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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朕竟然不知,天牢里也能过得如何好了。”皇帝冷冷看他。
范公公这才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凌将军的牢房里新放了一张紫檀的软床,每日的吃食都是请了天香楼的大厨精心做的,时不时还有官员会去拜会一番。听说凌将军隔壁有个关押十来年的死囚犯骂了他一句,他直接就将那死囚犯一拳打死了,凌将军除了不能走出天牢以外,其他的过得跟在凌府也差不多了……”
“真是厉害,朕都没他这么风光呢,好一个镇南大将军啊!”皇帝冷声说罢,便又传有人求见。
皇帝让人进了来,才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四品少将军,沉声道:“怎么回事?”
“回禀皇上,下官在押送军火入京时,被一群自称黑虎寨的山匪给劫持了,但下官在他们离开后,却捡到了这个。”说完,那少将军便呈送了半块碎了的腰牌来,隐约还能看到一个‘凌’字。
“朕记得七皇子曾说过,黑虎寨余孽已经被他清剿干净了。”皇帝冷淡问道。
范公公立即应下:“说是还有一些余孽,但不足为惧。”
“可今日押送军火入京的,不下百人吧,黑虎寨风光时,朕也没听说过他们还敢劫持朝廷的东西。此番丢失的军火有多少?”皇帝问这位惊魂未定的少将军朱雀道。
朱雀立即跪伏在地:“一共二十箱火药和六百支长枪,这些本是要分发给京城巡防营的,下官该死,请皇上责罚!”
天牢里更是潮湿的厉害,凌江睡到半夜时觉得口渴的厉害,便不耐烦的坐起了身来准备喝口茶,却发现床前站了个人。
林楚玉看着外面的大雨,有些担心起来,说到底栽赃凌江的计划能不能成,就看今日了,若是凌江这次能被放出来,那她的麻烦就大了。
大雨一直下到半夜也没停。
看着胭脂离开了,白雪才忍不住问林楚玉:“小姐,您这是什么时候安排的事儿啊,奴婢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林楚玉看着胭脂,笑着应下,便叫小桑送她出去了。
凌江看了眼,牢门大开着,外面也安静的几乎没有声音,不由怀疑:“皇上怎么会让你这个无名小卒来传口谕?”
“抢来的东西现在在哪里?”林楚玉问她。
“你是该罚,但这一次,朕不罚你。”皇帝将那半块腰牌扔道他跟前,淡漠道:“朕要你去一趟天牢,帮朕解决一件事。”一件困扰他已久的事!
“皇上就是怕将军不信,所以告诉了下官一个只有将军和皇上才知道的秘密。”朱雀说罢,附耳上前低语了几句。
“他就去告发我。”林楚玉嘴角微扬。
凌江听闻果然是只有他跟皇帝两人才知道的秘密,这才放松了下来,不过正是这一瞬的放松,朱雀忽然就死死咬住了他的耳朵,等凌江吃疼大叫着想要一脚将他踢开时,他侧身便飞来一支暗箭,不等他躲开去,那暗箭便径直穿透了凌江的心脏。
“若是叫你知道了,你还不得去那黑虎寨玩一圈?”秋月笑她,白雪只嘿嘿的笑,林楚玉却只淡淡回忆着前世魏湛便是用劫军火这一招彻底招揽了凌江的。
雷声隆隆,暴雨越发大了起来,屋檐上的灰尘都被冲刷了干净,透明的雨水入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林楚玉坐在临窗的暖榻边静静朝外看着,直到小桑秘密带着胭脂过来。
胭脂看她不怒反笑,道:“姑娘是打算亲自过去?”
凌江下意识的戒备起来:“你是谁?”
凌江闻言,轻哼:“朱雀,我听到没听过你的名字,你是怎么进来的,想做什么?”
胭脂刚开始还担心黑虎寨的悍匪们不可能听一个大家闺秀调派,没想到那日她有些恐惧的去黑虎寨,简单的说了林楚玉的计划后,那些人一口就应下了。
“末将朱雀见过大将军!”朱雀行礼。
林楚玉点头:“你让铁叔找人盯着天牢和凌府,若是计划按照我预想的进行,过两日我就便会出城去。”过几天便是朝廷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不过只是四年才会大办一次,平素都是太后带着女眷们去慈云寺,皇上带着大臣们去长乐庵。
“末将是来传皇上口谕的。”朱雀道。
胭脂才来,就看着林楚玉笑着道:“姑娘,事成了,黑虎寨的人将那些运送火药的人赶到了的山中那道天堑里,用了迷药,没杀人,只抢走了军火。”
说到这个,胭脂面露难色:“我本想悄悄处置了,可那黑虎寨的当家说,一定要您亲自去一趟黑虎寨,他才会把东西交给我们处置,若是不去,他就……”
胭脂笑着应下,走时,胭脂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笑着道:“那黑虎寨的当家说,他叫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