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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进了电梯，便转过身靠在电梯墙面上。看着身后的男人衣冠楚楚地走了进来，合上了电梯门。
男人倒是从容淡定，一步都到她身前，低头凝着她的眉眼。
电梯空间密闭，又只有他们两个人，靠得很近，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这般亲密的距离，道显得有些暧昧。
“欧小姐是个有原则的人。”他说。
黎可可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上流圈子的人很少有原则，但多少还是有底线的。不过就算再有钱有势，若没有原则和底线，也是会被人嘲笑的。”
“中午和夏副总喝咖啡的时候，听她说起一段有趣的事。”黎可可抬起眸子，朝傅尧寒笑了一下，“是关于傅总您的。”
见男人挑了一下眉，是示意她但说无妨。
既然他这么表态了，黎可可也就说了，“夏副总与我说，当年您和她就差一点便结婚了，可惜您和她之间还是多出了一个人，据说是个小三从中作梗。”
黎可可说出这句话，又下意识遮了一下嘴，试探般地问：“傅总，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傅尧寒看了她一眼，便转过身站在她身侧。电梯的红色指示灯在一层一层往下跳，电梯里安静了一会儿。
静了一阵，最后还是傅尧寒打破的这份安静。“她还与你说什么了？”
黎可可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寻求他的意见。见男人默许，她才接着说，“夏副总还与我说，那位插足您和她婚姻的女人，是您养在外边的用来刺激夏副总的。有一次宴会她出席，被众人发现了身份，才导致您和夏副总感情破裂。”
“夏副总还与我说了些那位小姐的结果，结局挺悲观的，好像被群嘲欺负。”黎可可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感慨，“世上不缺长得好看的女人，但做人得有道德底线，做小三就怪不得别人会踩她一脚了。”
“您与夏副总因为这样的女人感情破裂，挺可惜的。”
傅尧寒站在她身侧，她的一字一句都进入了他的耳廓。由于电梯里安静，所以听得格外清楚。
在她那番毫无心情起伏，甚至替他和夏如许惋惜的话语声中，傅尧寒偏头看了她一眼。从她的语调和神情里面，看不出任何情愫，唯一能看到的，便是她对小三的嗤笑，以及对夏如许的同情。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这般嘲笑以前的自己，傅尧寒眉心蹙了起来，心也沉了一下，像是被细针刺了几下，疼得紧。
见她还要继续往下说，傅尧寒及时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另一只手触上她的唇，令她的话语回落进了自己的嘴里。
“夏如许的话少听。”他说。
黎可可单纯地眨了眨眼，而后只是看着他，点了点头。
男人又说了一句：“那年与夏如许订婚，只是出于两家商业联姻，外带几分个人因素。与另一个人没有关系，她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子，太过于单纯，被人骗了而已。”
她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子，太过于单纯，被人骗了而已。
望着傅尧寒，有那么一瞬间，黎可可觉得有些不真切。视线聚焦后，还是望着那张熟悉的脸，那张冷血的脸。
他说的是她黎可可吗？原来他也会觉得往昔的那个黎可可很单纯，很容易被骗。
他大概也觉得她那些年过得太惨，以至于现在听人提起她，他有些同情吧。毕竟，从前那个胆怯懦弱处处被欺负的黎可可也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也会疼的人。
黎可可在心里自嘲了声。
瞧，傅尧寒都开始同情那些年的她了。
曾几何时，午夜梦回睡不着的时候，黎可可也曾多次同情过往昔的自己。怎么就能过得那么惨，被人欺负成那样。
黎可可垂下眸，将目光从男人的侧脸上收回来。她笑了笑，“夏副总只是与我说玩笑话，您别当真了。我也不是有意去评判您的私事，许是嘴快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