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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姚远,41岁。住在湘南一中马路对面的学区房,丧偶。我在湘南一中教书。每天都要晚自习值班到晚上10点才能回家。我每年的近视都要加深一百度,发际线往后推两厘米。晚上做教案到12点才能睡,每天睡觉只能睡六个小时。睡前,我一定会背下几句最近流行的句子,期待能和同学们有良好的互动。
但同时,我又是官方替身使者组织‘锚’的正式成员,作为常驻湘南一中负责保护、引导学生中的替身使者的行动组成员,我会在其他教师们有空闲时去加班,在暗地中保护孩子们免遭失控、不良的替身能力的危害。
今天,我本来是去校医唐婉医生那里开点失眠药,但是在路上竟然遇上了我班上的新生陈蒹和徐寻。他们两个为了逃晚上的集体活动专门找了唐婉医生开证明。
这种情况正常来说是不违规的,因为唐婉也不会乱开,但是陈蒹作为拥有强力替身「溯」的替身使者、同时是行动组大多数成员的教官——陈习远的儿子,今天的训练并不足以让他真正需要开证明。
事实也证明了,他是装的。
这种情况一般是进行批评教育,但是陈蒹作为一个替身使者,在严重性程度上就重很多了——一个没有集体荣誉感的替身使者,至少在滥用能力的方面上的问题会比其他替身使者严重。同时,一个弄虚作假、欺骗别人的替身使者,在危害层面上绝对比普通学生高。
尽管他的父亲是军人,也是很多替身使者的教官,但是不管陈习远在家中怎样教育陈蒹,在学校里遇见这种事,我是应该起到教育、引导作用的。
特别是徐寻,不同于陈蒹,他的替身尚处于未完全觉醒状态,有很多研究人员也说过,尚未觉醒的替身使者在觉醒替身时,替身的性质和替身使者本人的精神状态有很大关系。
如果徐寻不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而是习惯了歪门邪道、好逸恶劳,我担心他的替身会是对于社会层面来说坏处大于好处的替身,或是会让他过于依赖而逐渐偏离大众社会的替身。
所以我打算带他们去办公室好好谈一谈。
然后,那个最近出现的、拥有数名未记录在案的替身使者的神秘组织的成员出现了,并且展开了以我为目标的行动。
我的替身「九月」是复数型替身,凡是在我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人都会在我的替身中诞生一个雾人化身。
所以我目前有数百个雾人。
尽管数量众多,但是我的「九月」无论是破坏力还是速度都比常人要低,特别是作为雾人,他们有被稍大的风一吹就散的特性,每个雾人想要复原的话得等一个小时。在面对人海战术无用的替身时,我的替身就只能起到用数量拖时间。
“你的雾,看起来不多了。”
那个戴着墨镜口罩的女孩双手抱胸倚靠在教室旁边,她的替身,那个精瘦矫健的家伙,尽管破坏力不算特别强,但是速度十分之快,每一拳都能打散一个雾人。
“你是个很强的替身使者,为什么要加入这种来路不正的组织、滥用替身能力去攻击别人呢?”
看着一张张朦胧又熟悉面孔的雾人被打散,却又前扑后继地冲上来在「新欢」面前化作水花与碎光,姚远不忍的同时又在劝诫着那个看上去没多大年纪的女孩。
“我想要的,‘锚’不给;我想做的,‘锚’不让;‘锚’只让我活在它制定的规则之下,但我是替身使者,我是万中无一,我为什么不能拥有我想要的、为什么我要约束自己的替身能力?”女孩反问。
“社会需要规则,如果没有规则就乱了套了,”姚远说,“法律约束不了替身使者,因为寻常人甚至都看不见替身。所以需要‘锚’来,‘锚’按照法律的规定,用他们的方式来约束替身使者,这是保证社会稳定的前提条件。”
“凭什么是他们来约束,为什么不能是我们?”
姚远笑了:“你就说你这种故意伤害的行为合法吗,如果执法者连守法都做不到,凭什么去执法?”
「新欢」加快了拳速:“力量才是规定的制定者!”
姚远反驳道:“如果谁强谁制定,那总会有更强者出来推翻强权统治。规则的制定者,理应是最为广大的群众。”
她打断了姚远的话:“够了!我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大话,既然你们要制定规则,那规则就由我们来打破!”
姚远心中苦笑,又是一个愤世嫉俗的青年,这世上不乏有觉得世间众多事情不公平的热血青年,有些人沉沦痛骂、有些人努力抗争、还有些人尝试去改造世界,但不幸的是,这个世界多了替身使者这一类人。当一个具有强大破坏力的替身使者开始对他所遭受的挫折和不公感到不满时,他对社会所能造成的危害是空前巨大的。
但这些大话确实可以不用说了,因为自己已经快要小命不保了。
姚远摸了摸自己英年早逝的发际线,感慨着自己还没秃到头,人生路就要走到头了,又不禁悲从中来:我这一届的新生才刚刚开学,还没能带他们毕业,还没有被气过几回,我就得和他们再见了。
「新欢」的攻击「九月」已经逐渐抵挡不住了,不时有几记尚有余力的拳头击中自己的胸口、腹部、面颊等。
忽然有一拳从雾人防御的间隙打来,两颗牙齿应声落地,姚远踉跄着后仰着跌倒在地,脑瓜子嗡嗡作响。
“你已经不行了,该放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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