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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值得。”她靠在他怀里，下巴地在她胸膛上，望着男人好看的脸。
她与他睡在一张床上，但他晚上从来不碰她。有次她便自己钻进他怀里，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抱她。
钻过一次便有了第二次，后来便一直躺在他怀里睡觉，但他不曾抱过她一次，他说他不能占他便宜。
她吻一下他的脸颊，他眼眸会变得更温柔，她能看出他喜欢她吻她。但是她大着胆子去吻他的唇，他就不让了。
总说什么值得不值得。
“……”
傅尧寒低着头看了她一会儿。
你值得。
若是她恢复了记忆，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现在的欧若，就跟当年他最开始捡到她的时候一样，单纯稚嫩。大概他真的是个骗子，如黎可可往昔说的那样，他欺骗人感情的技术精湛高超。
要不然当年怎么把她骗了三年，将她骗进情网？现在又才和欧若相处了近二十天，就把她给骗来了？
男人揉了一下她的发顶，没对她那句“值得”作出回应。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揉了揉，轻轻捏着她圆润的指头。“欧若，你喜欢上我了是不是？”
被拆穿，女孩有些害羞，但也很是大胆地承认，“嗯，我喜欢你。”
她喜欢他看她的眼神，喜欢他与她说话的方式，喜欢他深情的模样，最喜欢被他抱着，感觉很温暖很安心。
“不怕我是骗子？”
“你怎么可能是骗子？”她笑着，笑得很好看，“如果你是骗子，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
“这么相信我？”
“嗯。”女孩眉眼弯弯，昂着脑袋望着他。
女孩的语调与他记忆中往昔黎可可的语调一样，那时她才十五岁，在京城梅园。她十分依赖他，他也问过不怕他是骗子吗？这么相信我？
黎可可也是这么回复他的。
她相信他，无条件地相信。她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很好很好的人。
傅尧寒低头看了她一眼，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傻瓜，我不值得你喜欢知不知道？”
欧若嬉闹地笑着，“不知道。”
傅尧寒轻轻叹了口气，他还是没有伸手去握她的手，任凭她挽着他的手臂。他怕万一牵起来了，他就不愿意放了。
**
傍晚弄了钓鱼的器具，做了些鱼饵，傅尧寒陪着欧若坐在湖边垂钓。
小女孩嘛，没见过钓鱼，每一次鱼要上钩了，鱼竿动一动，她便兴奋地跳起来。
傅尧寒很有耐心，上钩的鱼被她吓跑了，他又重新来过。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陪着她一起玩。
这样惬意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傅尧寒察觉出异样，是在某一个很平常的清晨。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晨起欧若还没醒，他下床后给她盖好了被子，便下楼做早餐。
他煮了一些粥，煎了两个荷包蛋，烤了几片吐司面包。
男人系着围裙，将熬粥的火调成文火。转过身想要去消毒柜里拿瓷碗，转身的那刻，便看见了站在厨房门框旁的欧若。
女人倚靠着门框，唇角带着点点笑，视线落在他身上。
她还未睡醒，睡眼朦胧，就跟往日里她早起时的状态一样。
但只是一个眼神，傅尧寒就看出了她不是欧若，那是已经恢复了记忆的“黎可可。”
对上女人眼眸的那刻，男人指尖发了冷。在他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前，女人已经从门口的方向走到了他身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