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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铜钱便于下注,让赌坊吃点抽头无所谓;第二种是赢了很多钱的赌徒,将赢来的铜钱或者散碎银两兑换成整钱,除非他不嫌背着散钱麻烦。
就如余一丁兑换的四两银元宝,其实他已经被赌坊抽走了大约一百个铜子,不过这点钱对他来说无所谓,主要是他的目的本就不是来赌钱的,另外半夜三更他也没地方去兑换银子啊,而且他还不清楚进了赌坊该如何查找线索,那就先扮作一名赌徒看看情况再说吧,要是一般的赌徒那都是在外面兑换好了银钱才进来赌,对于他们来说几个铜板就是一顿饭钱,凭什么白给赌坊那么多饭钱呢。
峡关郡算是个交通枢纽,往来的客商众多,在此谋生的人也不少,各色人等聚集在此,这个时代又没有那么多娱乐节目,对于男人来说不是赌就是嫖,这也是人的天性,大部分人都有不劳而获天降横财的欲念,也希望身边有娇妻美妾相随,赌博似乎给了人们这样一个希望,所以在峡关县郡中大大小小的赌坊也有不少,各家的生意也算是兴隆,这里又离巫神山区那么近,疾风阁肯定是要分一瓢羹的,加上它本身的势力,这顺兴赌坊就成了峡关城中最大的几家赌坊的其中之一了。
眼见余一丁兑换好了银两,那些打手们也就对他没有了兴趣,又各自把目光转回了赌场中间,余一丁也收好了兑换来的银钱在每一张赌桌间溜达着观望。
他最先看见的四张桌子赌的是番摊,也就是俗称的“猜单双”,庄家的面前有两只大碗,桌面上摆着四十粒豆子,庄家快速地用两只土碗分别扣住一部分豆子,然后将其中一只推向桌子中间,另一只收在自己的身前,这时赌客可以将钱放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圈中,分别是单双和具体数目,猜具体数目就是“意钱”,这个赔率较大,一般猜单双就是一赔一,而意钱则是一赔十,待赌客下好注,庄家掀开大碗并用一根细长的前端带勾的竹棍四颗一组地数豆子,然后将输家的钱勾到自己面前,再赔给赢家,但是赔付的时候都要抽取五分利,最后还要将自己面前的大碗掀开并把其中的豆子再数一遍,以示没有出千。
另外四张桌子赌的是骰子,玩法比数豆子要丰富一些,有单双也有大小另外还加上猜点数,当然这个点数比番摊的意钱要好猜得多,所以赔率也只有一赔五,庄家取一只海碗中放进两颗骰子,让众人看仔细后再盖上另一只碗,上下摇动几下放好,然后就是赌客下注,最后庄家掀开海碗看结果。
最后四张桌子上则是玩骨牌的,余一丁在穿越前就从影视作品里见过这玩意,好像是叫“牌九”或者“天九牌”,但是始终搞不清楚它的游戏规则,也没有真正玩过,不过赌骨牌的阵势看起来比较大,显得紧张刺激,庄家娴熟地码牌切牌发牌,连带着把桌子也弄得咔嚓作响,而且还要用两只土碗摇骰子,随后每个赌徒根据摇出的骰子点数拿起属于自己的几张骨牌放在眼前小心翼翼地查看点数,最后又将自己的骨牌按规则摆成各种形态样式放在桌面,由庄家一一掀开,口中还要吆喝着输赢吃赔,由于骨牌比起番摊和摇骰子来说技术性强上不少,所以玩这个的赌徒一般下注比较大,往往是开牌后赢钱的赌徒眉开眼笑,输钱的则是垂头丧气,真正是一副世间赌徒百态图。
余一丁在大厅中转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在一张摇骰子的赌桌前站定,骨牌他不会,而番摊的桌前围观的人不少,每张桌前除了下注的赌客以外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在围观,相对来说摇骰子的桌前人要少些,正好有一名赌徒才输完了身家,正眼神发直地看着庄家将自己面前的一堆大钱用竹棍收走,红着眼还在身上乱摸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身无分文,于是垂头丧气但仍旧兀自不甘地离开了赌桌,门口大柜台前除了兑换银钱还可以放高利贷,疾风阁不仅开了顺兴赌坊,顺便还开有“顺兴”字号的钱庄、客栈、酒肆甚至娼馆,赌坊的这个柜台就是钱庄设在此处的高利贷,余一丁看着那输红眼的赌鬼正犹豫着往柜台走去,心中只能一声叹息……
他以前总是听好赌之人喜欢说的一句话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那是穿越前他还在现代的时候,国家不允许开设赌场或者没机会触碰地下赌场,只是跟朋友三四逢年过节玩玩小牌或许算得上小赌怡情,可眼下是在古代,面对赌坊只要你一旦上了瘾,特别是像顺兴赌坊这种每次下注最少一百文,一晚上的输赢都能在几两甚至十几两银子的大赌坊,那真的可以让你输到倾家荡产卖老婆卖儿女都在所不惜,赌坊加高利贷等同于吃人不吐骨头那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余一丁看着那人离开后半天没有人去坐他的凳子,大概周围的人都觉得这个位置手气不顺吧,这时庄家已经再次摇动大碗中的骰子,口中还在念叨着“下注啦!下注啦!多买多赢!少买少赢!赶紧下注!买定离手!”,说着嗵地一声将大碗重重地放在赌桌上,紧接着已有赌客纷纷下注。
余一丁见那个位置迟迟没有人去坐,也没有往那里下注,于是取出一百文放在刚才那人座位面前的小字圈中,接着便坐了下去。
等大家都买定离手后庄家掀开了大碗,看了看碗中的骰子吆喝道“双二四点,吃大赔小!押四赔五!”说着就将桌面大字圈中的所有银钱划到自己面前,然后对押小者一一赔付,没有人押四点,余一丁只赢了九十五个大钱,另外五个则被赌坊抽了头。
也不知是什么运气,余一丁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后就输少赢多,没一会儿面前就摆满了一小堆银钱,除了有很多大钱外居然还有一两个银锞子,这让周围观赌的人群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刚才那位输红了眼的赌徒借了一两银子的高利贷也返回到这一桌围观,虽然他显得很谨慎地一直站在那里观望并没有下注,不过赌场熟客都清楚只要他不离开这里,借来的这些钱迟早都会还给赌坊,他也会因此背上沉重的高利贷直至万劫不复。
余一丁没有理会周围的人,用布包好银钱拎着离开了座位,那位借了高利贷的一直守在他身后,见他离开了立刻一屁股坐了回去,看样子这位今晚是要交待在这里了,余一丁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便不再逗留,这种人可怜又可悲,也不值得同情。
当余一丁又在各个桌边转悠的时候,一名看起来就是赌坊伙计的人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这位大爷,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余一丁明白总算是可以深入打探了,于是赶紧也小声说道,“哦?还有更好玩的?”
那人见状连忙说道,“是啊,玩这些都是小意思,大爷可以随我到二楼玩玩。”
余一丁欣喜道,“那就有劳兄弟带路吧。”
可那人只是对余一丁比了一个搓手指的动作道,“大爷别急,这个上二楼有个规矩,身上至少得有这个数。”
说着他又将两根食指交叉,余一丁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道,“这个够不够?”
那人眼神一亮,忙伸手引路道,“够了,够了,大爷这边请。”
余一丁跟着他来到大厅的一角,那里有座木梯直通二楼,楼梯口站着两名伙计打扮的小厮正在低声交谈,看见余一丁二人走过来,那两人抬头对领头的微微点头示意,余一丁就这么被那人领着登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