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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关系，问道：“你想替她看病？”
“三表姐身边自有大夫呢，楚玉到不敢越俎代庖，只是上次偶然经过三表姐生母赵姨娘的院子，看到赵姨娘连吃穿都成问题，甚至还要自己做绣活儿拿出去卖了换饭钱，实在可怜，所以……”林楚玉为难的垂下眼眸。
二夫人早先也听过这样的传闻，但因为赵姨娘青楼出身，又不得大老爷苏云松的喜爱，所以也没打算多管，但这会儿听林楚玉这样一说，她倒是记上心头来。
“所以你想让二舅母替她拨些月例是吗？”二夫人笑着问她。
林楚玉点点头，也不管她眼底的试探，只道：“也不要许多，有买炭火和冬衣的钱便是了。”
林楚玉就是知道二夫人这个盘算今儿才来的，看二夫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林楚玉这才出来了。
“蹊跷，难道是刁奴胆大，欺上瞒下不成？”林楚玉诧异看她。
“姨娘，药煎好了。”外面丫环的声音传来，帘子一动，苏晴芳的贴身丫环就端着药进来了，浓郁的药香也瞬间充满了整间屋子，不过这丫环一进来看到林楚玉，转身就要把药端出去。
“你要去哪儿？”林楚玉看她慌张的样子，叫住她。
“没事。不过你今儿还是别到处走了，府里有外男在了，若是实在无聊，去你三表姐那儿坐坐，你既然肯替她姨娘说话，必是与她关系也不错的。”二夫人笑容越发和蔼。
她现在正愁抓不到大夫人掌家时的把柄呢，现在倒是有办法了，要是苏晴芳肯再说出点什么，那就更有意思了，毕竟苏国公虽然不怎么疼惜这些庶子庶女，但到底是苏家的子嗣，刻薄欺凌苏家子嗣，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不必了，药要趁热喝。若是我在这儿你觉得不方便，我先出去。”林楚玉浅浅笑道。
“亏得你心善，肯为个姨娘来我这儿说话。不过赵姨娘既是姨娘，又生养了三小姐，不可能没有月例才是，这里头怕是蹊跷。”二夫人道。
二夫人看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懂的样子，笑起来，只道：“这其中的道理还要查查才知道。”二夫人这话说完，账房里两个管事全白了脸，干枯的嘴巴张张合合，几次要说什么，都没敢开口。
林楚玉神色淡漠：“大夫人娘家这几年逐渐败落，族里的子嗣又全都不争气，她可不止计较这一月几两的银子呢。且瞧着吧，等二舅母回过这味儿了，就有好戏看了。”
苏晴芳是庶女，没有单独的院子，而是跟另外一个庶出的小姐在住，不过这个小姐就是十足的药罐子了，十年出不了门两回，生母也早就死了，她基本就像是个透明人似的。
“那就劳烦二舅母了，希望没给您添麻烦才好。”林楚玉信任的望着她。
丫环微微珉唇，解释道：“奴婢想着药太烫，在外头凉一凉……”
赵姨娘看到是她来，立即起了身，略慌乱之后，又忙问道：“表小姐要喝茶吧，我这就去泡。”说完便准备去泡茶。
林楚玉主仆刚刚走出账房不久，就听到里面哀嚎的声音的传了出来。
婉清没多想，跟着林楚玉一路到了三小姐苏晴芳住的院子。
婉清跟在林楚玉身侧，夹杂着几分讽刺：“大夫人还真是没什么嫡母正主的风范，欺凌姨娘庶女到这个份上，一月几两的例银都克扣，说出去真是叫人笑掉大牙。得亏了大老爷是个不管事的，若换做汝南王爷，早都休妻了。”
林楚玉过来时，赵姨娘恰好也在。
婉清看着她冷清的侧脸，又冷不住打了个寒噤，只觉得小姐是真的厉害，足不出户竟就知道这么多消息，难道是白雪去打探的？
丫环的心砰砰直跳着，但听林楚玉说让她趁热喂药，难道她没嗅出这药不对劲么？难道是大夫人多心了，这个表小姐也并没有那么厉害，只闻药味就能知道药里有没有掺别的不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