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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古阳朝柳顾丢来一个包裹，后者接住，发现没什么分量，里面似乎是衣物。
“去练功房内换上，我在这儿等你。”
少年心生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提着包裹走进练功房。
片刻后，柳顾一脸怪异的走出，原本那件黑色练功服，被一套粗布灰衣取代，手里还拿着一张铁质的紫色蛇脸面具。
冯古阳低声道：“戴上面具，跟我走。”
少年听话地将蛇脸面具带上，有种金属独特的冰凉质感。
两人一言不发，走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偏路上，接连穿过几座庭院后，从侧门出府，一辆破旧的马车正在等着他们。
不知何时，冯古阳脸上也戴上了一副白色的鬼脸面具，他当先一步上车，柳顾紧随其后。
马车吱呀吱呀地动了起来，车内二人皆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凝郁。
柳顾忍不住问道：“师傅，咱们不是去修炼吗？怎么又换衣服，又戴面具的？”
说完，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变化。
面具后，冯古阳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今晚带你去个修炼身体的好地方，保证你乐不思蜀，飘飘欲仙。”
莫名的，在山匪口中，楚南晔等人口中都提到过的“春燕楼”，浮上柳顾心头，他顿时有点口干舌燥，心跳加快。
又换衣服，又戴面具，还专门从小路出门，可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师傅，这不大好吧，毕竟我还小，才刚开始修炼。”
自己虽然才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不过身为穿越者，在这个早婚早育盛行的世界，一定积极努力地迎合异界文化。
“年强人火力壮，就应该多实战，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当年楚大公子一晚上杀了个几进几出，第二天都累得下不来床。”
柳顾心里高呼：“666666，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楚大公子，简直我辈楷模啊。”
冯古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这里有一枚养血丹，你之前服用过，可以养气活血，滋补身体，当体力不支时服用。”
不愧是资深洞穴开拓者，想的就是周到，连药都准备好了，这是准备打持久战啊。
少年有些担心的问道：“师傅，不需要带点保护设施吗？毕竟是人进人出，狭路相逢的地方，万一有个不测呢，毕竟身体健康最重要。”
冯古阳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去那里再买，反正便宜得很，不值几个子，这钱我给你掏了。”
柳顾拜服，高喊：“师傅大气，祝师傅永远刚猛雄壮，坚挺不屈。”
虽然感觉自家徒弟的赞美有些怪怪的，但考虑到他还在上蒙学，没什么文化水平，冯古阳也就欣然接受了。
......
暗夜深沉，乌云罩顶。
马车出城之后，越走越偏，原本的平坦大道不知何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崎岖不平的小路，破旧的交通设备几欲散架。
柳顾揭开车帘，瞟了眼不断闪过身后的密林，暗自寻思：“这春燕楼的选址也太偏了吧，难不成是山中别墅类型？怪不得要戴面具，规格整的还挺高档。”
见对面的冯古阳正闭目养神，养精蓄锐，少年不由得敬佩万分。
虽然这一对一辅导修炼的师傅，不是穿着职业装的美女教师，可人家能花钱带自己去体验职业装，而且还是古代职业装。
前面的路愈发狭窄，马车在接连拐了几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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