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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我了,他抱我了!”南宫雪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炸了开来,她瞬间就懵了。虽然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这样的场面,但凯斯特真正拥抱她的时候,南宫雪还是呼吸急促了起来:“啊,那个,凌云哥,这里人好多的……”尽管凯斯特还穿着铠甲,但南宫雪仿佛还幻听到了他稳重的心跳。
凯斯特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他喃喃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你没有死,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了……”刚才南宫雪在赛场上遇险的那一幕,让凯斯特的心都抽紧了,几乎就在血族少女八阶禁咒落下的瞬间,他再次看到了天国中那毁天灭地的毁灭死光,翼王拉斐尔那悲伤决绝的眼神,和天国下无名小城边雪拉孤独的墓碑。
“我不要再失去了,我不要再看见任何一个亲近的人,在我面前永远离我而去了!”凯斯特的心中呐喊不已。在这样的情绪下,看到南宫雪安然归来,他怎能不激动万分呢?毕竟,这个“妹妹”,已经是他现存于艾斯维尔,唯一的亲人了。
“凌云哥?你……怎么啦?”沉浸在幸福中的南宫雪本已经羞红了脸,但她敏感地感觉到,紧抱着自己的凯斯特,似乎在隐隐地着抖。
“啊,对……对不起……”凯斯特这才从大悲大喜的情绪中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越界了,凯斯特匆忙地放开了南宫雪:“看到你依旧安全,我心里太高兴,太高兴了……”心情激荡之下,凯斯特都没能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只好连用了两个“太高兴”,能让堂堂翼族王子变得连话都说不好,可见他方才的欣慰之情。
就在南宫雪红着脸低着头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各自的心事:“哼,这次算你走运!再有下次,你了就没那么容易活着下场了!”
凯斯特心神一凝,他把身体挡在了南宫雪前面,然后双目如刀望向说话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貌似都没有见过面吧!雪妹她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对她下这么狠的杀手?”
刚才说话的,正事南宫雪的对手,那名下手狠厉的血族少女。她此刻正站在两人的不远处,一脸傲然地看着两人:“你们可能已经忘了,我们之前还在食神餐盘中见过一面。不过对于你们俩,我可是很早就想下手除掉了。”
在食神餐盘见过一面?凯斯特微微一思索:“你就是那个,在班大师一行人到来后离开的那个喝金线蟒血液的……”凯斯特依稀记得,当时班大师一行人从楼上走下来时,食神餐盘四楼有一名血族少女径直离开了。
“总算你脑子中还有点脑浆。”那血族少女亮了亮她的犬齿,“擦干净脖子等着吧,我早晚会吸干你们的鲜血!”说完,她一转身,往观众席走去。大概是由于血族少女刚才在战斗中表现得太过于凶残,在她走上观众席后,众人们纷纷为她让路。毕竟,谁都不想莫名其妙被一个疯子盯上。一开始战斗就用禁咒,不是疯子是什么?
“请比赛完的学员离场。”凯斯特正凝视着血族少女的背影,却突然被不远处赛场中维持秩序的学员给提醒了一声。
“雪妹,我们走吧……”
“好。”
凯斯特转头对不远处的水冰雨示意了一下,便带着南宫雪离开了决斗场。
静静跟在凯斯特身后走着,南宫雪此刻的心中仿佛有一只小鹿在“砰砰砰”不停地撞着。
两人已经走到了食神餐盘附近,就在这时,凯斯特突然转过身来。
南宫雪红着脸,目光在地上四处乱瞄,就是不敢抬头看凯斯特一眼。她的心中也是乱糟糟地炸开了锅。
“雪妹,刚才是我激动了,抱歉。”凯斯特深吸一口气,用诚恳的语气说道,“看到你在擂台上遇险,我不经意间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想起了我逝去的父亲,弟弟和妹妹……”说到这里,凯斯特不由有些心情低落。
“啊……只是因为这样嘛?”听到凯斯特的道歉,南宫雪的心中不由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嗯?什么?”
“啊?没……没什么……”南宫雪忍着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咬了咬牙,想到这里,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啦,凌云哥你也别难过啦,能和我说说你从前的事吗?”
凯斯特的情绪也有一丝微微的迷离,不过他也不会什么都说,只是用淡淡忧伤的语气轻轻叙述道:“我出生于一个隐士家族,我的家乡,原本在一块人人安居乐业的人间净土,那里的人们每天都幸福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无情的战火席卷而来……”
凯斯特就像个吟游诗人一般,将他所经历的苦难与折磨用类似于史诗一样的故事,慢慢地讲述了出来。虽然他中间已经省略了很多重要的部分,但南宫雪依旧听得心惊动魄的。
两人早就已经来到了食神餐盘,但他们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在食神餐盘外饶了两圈,这才让凯斯特有足够的时间把故事讲述完全。
大概是由于太久没有人可以倾诉了,凯斯特心中的烦闷堆积久了,才会在这个有些不合时宜的时间,和南宫雪说起这些被他压抑心底的旧事吧。
“哎,大概,人憋久了,也是会被憋坏的吧……”凯斯特在心中暗暗叹息。
不过其实就连凯斯特自己也没觉,南宫雪在他心中的比重,似乎又在无意之间升高了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