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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苦笑着点头:“嗯,只是他大概太高估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
“说的也是,只是因为你手里的那张图,还有我出面的假象,让他多想了,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不是么?”冯六说。
这个方远认同,的确,这不是什么坏事,也许还是好事,薛应可有许下承诺,说帮得上的忙都可以帮,这也算是一点好处。
对了,方远又想起一事儿来,问冯左使说:“那啥,冯叔,薛应还和我说了些陈年往事,比如当年挑起两国大战的事端,是否太夸张了些?”
冯六呵呵一笑,心里已经明白方远想说什么了,回答道:“是有些太夸张了,但是,过去的事儿,谁能说清楚,反正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不是么?”
方远点头,的确,成王败寇,是非还有那么重要么?遂也就当个故事那么一听,不计较什么了。
冯六接着又告诉方远说:“对了,今早上我刚才外边,请来个有意思的说书先生,就在楼下,你有空去听听,讲的好啊,有意思,真有意思!”
方远应声道:“好,我等下去就去听!”
两人分别之后,方远将说书先生的事记在心中,下楼去找弓宣他们,回答房间之中,司徒雄正在与汤深,讲述这两天发生的事。
口若悬河,唾沫横飞,鼓足十分的力气,描画出十二分的故事,添油加醋的有,但并未扭曲事实。汤深脸上神情变幻,那叫一个精彩,但眉宇间,更多的事难以置信!
房间里,其他人也都饶有兴味的听着司徒雄的讲述,使劲儿的憋着笑,事情本身不可乐,可给司徒雄讲出来就有点可乐,看汤深脸上的表情,又是一番可乐的心情。
等司徒雄给汤深一五一十的讲完,末了问出一句:“汤兄,感觉如何?”
汤深怔怔无言,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众人,默了一会儿,问说:“唐长老现在在何处?”
汤深当年,只是韩楼台的记名弟子,还没正式纳入迎春峰的谱牒,算不得迎春峰正式的弟子,因此没有称呼唐思源为师祖的习惯。
司徒雄回答说:“不知道,咋地,你还准备去将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重新分辨分辨?”
提起这个,汤深也头疼,可是,“那我们现在呢?就什么都不管?”
方远回答说:“不是不管,是我们什么都管不了,对了,冯叔……楼主,说楼里新来了个有意思的说书先生,有人去听吗?”
众人一默,弓宣最先出声道:“冯叔?你吖的和那位楼主关系不浅啊?”
说漏嘴了,方远也很无奈,“还行吧?你们到底去不去,废什么话啊?”
“去去,当然去,我正好也向专业的多学习学习,怎么才能将故事说好!”司徒雄应和着为方远解围。
却招致汤深一记冷眼,觉得这家伙,幸灾乐祸的模样,太惹人恼火!
说着一伙人鱼贯涌出门去,向楼里的伙计打听一下,直奔说书的场地而去。弓宣特地拉着方远走在后边,和方远勾肩搭背,等大家伙儿都走出一段距离了,小声问方远说:“楼主是你们天剑宗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方远装聋作哑。
弓宣摸着下巴:“很肯定的说,那就是了,啧啧,厉害呀,手都伸到销古城来了!”
“你什么意思?”方远眯眼看着弓宣问。
弓宣打哈哈说:“没啥意思,就是敬佩,敬仰,佩服,有感而发!”
方远岂会信他的鬼话?估摸着那家伙在心里,已经将天剑宗当做他潜在的对手了。但愿有一天,他们不要兵戎相见!
方远心里如是想着,弓宣也大概生出类似的想法,一时间这两个年轻人,忽然有些感伤起来。愿望一向都是美好的,奈何现实不随人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