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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秋’,这样算,父皇就是有四五年没去看玄瑶了。”
“这些话是这样用的吗?”祁栩一时无奈,这个女儿最是古灵精怪,总闹得他头疼,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安德妃温柔地劝解几句:“皇上,玄瑶还小呢,她懂什么啊,不过是从哪里听了这些话就说出来了罢了。”
玄瑶眼珠一转,故意道:“母妃说的对,玄瑶正是听了母妃说才知道的。”她摇了摇祁栩的袖子,软软糯糯地开口请求:“父皇~母妃很想您呢,您今日去陪陪母妃好不好?”
安德妃一怔,急急地解释:“皇上,臣妾从未教过玄瑶说这样的话……”
话虽这样说,她心里还是隐隐生出了些期待,或许皇上因为玄瑶的意愿,真的去了她宫里呢?
祁栩顿了一下,却是道:“朕今日答应了姜修仪去她宫里用晚膳,顺道就歇在她那儿了,改日吧。”
安德妃怔了怔,挤出一个笑容:“姜妹妹有孕在身,皇上多陪陪她也是应该的,臣妾明白。”
改日?怕是改着改着就没了。
明明她怀着孩子不能侍寝,为什么还是要陪着她呢?
看着玄瑶一脸失落,祁栩想了想,对安德妃道:“一会儿和玄瑶留在昭阳殿用午膳吧。”
安德妃愣了一下,随即想到皇上是看在玄瑶的面子上,不忍玄瑶伤心,于是笑着应下:“是。”
罢了,左右她也不靠着恩宠过日子,她已是协理六宫的德妃,姜氏再怎么样也越不过她去。
……
清秋阁。
傍晚时分,夕阳余晖洒在窗前,伴着盛夏的蝉鸣,银惜静静坐着,一针一线绣着手里的衣服。
“在绣什么呢?”祁栩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不禁开口询问。
银惜并未抬头,也没有起身,只回道:“寝衣,给皇上的。”
“真的?”祁栩一时有些惊喜,她平日里可是很少给他做东西的。
他走近了些细看,那是一件淡蓝色的寝衣,绣着松树与仙鹤,她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明明是绣上去的图案,却像是真的一般。
“骗您做什么。”说话间,银惜已又落了两针,“松和鹤都是长寿之物,妾希望皇上穿上它之后,也能一样长寿。”
“那你该给自己也做一件,只朕一个人的长寿,没有你,有什么意思。”
说罢,祁栩提了提衣服下摆,在她身边坐下。
“皇上惯会甜言蜜语。”银惜笑笑:“您只说穿还是不穿就得了。”
他毫不犹豫回道:“穿,惜儿做的,朕自然要日日都穿。”
“皇上想怎么穿都行。”银惜微微侧头看向他,语气里含了些警告的意味,“只一样,不许穿着它去宠幸别的嫔妃,若是让嫔妾知道了,定抢回来撕碎了它。”
明明是大不敬的话,可祁栩却生不起一点气来,只笑着看她:“你这话若被那帮老头子听见了,定要弹劾你恃宠生娇,不敬圣上了。”
“除了耍嘴皮子,他们也不会什么了。”银惜“嘁”了一声,对某些道貌盎然的大臣倒是满心的鄙夷。
祁栩大笑几声,揽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