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故人 旧人 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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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念的是故人，遇见的是旧人，而今共事已是昔人。

    安静的杂志社，吧台上放着留有咖啡渍的两个杯子，空无一人。

    咖啡店里张成庭忙碌着，来来往往人群，外带的、在店的，络绎不绝。透过咖啡店的大玻璃窗，可以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在默默注视店里忙碌他。

    “不进去？”一个熟悉的女声，询问在角落躲藏的人。

    “老大又去了？”朴智凡坐在皇甫办公室的沙发上问着刚刚询问过皇甫，坐在皇甫位置上的任梦。

    任梦点了点头，双手一摊，面显无奈。

    “总觉得老大对张成庭和顾风凌有别样的情感！”任梦坐在转椅上，将椅子转向后方，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带着邪魅的笑向朴智凡说。

    “别乱猜老大的事情！”朴智凡不解风情，一点八卦心思没有。

    “切，爱信不信！”任梦站起来，走到朴智凡面前做了个鬼脸，离开办公室！

    到了放学时间，皇甫身边走过许多结伴而行的学生，有说有笑，嬉戏打闹，青春洋溢，皇甫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会心得笑，脑海里浮现那年他的无忧时光。

    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林，舞剑试炼，三人而行，脸上洋溢笑容，那笑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你没资格见他！”一句话萦绕在他脑海中，皇甫下意识避开所有人，双手捂住头，又用右手锤击，越是这样，这句话就越清晰越频繁。

    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他瞬间抓住，转身，差一点另一只手就要自我保护的挥打出去，“大哥哥你没事吧？”一个稚嫩的童声问候他，无邪的笑容，真挚的眼神。

    “没...没事！谢谢你！”皇甫放开抓住的手，准备挥打出去的拳也被藏匿在身后。

    “不舒服要去医院哦～”稚嫩的童声再次发出关心，之后被前方同行的同学叫走，连蹦带跳走入人群，嬉笑玩闹着越走越远。

    皇甫站在原地，看向那份纯真，笑了。

    “回来了！”陈辰倒水时，年繁羽和魏凉妍到家。

    二人一同点头，魏凉妍直径走回房间，背影看上去如此疲惫；年繁羽则扔下手中的包，顺势瘫倒在沙发上，疲惫感体现的淋漓尽致。

    陈辰给年繁羽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转身回房间。

    阴间大楼一如既往的阴暗漆黑，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甚至连眼前都未必看的清楚，几乎不来这里的顾风凌，像迷路一般，四处横冲直撞的开门关门。

    “这是什么鬼地方！！！”气急败坏的顾风凌在无尽的长廊上发出不满。

    “你在找我？”一间办公室开了门，黑使者站在门口，看向顾风凌，嘴角扬起，不像嘲笑更像被顾风凌逗笑。

    顾风凌顺着声音向前走，“开个灯能费你们多少电费！”边走也不忘边抱怨。

    黑使者手一抬，侧面微微亮起淡黄色的灯，不过顾风凌每走过一灯，就灭一盏。

    终于进入黑使者办公室的顾风凌，完全不客气的瘫坐在沙发上，并且指向桌上的茶水，示意黑使者倒水给他。

    黑使者弯腰给他倒茶，“有何贵干，顾社长！”带着玩笑般的语气将倒好的茶水放在顾风凌的面前。

    顾风凌起身喝掉那杯茶，“你多会可以把你的眼罩摘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啊！”顾风凌看着黑使者眼部的黑色面罩，随意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工作要求，你今日大驾光临，所谓何事？”黑使者也一带而过，继续追问。

    “行吧，不强求你，你工作至上！”顾风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再一次一饮而尽，“你知道他回来了，所以让我去！”顾风凌手没离开杯子，像静止一样等答案。

    “谁回来了？”黑使者故作不知，笑意未减。

    “别装了！”顾风凌另一只手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想说什么？”黑使者坐在侧面，开门见山直问。

    “你知道他没死，你那日没想真杀他，你是故人！”顾风凌越来越慢，尤其在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一个一个字从口中蹦出。

    黑使者站起来，走到窗边，还是那个角度，看向远方。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站在这里看外面吗？”黑使者问顾风凌。

    顾风凌转头看一眼窗外，倒不至于漆黑，不过也是黑茫茫，几乎看不清什么。

    “在赎罪？”顾风凌胡乱说着，语气中带着笑，那种老友叙旧的笑意。

    “赎罪！看向外面倒像是解脱。”黑使者也笑着回应。

    “故人，旧人，昔人！”顾风凌说完闪速离开，在他的杯子旁多了一杯倒好的茶。

    黑使者转身，看着那杯茶，走过去，拿起，喝尽。

    “这杯不算！”放下杯子，再次走到窗边，看向窗外，在他的眼里，窗外的风景可不是黑漆漆一片，而是一座山丘，山丘上有一个兵营，里面有很多穿着战甲的将士，在练习，在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