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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的女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伏的胸膛让颈子上的黑钻石项坠轻微地晃动。
身披黑色大氅的魁梧男子看着她破掉紫红色衣裙,关切地问她:“锦婳,你受伤了?”而后又厉声责问:“影珂,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命你拼死保护锦婳吗”
名为影珂的黑衣女子早已卑微地跪在地上,语气却不卑不亢说:“主人,本来我是按照锦主子吩咐,在晏宁镇监视。西神域的巡查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人,我都认识。今天似乎有生面孔,属下一时失差,请主人降罪。”影珂对于有负主人重托感到愧疚,但锦婳受伤,她到没多担心,反正她和主人自始至终不是一条心。
一声脆响,是酒杯碎裂的声音。锦婳一把捏碎酒杯,任玻璃碎片刺入血肉,猩红血流钩织着稀疏的网,缓缓在她手上扩张。
“锦婳,你这何必呢,如今筹谋大事,将来就是我们的天下,你要什么没有,何必争一时长短。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男子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连忙帮锦婳包扎。
锦婳看着这个疼她入骨的男人,却不想说出自己愤恨的原因。她以为此生都不必再看见绯绝颜,然而今天居然又和她正面交锋了。她绝对不会认错,真的是她!提起她,锦婳就不自觉恨得牙根痒痒。锦婳与绯绝颜出生前后不过相差百年,可境遇却是天差地别。
绯绝颜是天之娇女,出身高贵,万千宠爱于一身,再加上天资灵慧,年纪很小的时候其修为就让同辈望尘莫及。而锦婳是冥蛇一族的嫡女,奈何冥蛇一直是灾难的象征,被人神厌弃,她只能和同族过着东躲西藏的避世生活。时不时还要被其他族群驱赶和袭击。她的少年时代,时刻都为了温饱和生存而筋疲力尽。她逃命的时候,偶然接近神凤族的领地,才知道世间还有绯绝颜这样被命运偏爱的生灵。她在那一刻,陷入了毒一般的嫉妒。却也无可所为。
然而戚源崇的出现,就像她黑暗命运里的一道光,那样璀璨又那么虚幻。他以凡人之身据理力争,为她挡了诱捕的神官。起初,锦婳只是感念恩德,想着有朝一日报答他。锦婳自知身份,不敢擅自接近他,他在她心里是一种不可亵渎的美好。而且人妖各殊,她怕给他困扰。然而,多年以后,她居然看到绯绝颜和他在一起!凭什么绯绝颜能得到一切,好东西都必须归她么?绝不!她从未如此感激自己邪恶的天分,一路挑拨、设局、陷害,让绯绝颜死在心爱的人手上真是锦婳此生最痛快的报复。可最后锦婳也没能守住戚源崇,无尽的空虚让她漂泊至今。
所幸,眼前这个男人是在乎她的,虽然她的心不属于他。“蝠龙,我没事,别担心,就是看见故人了,有些吃惊罢了。”锦婳用没受伤的手温柔地攀上蝠龙的脸,“今后说不定更有趣呢。”锦婳拈出一个妩媚的笑。绯绝颜,你活着也好,那就准备再次命丧我手!
蝠龙安顿好锦婳,就回了自己书房。立刻召影珂问话,因为他知道锦婳永远对他有所保留。
影珂详细地汇报:“主人,本来按照您在晏宁的布局,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也初见成效。锦主子也比较谨慎,没露出什么马脚,神域府的人之前来过几次都无功而返了。这次是生面孔,而且修为颇高,善于隐藏气息。属下没办法是在没办法就察觉,而且对方出手极快,用的是神凤族法器,我们差点难以脱身。最奇怪的是锦主子似乎认识对方。而且似乎积怨颇深的样子。”
蝠龙抬手,示意影珂起身回话。之后却沉默了片刻。他了解锦婳,他知道她心比天高,永远有自己的小算盘。可他不在乎,锦婳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她想要的,他给她就是。她想做的,他帮她完成。从初遇,蝠龙就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感情,她半推半就,却不肯敞开心扉。他知道,她爱过一个凡人,为此大开杀戒。在她问他借兵时,他明知是为了那凡人却还是没拒绝。凡人寿数有限,几十年,他可以等。可是等来的还是锦婳面热心冷的周旋。他一直有一种期待,是不是毁灭神族,创造一个妖魔新世,锦婳就能打开心结,真心留在他身边。
“看来神域府那些人,有所察觉了,不过时至今日,虽未达到预期,也颇有成效了。你继续盯紧他们,但避免冲突,晏宁镇这棋子就算下到这了。”蝠龙思索着,晏宁镇是他大局中的一步,他们笃定还不知道是何用意。
婴宁送老头儿回了家,心里觉得甚是可怜。回到绯绝颜那,僵着个笑脸。看着绯绝颜拿着平板在思索着什么,悄无声息地在厨房煮奶茶。
绯绝颜顺手拿起婴宁端过来的奶茶,看着没精神的婴宁又放下了。
绯绝颜玉指抵着头,看着婴宁说:“怎么了,同情心泛滥了?”
婴宁低头说:“不是,就是觉得,世上怎么总有坏蛋呢。”
绯绝颜品了一下奶茶,看着平板上晏宁镇繁星般闪烁的光点,说:“有光就有影,有因才有果。如果不是有人贪婪,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婴宁说:“可恶的是,它们还居然骗人说是赐福,我看赐死差不多。”
绯绝颜说:“所谓赐福,看起来是凡人得到了什么,其实质可能是对方迫切需要人的什么,才披上美丽的谎言外衣。不说的好听,怎么惹人上钩。”
婴宁说:“可惜我们在月神阁没抓到那坏蛋。”
绯绝颜看着婴宁思索了下说:“逃跑的那个可能是同谋,但从气息上看不是水族。而且从那老人说的话里面可以看出,他们都是初一先对拜神的人先诱惑,十五才动手。如果是同一个人可能不会冒险,直接上来就达到目的不是更好吗,也免夜长梦多。”
婴宁听懂了:“也就是说,拜神的时候是一个,所谓赐福的是另一个。第一个只是为了抛出诱饵,第二个才是真正的凡人。”
绯绝颜继续说:“不过第一个心机颇深,它营造了传说的氛围,一来为了猎物上钩,二来可以传播开来,吸引更多的人,三来使得拜神赐福一事更容易令人相信。如果是一次性完成,难免有人被吓到或者怀疑。它利用了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部分,这个传说也就会流传得更久,等待鱼儿上钩。所以给人的整体印象就是,按照传说去拜神,而之后得到神示,按照神的指引接受赐福。”
婴宁说:“那……那些人是不是后来都……都变成……”她不忍说出口。
绯绝颜冷静地说:“应该是的,最后在完全异变之后,除了身体上的痛苦,更不想让亲人目睹自己变成鱼,只能逃进水里。”她停了停说:“也有可能有些人来不及跳进河水,被亲人目睹变形的过程。所以当地的人渐渐传开,才不再吃鱼吧。”
婴宁觉得胃里翻了一翻,说:“那,那他们的亲人就舍得把它们扔进河里。”
绯绝颜说:“不然呢,你朝夕相处的亲人变成鱼。你可以养着它,照顾它,时间长了怎么办,当成鱼还是当成人呢?一般人异变之后无一例外活不长,终究还是要没命的。”
婴宁沉默了一下,说:“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这个凶手呢,晏宁镇人也不少,总不能挨个查看吧。”
绯绝颜有些头疼,自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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