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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一个在山村长了那么多年的柴禾妞怎么会有如此气质？
疏离！淡然！傲然！
谢平安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些？
韩毅晖想不明白，头疼。
“罢了，等回京后，再细查。”
韩毅晖摆摆手让韩荣下去，他看了会儿书，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索性回床上躺下。
韩毅晖做梦了，梦见靖南公主一身红色铠甲骑在马上，手中银枪闪着寒光。靖南公主原本冲他笑，笑着笑着，突然靖南公主满脸血，她的眼睛，鼻子、嘴里都冒出血，鲜红的血瞬间淹没靖南公主的脸。韩毅晖木呆呆看着，他想喊，却喊不出声。
突然，银枪朝着韩毅晖胸口扎过来，韩毅晖胸口一痛。
“拿命来——”
是靖南公主的声音，就是靖南公主的声音。
“不——公主——”
韩毅晖猛地醒过来，大口大口喘气，胸口隐隐作痛。梦——格外清晰，梦里那一枪，戳在心脏上，撕心裂肺，疼。
好半天韩毅晖才平静下来，百思不得其解。十二年了，靖南公主已经死十二年了，怎么又会梦到她？
猛然间，韩毅晖想到什么。上次梦见靖南公主，就是在大街上看到谢平安后，当天午睡梦见靖南公主。今天这次又是见了谢平安后梦见。
谢平安，谢平安！
他怎么会见到罪臣之女就梦见靖南公主？
突然，韩毅晖猛的站起来。终于知道谢平安为什么吸引他了，谢平安身上那种气质，和靖南公主一模一样，尤其是挑眉的动作，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韩毅晖猛地拉开门，他要去找谢平安。刚走出几步，韩荣过来。
“侯爷要出去？”
韩毅晖一愣，站定。出去？去哪儿，去找谢平安？问问谢平安和靖南公主有什么关系？怎么开口？
十二年前，靖南公主死在南越。
十二年前，谢平安三岁。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有关系。
韩毅晖总算清醒，悻悻回屋。但谢平安挑眉的动作，如影随形，一直在他脑子里晃，晃的他难受。
他极力想把靖南公主和谢平安扯开，因为这两人确实没有关系。但是越扯越近，最后靖南公主的脸竟然成了谢平安的脸。
何七宝的船上，青皮低声道。
“韩荣查了谢姑娘。世子，武定侯让韩荣查谢姑娘做什么？”
何七宝扯扯嘴角。他没和靖南公主打过交道，但从赵荣嘴里，从那些和靖南公主打过交道的人嘴里，尤其是祖母平阳郡主嘴里知道靖南公主是大周立国至今最特别的公主。
奶奶说谢平安身上的气质让她想起靖南公主，哈哈，谢平安就是赵凤鸣附身，气质自然一样。他不知道武定侯韩毅晖和靖南公主之间发生过什么纠葛，但谢平安如此对待韩毅晖，那肯定是韩毅晖做了对不起靖南公主的事。
韩毅晖让韩荣打听谢平安，定然是被谢平安身上的气质震动。
有趣，有趣，越来越有趣。
“韩荣再打听，把谢姑娘的过往一字不差说给他。本世子想看看，韩毅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