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强夺安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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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山、石牌均下，只有张朝爵攻桐城不下，还被清军桐城知县薛元启反击，损失了五十多名弟兄和天道教义军五百多人。关保急令第二旅副旅帅宁三省带一营兵与张朝爵一起去夺桐城，张朝爵带本部残兵败将和天道教义军回攻桐城，薛元启出兵与之交战，张朝爵败退，薛元启追赶，中了宁三省埋伏，薛元启败回，宁三省集中炮火攻城，薛元启守不住，弃城而逃，至此安庆府城已完全处于太平军包围之中。关保兵进挂车河，清廷安徽巡抚唐训方见安庆危急，一面奏请清廷增援，一面回师来救安庆。

    河南团练大臣张曜部二万多人从舒城直取桐城，安庆协副将鞠登梗带三千人紧守集贤关，宿州守备谭新益带宿州八百败兵在菱湖北岸筑垒，泗州都司颜连玉带泗州一千败兵在菱湖南岸筑垒 。时安庆知府孙衣言丁忧，清廷夺情，只得带临时拼凑的团练兵五千名困守安庆城。关保部已到挂车河，挖壕筑垒，并派第二旅第一卒（缺一营）击溃乡勇抢占赤岗岭，关保把师部设于青草塥。安庆府天道教教士安修林带着二千多人来见关保，安庆府经过几次大战，清军夺取安庆后对安庆城的烧杀掳掠，造成了安庆人口锐减，所以天道教也只有这么多人马，不过安修林带来一个好消息，怀宁县传教尚可志和一些天道教徒被强征入团练，现正在安庆府城中。

    宁三省带一营兵与天道教义军三千人驻守桐城，以一队兵及天道教义军五百人在西山筑垒防守，张朝爵则带本部人马与天道教义军二千人驻北峡关。张曜猛攻北峡关，张朝爵拼死抵抗，所幸太平军枪炮犀利，营属三门六磅宣武野炮及全营三百多支短枪、步枪依托垒堡给了清军极大杀伤。张曜被阻于北峡关，开归镇总兵陈国瑞八千人也赶到北峡关，清军兵力大盛，陈国瑞督着湘军，以少量洋枪、洋炮、抬枪、鸟枪作掩护，举着刀矛呐喊着向关上猛扑，张朝爵见清兵势大，面有土色，竟溜下了关，不知跑哪里去了见，义军见营官不见，军心难免慌乱，被清军占了几垒。关键时刻，营布教颜虎大吼大叫一声，刺刀上枪，与副营官聂双全一起冲出关，夺回原失几垒。太平军平时训练极为刻苦，射击、刺杀均精，清兵难以取胜，只得与其相持 。正当北峡关太平军与清兵鏖战之时，关保部第二旅帅鲁能达带本部开始攻击安庆外围。鞠登梗、谭新益、颜连玉皆湘军老人，手下也都是湘军精锐。鞠登梗的集贤关，装有洋庄炮和清军自制铁炮二十多门，与太平军展开炮战。太平军中重型野炮炮都有三十余多门，可发射开花弹、实心弹，有效射程又远，打得也准，清军炮兵被轰得横七竖八，正慌乱间，一发炮弹落在清军弹药上引起爆炸，清兵大乱。这时，太平军发起强攻，清兵溃不成军，鞠登梗喝止不住，也只得一起逃回府城。谭新益现在还对太平军偷袭了他的汛地耿耿于怀，此时见太平军攻垒，也指挥部下拿出湘军霸蛮精神与太平军拼死一战。矿福的太平军先用野炮洗地，然后步兵散开，步枪上刺刀，交替掩护向前平推。湘军有一百余支洋枪、二百支鸟枪、抬枪，其余都是弓弩，洋枪以前膛枪为主，装弹速度慢，往往一枪打出后，正装弹时就被太平军射手爆头。抬枪射程不远，只有三百多米，精度也差，很多时候抬枪刚抬起来，枪手就被太平军一枪命中击倒。谭新益见清兵纷纷倒下，蛮劲上来，脱了上衣，手持战刀，大喊一声，率先冲出，后边清兵举着刀矛纷纷冲出壕垒，太平军散兵本就卧地边射击边匍匐前进，见清兵冲来，立即调整枪口，几轮射击，清兵伤亡大半，谭新益也连中五弹倒地而亡，剩下清兵转身就逃，背后弹雨追来，清兵死伤一片，太平军攻到清兵壕垒，清兵已所剩无几，全都投降了，菱湖北岸全归了太平军。菱湖南岸颜连玉部在太平军密集火力打击下，也伤亡惨重，颜连玉负伤退回府城。太平军攻到安庆府城，先拿下月城，就摆开三门四十磅攻城炮，对着安庆北城猛轰，安庆北城原被清军用地雷炸塌过，新修墙不甚坚固，十多轮炮击下来，城墙也塌了。太平军集中所有大小野战炮压制清军炮火，骑兵营在前，步兵在后就从缺口处突入城中。湘军在鞠登梗、颜连玉带领下，拼死反击，想要夺回堵住缺口。怀宁县传教尚可志带团练中的天道教徒约百余人，趁乱下城闯入孙衣言府衙中，孙依言见状喝斥道：“汝等不在城上御敌，来此何为，临阵怯战，小心军法从事！”尚可志笑道：“我等在城上玩命，孙大人在此逍遥，先该当军法的可是孙大人。”说完脸色一变，上前用刀抵住孙依言，大声道：“我乃太平天国怀宁县传教尚可志，快令你的手下放下器械投降！”孙依言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忙点头儿道：“下官降，都依尚大人，只求饶了下官一家老小。”尚可志押孙依言出，团练兵本是乌合之众，靠着湘军死战撑到现在，见孙依言已降，大都脚底抹油，做了鸟兽散。鞠登梗闻报带十多名亲兵赶来，要尚可志放了孙依言，说话间暗举短铳对着尚可志施放，尚可志一闪，孙依言被拉着头儿一凑，正中前额，爆头而亡。鞠登梗大愤，丢了枪，举刀扑上前，双方一场混战。天道教徒人多，湘军训练有素，双方正斗间，几声枪响，几名清军倒地，五、六名太平军赶到府衙前。鞠登梗见势不妙，瞅个空档砍倒一个天道教徒，向城外逃去。这边，颜连玉已被太平军包围，长叹一声，横刀自刎而死，湘军大半战死，小部分被俘，安庆城遂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