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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洋捶了自己脑袋两下，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清醒起来。
却不料这一动作被余染染的眼睛捕捉到了，她以一种奇特的目光盯着张洋看了半晌，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
张洋表情有点不自然，他当然不可能将心中所想如实说出，思维混乱地敷衍了一句，“啊哈，今天早上出门忘吃药了，感冒药，脑袋不是那么清楚。”
见到张洋这个白痴的样子，余染染掩着小嘴偷笑，之后收敛，问张洋：“你去哪里？”
张洋再次疑惑了，他至今未搞清楚状况，到底是谁雇佣谁呀。
张洋怀疑地指着自己，“你问我？”
余染染眼睛眨了一下，同时点了下头。
张洋笑了，“没搞错吧，你花钱雇的我，就是为了给我当司机？”
余染染却嘟了一下嘴，“嗯，陪我练车啊。”
“练车？”
“对呀，这车是我叔叔送的新年礼物，驾照也是临时买来的。”
张洋已经没心情考虑她叔叔是多么有钱的人物了，现在的他只为自己担忧，吃惊地道：“你不会开车啊！”他情不自禁地从车窗处眺望着，见到满大街都是涌动的车辆，心中难免担忧，这…出点什么意外，可不是闹着玩的。
余染染看出了张洋的担忧，宽慰道：“放心吧，我虽然才有的驾照，但车子十六岁的时候就会开了，以前我爸爸经常在外面喝酒应酬，每次都是我去帮忙开的车。”
对方这么一说，张洋悬着的心放下了。不过一个新的问题又来了，她既然会开车还练什么车？让人无法理解。
张洋向她确认了一遍，“你确定只是让我陪你练车？然后就奖励我五百块？”
“对呀。”
张洋大喜过望，要是每天的业务都能这么简单惬意，那生活该有多美好啊。
张洋很不负责地说道：“你自己慢慢练吧，随便开到哪里，我早上没睡好，在你车里补一觉，什么时候不练了叫醒我……”
张洋自认与她没什么共同语言，不想气氛尴尬，干脆蒙上了自己的衣服，睡觉了。
“你……”
余染染心中不满，秀眉一蹙，眼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却没多说什么，发动车子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洋抖下自己的衣服，睁开眼，发现面前挡风玻璃的雨刷正在不停地工作，摩擦着，发出吱吱的声音。
放眼望去，天地间已是一片蒙蒙的白。
张洋据经验判断，这场雪恐怕还不小呢，差不多有中雪的级别了。
侧目望去，余染染仍在专心地开着车，而面前的是一条笔直的公路，周围无建筑，应是出了市区。
张洋心里一突，“这个，你往哪里开呢？”
余染染的下一句话让张洋险些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反正已经离开市区半个小时了。”
张洋心里暗骂一声，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和颜悦色地对余染染说道：“我们回去好不好，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