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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散发的微弱光芒触碰到“它”。
那是一位蓬头垢面的少女，她仰望着狱卒，饥渴的目光足以让人心脏骤停。
她的秀发不同于常人，是绚丽的紫红色，自带大波浪，双眸被烛光映照，反射出野兽特有的绿色冷光。
如果曹七量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吐槽，染发加美瞳，仰望天空的悲伤45°角，这不是非主流么。
咳咳，少女虽然蓬头垢面，可底子很好。只不过置身于残肢断骸之间，嘴巴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说不出的诡异。
少女无声歪了歪头，露出瘆人的笑容，锯齿状的牙齿闪着森森寒光，犹如金属剃刀。
狱卒被盯，感觉浑身发毛，他把烛台放到地上，抽出佩刀，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脸上充满了厌恶之色。
那是一张人皮，上面有城主亲笔书写的信。
狱卒将人皮挂在刀尖，送到铁栏后面。
“这是你义父的指示。”
少女伸出纤细的手臂，接过人皮。
映着烛火的微光轻念出声：“城西云天药草堂后院西厢，楚星，真是个好名字，听起来就很美味。”
少女舔了舔嘴唇，瞳孔缓缓放大，似乎将烛光的亮度吸纳殆尽，她盯着狱卒，声音如同野兽呜咽：
“吃的呢？”
狱卒从背后拿出一个白布包裹，扔进牢房。
少女打开白布，眼睛睁大。
白布里面赫然是个人头，虽然没有血色，但还是能看出，生前有点小帅。
狱卒别过头，小声解释道：“这是城中叶家的少爷，曾经也是修仙者。”
少女笑嘻嘻道：“品质不错的食物呢，告诉义父，我知道了。”
说完，少女便要把信塞进嘴里，似乎想到什么，手停在半空。
捡起叶少爷的脑袋，把信塞进嘴里，一口咬上去。
“咔吃咔吃，咔吃咔吃。”
牢房里只剩下啃萝卜的声音，狱卒大气不敢喘一下。
等到声音停下，代表少女也吃饱了。
狱卒打开牢门，立刻躲到一边。
少女大摇大摆走出来，把剩下的半个脑袋扔到身后，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瞧你那狗样，放心，你长得那么寒碜，我不会吃你。”
狱卒感觉到安心的同时，心脏莫名疼了一下。
这看脸的世界。
……………
……………
夜晚，月明星稀。
曹七量坐在房顶吞云吐雾，夜色中，烟杆头的红光一闪一熄。
“今天的月亮格外圆呢。”
看着夜空中的圆月，曹七量诗兴大发，很想吟诗一首，至于吟哪首，就选小学一年级下册耳熟能详的那首吧。
床上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双，床上狗男女……
诶，原版是什么来着。
突然，曹七量像是察觉到什么，控制天雷甲胄迅速包裹住头部。
甲胄碎片贴着皮肤上升蔓延，将头部包得严严实实。
上次在王涵大师那里购买灵符，顺便升级了天雷甲胄。
升级后，天雷甲胄不再单单是护身甲胄，还附加了头盔功能。
再也不用担心妈妈出其不意的大逼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