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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没时间跟我插科打诨了,这家伙不是爱算账嘛,这次我也悄悄把这笔账记在心里,回头在跟他算。
吴浩从车里提出皮箱打开取出花盆,将蛆虫放在花盆下面,然后把坟头土装进去,跟着从一个纸包里取出一粒种子埋在土里。
这种把戏上次我见过,只不过上次的虫子是在我大腿上培育的,想起来伤口仿佛都在隐隐作痛。
吴浩端着花盆,从兜里取出罗盘观测了下,说:“去东面,今日那里的阴气重,月光能让种子迅速发芽。”
“我说你们这些人罗盘是不是标配啊,怎么每个人都有一个。”我苦笑道。
“算是吧。”吴浩也不跟我多说就朝东面跑去了,我只好跟了上去。
东面有个打谷场,月光静谧的洒在谷场上,吴浩找了个石墩将花盆放上去就退到边上等着了。
十分钟左右我就看到种子破土发芽,在月光下慢慢长成了一朵颜色极为艳丽的花,还散发着古怪臭味,这臭味让我一下想起公厕里的一幕,顿时干呕了起来。
这花从发芽到衰败紧紧维持了几秒钟,犹如昙花一现,吴浩取下花捣烂成残渣,然后抱着花盆就回去了。
我们回到方家吴浩将蛆虫弄出来,那些蠕动的蛆虫都变成了黑色,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吴浩示意我过去帮手,只见他将蛆虫一只只用镊子夹起放进老方的鼻孔、耳道里,然后用花的残渣封住,这一幕别提多恶心了。
“为什么你每次都用下三路的手法养虫,真他妈恶心。”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没办法,谁叫要解决的问题都是阴秽之物,我只是对症下虫罢了。”吴浩说。
“吴老板,你这么做我爸会怎么样?”方诺担心的问道。
“糯糯,你别叫我吴老板了听着怪别扭的,叫我吴浩或者浩哥都行啊。”吴浩说。
方诺尴尬了下又喊了声浩哥,吴浩心满意足的笑道:“这就对了嘛,放心你爸不会有事的,我一定想办法救他,我这么做是以毒攻毒,用我特殊手法培育的黑蛆是专门吸食阴气的,只要钻进大脑就能对付胎灵,还不会伤大脑,一旦胎灵被除它们便会化水消失,没有任何后遗症。”
“嗯。”方诺含着泪光,信任的点了点头。
又等了几分钟后老方突然痛苦的嚎叫了一声,身体跟鲤鱼打挺似的在床上动弹。
我和吴浩赶紧按住了他,只见老方脸上的紫黑色正在褪去,渐渐有了一点血色,血管已经被打通开始正常循环了。
我和吴浩欣喜不已,方诺见她老爸有了好转更是激动的破涕为笑。
不过老方的脸色只维持了短短几秒突然又紫黑了,我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只是一瞬间更为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老方的五官里突然渗出大量黑血,黑血中还带着米粒般的黑蛆,这些黑蛆将身子卷缩着好像全死了!
“爸!”方诺哭叫道。
“怎么回事浩哥?”我心惊道。
吴浩喘着气道:“妈的,这胎灵的怨气太大了,黑蛆不是它的对手!”
老方的血只渗了一会就停住了,吴浩赶紧给他把脉说:“还好没事,只是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得另寻他法了。”
我们现在的心就跟屋内那盏钨丝灯泡似的黯淡,弄了大半夜结果都白折腾了,还是回到了原点。
吴浩想了想决定上山到地里看看,他怎么想的我知道,老方此前一直没有问题,是从地里回来后才出事的,有可能在那边感染到了,只是我们去地里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这块地周边没有坟墓,连一点阴气也没有,是块很正常的地。
无奈我们只好回了方家,大家陷入了沉默当中。
过了一会吴浩问:“糯糯,你能不能详细回忆你爸出事前发生的事?比如当天他做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话,能想起多少是多少。”
方诺陷入了回忆当中,然后慢慢叙述起了那天的事。
她说那天她爸几乎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因为她爸都是早出晚归在地里干活,中午吃饭也会在田里吃早上带去的干粮,那天回来刚放下农具突然觉得不舒服就栽倒在院子里了,根本没时间说话。
“这就奇怪了,那块地里也没埋着胎儿怎么就感染上了胎灵呢?”我嘀咕道。
这时候方诺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怪事,我爸栽倒后我给他做过人工呼吸,我闻到了他嘴里有大蒜味,但我爸平时很少吃大蒜的。”
“大蒜?”吴浩紧锁眉头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