?”
查理和其他在西利亚土生土长的镇民不同,他要见多识广得多,所以比起其他人更能意识到三姐妹的异常之处。
“如果我说,都是在梦里学会的,叔叔你会相信么?”
“哈哈哈……这个嘛,能把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锻炼成大陆最强战士的梦啊……虽然我也很想信,但实在是想象不出来,那小姐您到底是经历了多么‘惨绝人寰’的梦境啊。”
索菲亚不着边际的回答,却让查理不禁苦笑了两声。
因为查理懂得,战士只有将自己投身残酷的战场上,才能真正意义上有所成长。
训练充其量就只能锻炼体格和技术,而无法磨练最为重要的精神力,就算这两天由索菲亚亲自操刀的严酷课程,也终究没有办法培养出真正的战斗力。
虽然很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无论持续多久的训练,他们也终究绝对无法达到索菲亚现在所在的高度。
“是啊……那的确是惨不忍睹的梦境,充斥着硝烟、死亡、悲鸣……不动手杀人的话,自己就会被别人杀死。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污水和泥沼里翻滚挣扎,死里求生……”
一点都不像是八岁小女孩会说出的话语,索菲亚的目光里充满了惆怅,远远眺望着天边的彩云,翡翠色的瞳孔里反射着黄昏的光芒,让女孩的身影仿佛与天空荣威一色,构成了一幅悲怆的画面。
面对这样的光景,查理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玩笑罢了,查理叔叔,别当真。”
话锋一转,索菲亚从天边拽回了视线,她微微翘起嘴角,用装作俏皮的口吻说道,并向查理挤出了一个凄美的笑容。
“索菲亚小姐,您还真是……怎么说呢……爱丽丝大小姐,性格直率,讨人喜欢,整天都无忧无虑。艾丽泽小姐嘛,她聪明过人,知识渊博,可总的来说还是给人天真无邪的感觉。只有索菲亚小姐,您虽是三姐妹排行最末尾,却总是给人最为年长的印象。”
“呵呵……这种说法不准确,因为查理叔叔,并不是说经历了足够的年月,人就长大了。最低限度,要自己思考,自己判断,自己生活,自己选择,至少要有作为‘人’最低限度的自由,才像个‘人’一样慢慢成长……而一旦放弃自由,选择成为傀儡,那么无论经历了多少年,也都只是原地踏步罢了。”
“索菲亚小姐……您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傀儡一样,这也是梦境里的经历吗?”
“现在的我,不是傀儡。”
没有正面回答查理的问题,只是,再说出这话的时候,她那原本凄美的笑容,找回了一些朝气与自豪。
“哼……好吧好吧!我就不多问了,索菲亚小姐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神秘感才更有魅力啊!这样吧,让叔叔为多嘴多舌道歉,请您喝上一杯怎么样?”
“叔叔,我还是未成年哦?”
虽然帝国并没有法律规定,未成年人不得饮酒,但事实上地球上的许多国家,都有相关的严格制约。因为从医学角度来说,酒精会对青少年的身体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酒不行的话,牛奶也成啊——!我还想和索菲亚小姐多聊聊呢!总觉得和您挺合得来的!我还想多听听关于您‘梦境’里的故事呐!”
“呵呵……叔叔,随便邀请女性一起去酒馆对饮,可不是好习惯哟?如果我再大上几岁的话,婶婶说不定会因此吃醋哦?”
说着,索菲亚少见地露出了恶作剧的般的表情,并将身体贴上了查理的胳膊上。
“真是这样,就算擦枪走火我也认了!谁让我们的索菲亚小姐这么有魅力呢?我渐渐理解队上那些小伙子狂热的理由了,假如我没娶妻的话,没准真的会被您迷住呢!”
“只有这个还求放过我……总之,先谢谢叔叔的牛奶了。”
出人意料的,索菲亚和查理,这对年龄差距二十年以上的组合之间,萌发出了奇妙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