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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许禾松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小声道：“爸爸，你醒啦？”
“嗯。”许禾松点头，伸手揉了揉许友琪的脑袋，轻声说，“爸爸帮小琪绑头发，好不好？”
“好呀好呀。”许友琪开心道，“爸爸很久没有帮我绑头发了。爸爸，我今天要双马尾的辫子！”
“好好好，爸爸给你绑。”
许禾松在房间里找了找，找到了个男士使用的梳子，也不挑剔，用边缘给许友琪梳头。
不知何时，许希炎已经坐了起来，神色冷淡地看着他们。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许希炎的神色。
直到敲门声响起。
许禾松疑惑地侧头，放下梳子，说：“我去开门。”
这个时间，陈川焱有课，方应求必然也有其他事情要忙，会是谁？
他想到了一个身影。
打开门。
许友琪惊喜道：“林老师！”
林言脸上挂着笑容，道：“小琪，早啊，陈老师说你们请假了，我过来看看，怎么了吗？”
许禾松微愣，看到林言的眼神，收起脸上的呆愣，对林言笑了笑：“小林，你怎么有空过来？我还以为你在忙呢。”
林言对许禾松露出温和的笑容，说：“前几天的确有点忙，不过学生请了一天假，不过来看看怎么行呢。”
林言说的反正是滴水不漏，只是这样的滴水不漏，在许希炎眼里，和演戏也没区别。
他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看着林言脸上的表情，越看越觉得虚伪。
太虚伪了，怎么会有这么虚伪的人呢？
许友琪看起来很高兴，询问道：“林老师，你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
“这个时间可不早了，饭堂已经不开了，”林言笑着摇摇头，说，“我吃过了，但是给你们带了。”
他带的是基本不会太踩雷的肉包子和豆浆。
“辛苦了哎呀，什么时候忙完的？”许禾松笑着询问，已经是明示着在问他关于另外两人的事儿了。
“今天早上刚处理好。”林言回道，打断了许禾松要追问的心情，说，“许叔，先吃饭吧，小琪都饿了。”
许友琪眨眨眼，很配合道：“对呀爸爸，我都饿了。”
“陈老师和方老师呢？”啃着包子，许禾松识相地转移了话题。
林言正翻着课本，在温习下午要上的内容，他笑笑，说：“陈老师今天早上有课要上，至于方老师……方老师是副校长，有自己要忙的东西，我也不可能问他要忙什么不是？”
“说得也是。”许禾松赞同地点点头。
许希炎在林言买的包子里挑了一下，发现都是清一色的肉包和菜包之后，暗自撇嘴。怎么都是这两种包子，就不能买点豆沙包什么的吗？
这倒是许希炎误会林言了，他绕回饭堂的时候包子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只剩这两种和小孩都不爱吃的水晶包，林言怎么看都不可能买水晶包给他们吃。
“不喜欢吗？”林言注意到许希炎的神色，询问道，“不喜欢也好歹吃点吧，别饿着，长身体呢，早餐可不能不吃。”
“嗯。”许希炎最后拿了个肉包，然后又拎走了一袋豆浆，安静地啃着。
“听陈老师说，你们遇到麻烦了？”林言勾画完，道，“尤其是你，你的脸色好差劲，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许希炎：“……”许希炎搓了搓自己的脸，道：“有这么夸张吗？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一点点。”
“只是一点点？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感觉不舒服？”林言追问。
许希炎本能觉得林言说的有些怪异，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含糊其辞：“都有吧可能。”
林言和许禾松对视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然后说：“那看来你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对了，多去阳光房休息休息，别影响了自己的精神，我感觉你的……污染有些严重。”
许希炎一怔：“污染？我吗？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的污染很严重？”
“你的脸色难看得好像八百年没有睡过好觉了。”林言指出来，说，“比我上次带你去阳光房的时候还要难看。”
他的眼神有些怪异。按张令夏之前和他说的，在阳光房恢复精力的人，会比正常人花更多时间休息，然而当时他就有发觉得出来许希炎的污染问题，但许希炎清醒得很快，就好像污染并不严重。他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怕在那时候之前，许希炎就已经出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差错。
许希炎脸色有些迷惑：“你带我去阳光房？什么时候？”
“？”
不止是林言疑惑，许友琪也微微怔住。
她那时候就在跟踪许希炎，当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可许希炎怎么一副没有任何印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