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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产生一种错觉,只怪贺旗涛是行动派。错觉就是,她其实是他圈养的小猫小狗,高兴了就抓过来逗逗,不想搭理她了,他就嗯嗯啊啊,敷衍了事。
“看花盆。”
“……”陆檬没好气地扭转视线,怔了怔,原本紧绷的表情渐渐舒缓,她忍了忍,依旧笑出声:“笨蛋,你别告诉我这是你摆出来的……桃心图案?”
陆檬捂着肚子嘲笑他,说是三角形圆了点,说是桃心又窄了点,且不说花的品种大小各异,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光秃秃的空花盘,要多不浪漫有多不浪漫。重点是,这些花还是她种植的,这白痴,拿出点诚意来啊好不好!
“笑什么笑!时间仓促,花盆太少。”
贺旗涛本来就擅长制造罗曼蒂克,但是也没想到她会笑得前仰后合,太不给面了啊。
陆檬完全不同情他的处境,但又怕他一气之下把自己扔出去,所以她不忘紧紧搂住他的脑瓜咯咯大笑,好吧,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是他成功地把她逗笑了,暂时放他一马吧。
“好啦不笑了,把花瓶摆回原位,我去洗澡。”说着,她出溜回地面,哼着小曲跑远了。
贺旗涛嘴角一抽,他其实是这么设想的,当陆檬看到他“精心码放”的爱心图案时,一转身扑进她怀里,感动得痛哭流涕,然后深情款款地对他说,我太喜欢了!
……嗯,现实真残酷,他就是搬花盆的壮劳力,还偏要当一把徐志摩。
晚间十一点
贺旗涛洗完澡上了床,倚在床头看球赛,陆檬则躺在另一边翻阅杂志,只感床垫的起伏幅度越来越剧烈,她睨向贺旗涛,他盘腿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瞪着球员脚下飞奔的足球,攥紧双拳,嘴里咬着什么“传球啊!”“越位越位!”“后卫空了!”之类的词汇,那紧张的劲头,就跟他才是教练似的。
陆檬垮下肩膀,不就是十几个人抢一个小球么,至于亢奋成这样么?真的是各种不理解。
“下楼看去,我要睡了。”她一转身关上床头灯。
赛事紧张,贺旗涛把她的话当场耳旁风,时而扼腕叹息,时而精神抖擞。犹如身临其境。
陆檬忍耐五分钟,见他没有下楼的意思,猛地坐起身:“你别跟这闹腾了,我要睡觉!”
“睡啊,没人不让你睡,好球!抽射抽射——”
陆檬顿感头顶乌云密布,真有心拔掉电源,不过看他那兴奋劲儿又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她偷摸抓到遥控器,一格一格,悄然减弱音量。
贺旗涛起初没感觉到,直到莫名其妙的静音了,他才注意到罪魁祸首,陆檬朝他吐吐舌头,顺手把遥控器压在大腿下方,又背对他躺好。
“别闹了啊,遥控器给我,马上完了。”贺旗涛不想错过一分一秒的比赛,又懒得下床调节音量,只得把手伸进被窝,在她的身体四周摸索。
“啊!别乱抓……”陆檬打了个激灵,打掉他的手,急忙护在大腿根。
嘟嘟,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15分钟。
通常情况下,贺旗涛会趁着这功夫转战客厅继续看,但是他的手掌还停留在陆檬的臀部上,陆檬越是躲他,他就越来劲,不让摸非要摸,要说他们也有一个月没那什么了,是去是留,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呃?……看你的球赛去……”陆檬感到耳垂发麻,推拒他的额头。
贺旗涛无视她极度弱势的抵挡,一翻身压在她身上,不等陆檬说点什么,吊带睡衣已然脱离她的身体,紧接着,唇与唇贴合,快得应接不暇。同时,贺旗涛瞟看床头闹钟的举动被她看得一清二楚。显然他为了看球赛打算跳过前戏,争分夺秒直奔主题。
哼!没门!
他注视她绯红的小脸,捋开她的发丝,俯头欲吻她,她却很不配合,像小猫一样东躲西藏。
“怎么了你?”
“有你这么样的么?我是中场休息时的替代品么?!”陆檬愤懑不已,夹紧双腿扭动身躯,就是不让他压过来。
贺旗涛怔了怔,又转看电视屏幕,这会儿才明白她生气的原因。不过他压根就没打算再看下半场。真是搞不懂她的小脑瓜成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十五分钟够干嘛的?你这话太伤人了。”
“哼!伤得就是你,你跟足球过去吧,睡觉的时候一手抱一个,还是xxxl罩杯!”陆檬在他身边没学到好,早就忘了“含蓄”二字怎么写。
贺旗涛呵呵呵地坏笑,从她臀部下方摸到遥控器,果断关掉电视。
“中场、下半场外带加时赛,概不退票啊。”
话音未落,他的嘴唇已落在陆檬柔软的耳垂上,含住,吸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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