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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对上他的目光，轻笑一声，“怎么了？觉得我不行？”
蒋宸摇头，“我从来不会这么想，只是，你这么突然的，我有点意外。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有什么想法，想做什么，我是知道的。你为什么突然又这么想了？”
杨安低头，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面，脑海里闪过蒋小乔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杨安抬头，冲着蒋宸笑了，“没事！我一时脑子发烧，看着你这样，我眼红了，哈哈！”
“哈哈！我信你个鬼！”蒋宸怼他。
杨安摸摸鼻子，“我就是突然在想，或许我努力一下也能成，所以才这么说的。这股冲动过了，再想想，我都觉得自己是脑充血了。”
蒋宸听出了他在打哈哈，“对不住啊，这两天招待不周，反而让你帮着做了不少事。后天，我和你一起回家。”
“好啊。言谨，如果你忙的话，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明天在你这里喝了酒，我就回去，我不就是没考上吗？我爹娘不至于往死里打我的。”杨安笑了笑，“你陪着我回去，有种壮胆的感觉。”
“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去你家看看。”
“行吧。”杨安也不扭捏了。
明天一早就要起来做事，蒋宸跟杨安聊了一会就回屋去了。沈明珠正好从净房出来，问：“杨安一个人在屋里，你怎么不陪他多聊一会？”
“他在看书呢。”
“他……看书？”沈明珠不敢置信。
“嗯，他在看书，还说什么或许他努力一下也能考个秀才。你说，他在想什么呢？”蒋宸坐了下来，“我总觉得他似乎有心事。”
“大家都这么大的人了，谁还没点心事了？”沈明珠拿着干帕子绞头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瞧着冷冷清清的，有时还挺替人操心的啊。放心吧！杨安的性格好，做事也不是没有自己主见的人。”
“他不是读书的料，我不想他在这里浪费了时间，也不想他因此越发的否定自己。”蒋宸直言。
沈明珠一边绞头发，一边道：“他适合行军打仗？”
“明珠，你？”
“我什么啊？他提过一回，说起战场上的事，他就两眼放光，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沈明珠当然不会说自己知道杨安的未来走向，“现在你不是认识凌王吗？要不，你从中介绍一下？”
蒋宸深深的看着她。
沈明珠撇开视线，“介绍一下，又不是让你硬塞，而且人家凌王也不是随便要人的主，你有心理负担？还是怕杨安觉得自己没用，这事还得靠你？”
蒋宸没说话。
沈明珠又道：“何必拿面子给自己上套呢？面子是自己挣来的，给他一个机会，他能不能换为自己争光，那看他的。这个别人给不了。可一个人如果连机会都没有，门都踏不进去，那谈什么大理想？充其量就是一场空想罢了。”
蒋宸不太敢确定，“杨安不会多想？”
“不会！只会很高兴。”沈明珠很肯定。
蒋宸低头勾起唇角，心想：明珠啊，你果然知道未来的大概走势。
“哎呀。”沈明珠突然叫了一声，猛了站起来。
蒋宸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