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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扛起背上的步枪,艾默生跟着同伴,跳下军列。
在月台前的空地上,班长点着人头:
“席伦!”“到!”“乔玛!”“到!”
“艾默生!”
盯着班长的嘴唇,在他嘴型蠕动的一瞬间,艾默生张开了口——
紧接着艾默生的肩膀就被狠狠撞了一下,他身形不稳,差点扑到前面同伴的步枪上。
“哎呦!抱歉……”
脑后传来道歉声,被撞得晕头转向的艾默生转回头来,却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英俊帅气的金发男人。
“格……格奥尔阁下!”艾默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撞了自己的人是谁,神色瞬间局促了起来,他连忙站好,敬个军礼。近选官不在新模范军的军衔体制内,所以他只能这样称呼对方。
“啊……这里太挤了,不小心撞到你了,没事吧?”格奥尔谦逊地笑了笑,他用胳膊护卫着怀中的少女,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战场上的那副骑士打扮,宽沿帽,白色衬衫,收腰短风衣,英俊绅士再加上精准地把握住了当今时尚,也不怪乎有那么多白蔷薇城的妙龄少女被他迷住了。
而他怀中的少女打扮则古典多了,一身传统的南岭宫廷长裙打扮,但是即便如此,缀满了云纹的鹅黄色华贵长裙,却反倒突现出了少女身上那沉默而略带忧伤的气质,柔亮的长发从脖颈垂落到腰际,看起来像是黑色,但是在光的折射下却散发出淡淡的,宛若黑金般的色泽,隔着很远发香就淡淡地飘了过来,真是曼妙无比。
艾默生的眼睛一落到她身上,就有些拿不开了——即便那只是个背影——连格奥尔的询问,他一时间都忘了回答,直到他身边的同伴推了推他,他才猛然咳嗽着反应了过来:“额?!啊!没…没事!”
“那就好。”格奥尔点了点,然后伸手按了按帽子,低声对怀中的少女说道:“小姐,请跟好我。”
艾默生呆呆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月台上的士兵中,然后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
即使是格奥尔,也要恭恭敬敬对待的少女,根本不是他所能企及的存在。
。
依文伊恩看着手中的邀请函,这封来自幼龙学院的入学书,是曾经的苏佐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但是对于如今的依文伊恩而言,这只是一张他只要坐在家里,等到了年龄,就自然而然会送上门来的废纸。
对,没错,就是废纸。
随手把这张废纸丢到了垃圾桶中,依文伊恩揉了揉肩膀站了起来,他处理了一上午的政务,在伊恩大公不在的时候,南岭太守,蔷薇郡领主,白蔷薇城城主的三重职责就全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每天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处理各种各样的文件,光是签署命令就要签一百多张,更别说审阅所花费的时间了。
外面的人只看到了公爵府在这九年来的辉煌,却没有看到依文伊恩日益消瘦下来的身体。繁杂的政务,尤兰蒂尔的诅咒,日思夜想,改了又改的四个依文伊恩计划,仅仅是为了创造出自己心中的地上神国,就已经将依文伊恩的精力与体力消耗殆尽。依文伊恩有种预感,再继续这样,任凭尤兰蒂尔的诅咒发展下去,还不等费尔德南老死,他就很可能因为体力虚脱而病死了。
依文伊恩眼神复杂地看着就放在他书桌上的黑色魔道书,被数道银色的锁链紧紧捆绑着,上面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依文伊恩叹了口气,睡了一觉之后,他体内的魔力已经恢复了将近一半,但是身体上的虚弱感却更严重了。诅咒的每次发作,都会让这种虚弱感变得更加明显,而与之相对的却是魔力的提升,现在的苏佐在奥术理论水平上只能说是一个中阶的奥法师,但是如果有哪位大法师不经意地察看一下他的魔力水平的话,却绝对会被他体内那浩瀚的魔力之海给吓到。
如果依文伊恩还是九年前的那个苏佐,那么他大概宁愿背负上这种以体力换魔力的昂贵代价,也会继续去追寻力量;但是对于现在的依文伊恩而言,这只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他杀死的可怕诅咒。
依文伊恩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有种预感,他总有一天会被这个诅咒给杀死,而这个时限距离现在的他很可能已经不远了,所以他要赶在最后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平定南岭目前平静的局势下,暗流涌动的乱局。
虽然苏佐最初时所考虑的方法并非那么激进,但是平稳有平稳的过渡法,激进派也有激进派的解决方式。
而依文伊恩面前的书桌上摊着的四份报告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南岭反叛联盟“新月”的情报。
改革必然伴随着痛苦与新旧淘汰,新鲜的血肉可以在合适的引导下生长向正确的方向。但是无法改变的,化脓的病疮与脓瘤,却必须在它们污染正常的组织之前,干脆利落地一刀剜掉。
苏佐准备好了砧板,依文伊恩准备好了刀子,舞台上的演员准备就绪,演剧的帷幕即将徐徐拉开。
苦苦等待了八年的,何曾只是那些意图暗杀依文伊恩的反叛者们。
在苦等了八年后,终于等到了这场谢幕盛宴的,还有依文伊恩自己。
。
如汝等所愿,谢幕的序曲,第二卷是华丽(大概)的舞台风(大概)。
另外,上一章设定水传到我耳里的评价很糟糕,但是为什么推荐票却比平时涨了一倍?
彻底风中凌乱,累感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