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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余染染本来就有点害怕，这下心跳的更快了，不由厌烦地瞪了他一眼，“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
张洋想了一下，“应该是我听你的吧。”便跨了一个大步，走在她的前面。
余染染兀自嘀咕，“陈帆怎么会找了一个这样的人……”
张洋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往后看，发现对方就跟在距自己三步远的地方。
余染染忽地对着他灿烂一笑，那笑容真的是倾国倾城、勾人心魄，犹如百花之首的牡丹，美艳不可方物。
张洋的心荡了一下，明知不礼貌，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余染染笑着问：“你看到了什么？”
张洋如实道：“你美丽的笑容啊。”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对方之前的笑有点假。
下一刻，余染染的态度蓦地一变，声音提高了两个分贝，“你呀，我算是服气了！你没见到我肩上挎着包，手上还拿着颜料盒、画板很不方便吗？”
张洋醒悟，才明白为什么这期间对方一直看不惯自己，原来是责怪他没有眼力价，不过这可就冤枉他了。
之前，他倒不是没有看见对方手里拿着东西，只是见到余染染并未要求他帮忙，还以为是人家不愿意他碰这些创造艺术与美的工具呢。毕竟在报纸上总能浏览到，一些搞艺术的人有什么什么怪癖……他担心自己的献殷勤会引得余染染反感，才没主动帮忙的。
不想这居然成为了对方怪罪自己的理由……张洋有点无语，拜托！你要是觉着手上的东西重，说一声不就完事了？至于这么跟我打哑谜吗？
女人心，海底针。
这六个字的寓意张洋如今算是有体会了。
他讨厌说话拐来拐去的，喜欢与那种直性子的人相处，不觉中对余染染地印象有所下降，没有初见时那种令人惊艳地完美感了。
张洋心里郁闷，却不好争辩什么，再怎么说也是赚人家男朋友的钱……虽然他只是不规范的个人业务，但服务素质、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明白客户就是上帝的道理。
当下一言不发，赔礼似地鞠了一躬，伸手拿过她的画板、颜料盒以及挎包。
见张洋态度恭敬，余染染心中的气消了大半，哼了一声，也没说话。
在手上一掂量，张洋就理解余染染为什么会生气了，皮包和画板倒是不重，只是那个颜料盒不轻，他拿在手里都觉得沉甸甸的，何况对方一个女生呢？
张洋的心理这才算平衡了，他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虽然面上从不表现出来什么，但如果找不到一个平衡点，也就是一些所谓自我安慰的说辞，那么在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里，他的心里会不舒服的，但也不能因此下定义，他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张洋从不会去报复什么，因为生活的压迫使得他没有那份多余的精力。况且，张洋记仇的度也不是那么高，最多三五天就忘在脑后了……最重要的一点，他给现在身边朋友的感觉是一个热心又值得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