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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熟悉得不得了。乔玖笙以前在娘家做小姐的时候,就买了不少爱车,她随便开了一台玫红色的风骚跑车,就去接季饮冰了。
季饮冰现在住在季家,乔玖笙到的时候,她和言诺站在门口等她。
乔玖笙将车停到大门口,对言诺说,“言老大,你女人借我一天。”
言诺挑了挑眉,他发现了,曾经见到自己就怂怂的说不出话来的乔玖笙,最近胆儿变肥了。但这样的相处方式,其实更像是朋友,言诺感到自在。他摸了摸季饮冰的白发,叮嘱她,“多加小心,晚上不回来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和安一起去找你们吃晚饭。”
“好。”
等季饮冰坐上了乔玖笙的车,言诺这才去找方俞生。
女人们有女人的生活,男人们也有男人们的日子。
乔玖笙和季饮冰喜欢逛街,也喜欢买东西,现在冬装都开始清仓打折了,商场里、街边,四处都放着打折的促销牌。季饮冰其实并不缺东西,但季家同辈后辈多,还有几个小孩子。她这次回来,受到了长辈们送的礼物,她也打算给长辈和后辈们,买些小礼物。
乔玖笙带着她去了商场,逛了逛首饰区。
他们在商场里耗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东西买齐,吃了午饭,这才找了一家音乐咖啡书吧坐下。他们一边喝咖啡,一边听音乐聊天。乔玖笙很久都没有看过漫画,她挑了一本叫《龙族》的连载小说,坐在窗边,一边晒太阳,一边看漫画。
季饮冰是不看动漫的,她更爱看些名著,或是医学书籍。
两个人看着自己的书,消磨了近两个小时。
乔玖笙看完一本动漫,合上书本,打算去找下一本,一抬头,才发现季饮冰在看自己。乔玖笙感到莫名,就问季饮冰,“盯着我看做什么?”
季饮冰说,“我心里,有些难受。”
乔玖笙放下动漫书,不打算看了。
“我听着。”
季饮冰难得的笑了下,这种心里难受的时候,有朋友倾听的时候,感觉很不错。她重新点了一杯热咖啡,用冰凉的指尖捧着咖啡杯,才说,“我最近,一直在思考我母亲失踪的事。”
乔玖笙就猜到她是在愁这件事。
“最近郡阳市很热闹呢,当年跟你母亲产生过纠葛的人,全都被调查了。”
季饮冰嗯了声,她说,“我觉得,那个害了我母亲的人,肯定是熟人。”
“一般作案,十有八九都是熟人。”
季饮冰点点头,她望着窗外的一缕午后阳光,才叹道,“我为我的母亲感到不值。”
“为何?”
“她生我那会儿,据说清醒过一段时间,所以她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饮冰,有人说,饮冰这个名字的出处是‘十年饮冰,难凉热血’。但我知道,她给我取这名,不过是想借着这个典故,悄悄地怀念那个叫做韩冰的男人。”
乔玖笙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个时候,安静的倾听,比安慰更有用。季饮冰很喜欢和乔玖笙聊天,因为她不多言也不多语,她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季饮冰转了转杯子,想到前两天自己和那个男人的碰面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