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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这个万佛寺寺主,看似慈悲为怀,实则心机深沉,不仅搞悬赏刺杀,还牵扯出两国间谍战的机密。
赵令畤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吕大人收到信笺后能够妥善处理此事,不要让自己也卷入两国谍战中去。同时,他也期盼着周同和徐宁能够尽快归来,为自己分担一些压力。
在这个充满阴谋和危险的时代,赵令畤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茫茫大海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振作精神,积极应对各种挑战和危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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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即便你费尽心思想要躲避,也终究无法逃脱其纠缠。在府衙门前,一封急件刚刚送达,未过半个时辰,吕公着与张潜便匆匆骑马而来。两人上楼后,即刻喝退众人,吕公着神情凝重地说道:“万佛寺的寺主竟然失踪了。”
赵令畤依旧保持着闭目靠坐的姿态,仿佛一切世事都与他无关。他淡淡地说道:“近段时间我并未见过他,你们或许可以问问大通善本禅师,他对此事的了解比我多。”
张潜喘着粗气,坐在根雕茶桌旁,自斟自饮。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已经派人去请禅师了,应该很快就会到。”
吕公着也坐下,眉头紧锁,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令畤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说道:“啥事?我啥也不知道,说啥?”
吕公着没有步步紧逼,涉及两国谍战之事,对于颍州这样的地方来说,就如同一头庞然凶兽,无人愿意轻易涉足。这是张潜的事情,吕公着也开始调整呼吸,准备养精蓄锐。
张潜看到二人的态度,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愿意轻易插手。他只能寄希望于大通善本禅师能提供更多的线索,然后等待京城的指令。颍州距离京城有500里,最迟明晚就会有快马传来消息。
一声“阿弥陀佛!”打破了二楼的宁静。三人齐刷刷地看向楼梯口,大通善本禅师缓缓走上楼来。赵令畤带着愠色地看着他,吕公着不悲不喜地望着他,而张潜则是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位禅师。
不等禅师见礼说话,张潜便率先开口问道:“万佛寺的寺主一家已经潜逃了,禅师可知此事?”
大通善本禅师平静地说道:“那位寺主已年近半百,平日对万佛寺的僧众颇为照顾。贫僧观其言行,已有悔过之心。念其身体欠佳,又有幼童妇人需要照顾,于是贫僧便擅自做主,送其一家东游去了。阿弥陀佛!”
赵令畤听后,心中更是坚定了不插手了。他继续闭目养神,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吕公着作为颍州的一方大员,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他忍不住问道:“禅师,万佛寺寺主临走之前可有什么交代?”
大通善本禅师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贫僧刚从他的住处翻得的信件,没有署名。”
张潜接过信笺,看了看吕公着和赵令畤,见二人都没有要看的意思,便小心地拆开信件。只见信中写道:“和光同尘心不动,尚德修行月满空。名利如梦皆过客,号称浮云任西东。”
张潜看完信后,又翻转信笺看了看,又朝信封里看了看,最后又看向信笺。他眉头紧锁,对大通善本禅师问道:“禅师,除了这封信外,还有其他发现吗?”
大通善本禅师微微摇头,手中转着佛珠,闭眼站在一旁。张潜见状,只能将信笺递给吕公着。吕公着瞟了一眼信笺,没有接过来。他又看向赵令畤,只见赵令畤更是直接闭眼不语,态度十分明确——不参与此事。
张潜此时感到十分无奈,他只能低三下四地求助道:“看在国事的份上,还请诸位相助。”
吕公着叹了口气,说道:“张大人请吩咐就是,颍州所有力量皆可调动。”
大通善本禅师也跟着说道:“资福禅寺和万佛寺也将全力配合张大人行事。”
屋内的氛围显得有些沉重,众人围坐在桌旁,唯独赵令畤保持沉默,并未表态。在他看来,钱庄若是掺和进此事,恐怕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和损失。以钱庄目前的实力,能够顶着皇亲的身份,赚取一些小钱已属不易,又何苦去涉足这国家层面的纷争呢?更何况,他两世为人,也只在电视上见过谍战的情节,真正面对时,是谁谁不慌啊!
张潜并未强求赵令畤的意见,他再次将信笺递给吕公着,郑重其事地说道:“还请吕大人仔细查看这封信,看看能否从中发现什么线索。”吕公着接过信笺,眉头紧锁,开始认真研读起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三人仍在屋内枯坐,仍未研究出任何头绪。赵令畤早已跑到卧室休息去了,待他精神饱满地从房间出来时,看到几人仍在苦思冥想,他不禁有些无奈。他未去打搅他们,而是叫来李师师准备晚膳。看着几人唉声叹气的样子,赵令畤边吃边说道:“有什么好叹气的!想不出来,就去实地看看!看不出来问题,就找个理由把寺庙给围了!还查不出来,就一个个上刑,严刑拷打。总会有结果的。”
大通善本禅师听得心惊胆跳,连忙宣了个佛号,直呼:“阿弥陀佛!”其他话一句不敢多说,自己已经因一念之仁而摘不干净了,若是再说错做错,恐怕自己也得身陷囹圄。
吕公着与张潜对视一阵后,便去吕公着的书房议事。宽敞的走廊上,只剩下大通善本禅师和赵令畤两人。赵令畤随口问了句:“大师吃了没有?要不要来点斋饭?”大通善本禅师也不客气,说了句:“那就叨扰施主了。”李师师被支开,下楼准备斋食。
在等待斋食的过程中,赵令畤边吃边随性小声地说道:“修佛修佛!人心都没修透!被人摆一刀了吧!可知这其中凶险?都是凶神恶煞,你我在里面屁都不是。下次涉及我的事,还请大师不要擅自做主,我不想被人坑死。”
大通善本禅师脸色有些难看,他胸口起伏良久,最终还是宣了个佛号说:“阿弥陀佛!事已至此,又能如何,至少德行无愧。”
赵令畤边吃边说:“还是仔细回忆回忆啊,应该是有所提示的!不想说,连消息都不会透露;既然开口,无非是设局为难人,让他念头通达;或者说让我等无时间去抓捕他。破局的关键或许还是在三圣寺。”
说到此处,赵令畤突然心生好奇,他转向大通善本禅师,问道:“这西夏和辽是否都盛行佛教,又以佛门什么宗派为主,不知大师是否知道?”
这在佛门不是什么秘密,大通善本禅师微微一笑,说道:“辽国佛教以华严宗为主,觉华岛海云寺的海山法师便是其代表人物。辽兴宗还曾赐予‘崇禄大夫,守司空,辅国大师’的封号。此外,密宗在辽国也颇有影响,密宗没有纲常礼教的制约,觉苑和道殿便是辽国密宗的代表人物。他们专攻密部,志在弘扬咒典。道殿还着有《显密圆通成佛心要集》,试图调和显、密两派的矛盾。相比之下,我大宋则以禅宗为主,但势力并不昌盛。”
大通善本禅师停顿了一下,继续为赵令畤普及佛教知识:“至于西夏,佛教更是被定为国教。西夏的佛教封号制度沿袭自唐朝,分为帝师、国师、德师、法师、禅师、仁师、忠师等。西夏佛教以藏传密宗为主,其第一位国师便是贤觉帝师波罗显胜,他是一位吐蕃僧人。”
听到此处,赵令畤故意刺激大通善本禅师,对着这位禅宗高僧发出了一声长叹道:“想我大宋,国势鼎盛,佛门禅宗更是千万万计,却居然找不出一个能与辽夏高僧一较高下之人。这般境地,实在令人痛心。相比之下,华严宗、密宗、藏传佛教等宗派,似乎更显得光彩夺目。哎,这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大通善本禅师闻言,双手紧握佛珠,每一颗珠子滑过指尖,似乎都在努力压抑着心中升起的波澜。他低吟一声“阿弥陀佛”,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施主,羞辱贫僧无妨,但请不要羞辱我禅宗宗门!”
赵令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刺激道:“禅师,不若如此。颍州钱庄愿资助禅宗高僧,每年远赴夏辽两国,进行佛法比斗。通过斗法,我们不仅可以验证我大宋高僧的修行境界和佛法理解,更能让禅宗在夏辽两国发扬光大。如何?”
大通善本禅师心中一动,觉得前方似乎有莫大的诱惑在向他招手。他努力平复心境,闭目咏唱佛经,试图驱散心中的杂念。待内心恢复平静后,他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此事干系重大,涉及我禅宗的未来。贫僧需与各地禅宗高僧共同商议后,才能给施主一个答复。”
赵令畤见禅师心动,便继续蛊惑道:“禅师,此事可谓是天大的功德。只要禅宗在斗法中胜出,让西夏和辽国都信仰佛门禅宗,甚至规劝宋辽夏三国止戈息战,那将是多大的功德业力啊!禅师若能促成此事,必定能立地成佛,受万人敬仰。”
大通善本禅师闻言,心中一阵悸动。对于一个虔诚的佛教弟子来说,这样的诱惑力简直如同亲眼见到佛祖一般。他深知禅宗虽在大宋境内声势浩大,但与其他佛门宗派相比,仍显逊色。若能借此次机会,让禅宗在夏辽两国发扬光大,那将是对禅宗莫大的荣耀。
他也明白,此事并非易事。远赴夏辽两国进行佛法比斗,不仅考验高僧们的修行境界和佛法理解,更考验他们的意志和智慧。而且,夏辽两国高僧众多,实力不容小觑。禅宗要想胜出,绝非易事。
大通善本禅师心中矛盾重重,既想为禅宗争取这份荣耀,又担心实力不济,败下阵来。他沉思许久,最终决定暂时不给予答复,待回去与禅宗高僧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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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自圣宗朝以后,其佛教进入全盛期,史称圣宗对“道释二教,皆洞其旨,尤留心释典”。而奉国寺大雄殿之始建年代恰在圣宗时期,其时佛教之盛,在诸多规模宏大的辽代佛教建筑遗构中均有所体现,义县奉国寺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契丹人本没有佛教信仰,随着对外征服战争的扩大,契丹人接触到汉族和女真族的佛教。为了使被掳掠的汉民能够在迁徙地稳定生活,契丹统治者开始容许佛教的存在和发展。
当“燕云十六州”这些佛教兴盛的地区被纳入辽的版图,才真正意义上的辽代佛教。
圣宗、兴宗和道宗(982年—1101年)这三朝,则是辽代佛教的百年兴盛时期。
道宗耶律洪基(1055年—1101年)对佛教的尊崇、沉醉和痴迷尤为突出。根据《辽史·道宗本纪》中的资料,咸雍四年(1068年)二月,他颁行自己撰写的《华严经赞》;咸雍八年(1072年)七月,颁行自己书写的华严五颂。此外,他还着有《华严经随品赞》等。太康元年,他命皇太子写佛书。
辽代寺院大多有相当规模的地产,其主要来源是社会的捐献,特别是辽帝室、贵族的大量施舍。例如,圣宗次女秦越长公主舍南京(今北京)私宅,建大昊天寺,同时施舍田地百顷,民户百家,其女懿德皇后又施舍钱13万贯。兰陵郡夫人萧氏施中京(内蒙古大名城)静安寺土地3000顷,谷1万石,钱2000贯,民户50家,牛50头,马40匹。还有些寺院,并没有直接获得朝廷或富豪的土地捐赐,而是通过社会捐献的钱财购买土地,置办庄园。
道宗时滥度僧尼的情形臻于极致,僧侣人口数量达到了高峰。辽代总人口约近千万,道宗时的僧侣人口约占总人口数的3.6%。与辽同时代的北宋,其僧侣人口的最高峰是真宗天禧五年,僧侣人口占总人口数也不过0.92%。
出使辽国的苏辙,曾说:“契丹之人,缘此诵经念佛,杀心稍悛。此盖北界之巨蠹,而中朝之利也。”此言道出了在佛教的长期濡染浸润下,契丹人由强健变为文弱,辽王朝由雄盛转为衰微,国势由此一蹶不振。以致最后竟不敌以2500人起兵的女真,走向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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