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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史慈显然有些上当的感觉。
“我是他的胞弟谢义。”我很恭敬地再行了一个礼。心里暗道,小黄丫头别给我捅漏子,不过看来她确实是个聪明人,她也很恭敬地行礼,“请问我家侯爷现在如何。”比我这个“弟弟”还要急切。
“呃……听说好多了,但好像还在昏迷不醒,但大夫说性命已无忧了。我没见成,据说还在睡。”他应该是受骗了,这个毛头小子毕竟还是年轻。
他有寒暄了几句,最后很客气地走了。我还恭敬地朝马上人说:“嫂嫂,我们也上路吧。”
“你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过大,还占了我的便宜。”等太史慈走远了,她一脸愠怒而又显得其实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介意吧?”看着她的样子我就知道不会介意,她似乎把这个当作游戏。
“你已有夫人了?”她面无表情地问
“没有,但快有了,这档子事也是才有的,上面给做媒的让我有的,左老道会来给我主持让我有的。”我也面无表情,不过嘴笨得有些问题。
“哦,”她脸上恢复了轻松,这让我有些失望。我本来期望她有些黯然,这样会让我好受点。不过想想似乎那样更不好受。她又问:“你干吗要这样骗他?”
“这些事情不好说,”我正经起来,“我想应该骗过他了。”
“骗过他了?”她有些惊讶,“你不是在随便开玩笑?你就是要骗他。”
“当然,官场上怎么能这么随便到像普通邻里一样肆意玩笑。”
“除非他是个蠢到家的人,否则,他肯定看穿你了。”
“为什么?我说的很自然啊,你配合得也很好啊?而且你还拿着包袱。”
“不是这个问题。”她又有些气苦,“从荆州过来好几百里地,堂堂平安风云侯的胞弟,居然要走过来。他的夫人居然不坐马车,而坐一匹瘦马。”
“而且我们身上的衣服,容貌都绝不是那种行了几百里路的样子!”我也有些恍然大悟。
“你看来还没蠢到家。”
“对不起了。”我感到了一丝不安,得快点回去。徐州的事把我有些弄怕了,我还摸了摸腿上的伤处,有些酸麻。
“上来吧。”她立刻知道我为什么要说抱歉。
听到这话,我毫不犹豫地窜上了马,在她的身后接过马缰,双臂环绕着她,便向潜山城跑去。
又一次和非姐姐的女孩子这样近,好像上次也是她。少女身上有股香味,不是那种胭脂媚香,而是一种自然的淡淡体香,也和姐姐身上的不是很一样,我情不自禁的凑上去嗅了嗅,却又不敢大声,因为她的耳朵就在我的眼前,两只精致的银耳环,挂在那圆滑而红润的耳垂上。在高挽的发髻下,高高的领口就对着我的脸,随着马的跑动,不时漏出几缕香气,随着一丝温暖扫到我的脸上。我好像有些脸红,不过还好她应该看不见,
不过,跑了几里,我就又停了下来,因为下面有些反应。而且双臂为了绕过她而不碰她,而显得有些僵硬,而且屁股被硌得有些疼。
我下了马,尽力走出正常的步子,表示我在前面可不可以。她抱怨了一句,说我这人真麻烦。不过她还是同意了。
我刚上了马,她就紧紧地抓住我的腰,我有些吃痒,差点掉下去。我建议她换个方式,接着我的脸更红了,她的双臂环绕住了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背后。
“快走啊!”她的话让我发现,我一时只顾着脸红了。
不过这次也没好到那里去,我知道我急速的心跳肯定把我给出卖了。
好不容易挨到潜山县衙馆舍,我赶忙下马。院中依然只有小宋谦和阎柔。阎柔走过来,让小宋谦继续不要受影响。
“谢大人,这位……”她指了指我的身后,黄忻没有下马,只是她的兴趣似乎更多的在那个挥舞方天画戟的小孩身上。
“从前山上受故人之托,让我护送回益州的人。”我随便答了答,然后压低声音:“刘繇派人来了?”
“是啊,幸好您不在,否则让他们看见您就不好了。他们旌旗都没打,直接跑过来说是看望,但是却几乎是直闯,最后发现我们几十个人挡在你的屋外才罢手,他们似乎已觉得你在装病。”
“路上我碰见他们了,可能他们已经知道我在装病了。”
“那我们可能得走了吧?”他的提议和我想得一致,我点了点头。
“把兄弟们找齐,咱们得走了。”
阎柔一走,小宋谦就停下手来,跑过来给我行礼,没想到这小子,这些礼节倒不含糊。不过我也不含糊,大声呵斥他想偷懒的居心,让他继续练习。
“吓唬小孩干吗?自己刚刚当上大人,就拿小孩子出气。”我立刻哑言。少女跳下马,动作很是矫健。让我想起了野丫头周玉。她过去好好安慰了那个被训斥的孩子。接过他手上的方天化戟,也挥舞了几把,立刻让我对她又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她力气确实不小。小宋谦的方天化戟也有个十几斤,在她手里就有点像玩具了。
我赶快回去,拿出天狼来。有一种显摆的感觉把这个显示给她,让她挥舞一番。不过这次,我就拉着小宋谦,跑到旮旯里石头后躲起来,以免误伤。天狼好像还是显得沉了一点,她挥得有些吃力。没几个回合,她就拖着天狼四下找寻两个躲起来的人了。
“何处来的大胆小贼,竟敢趁我大哥不在偷他的兵器。”北海正好和他的爱妻正从院外回来,见此情景,立刻大喝。随即,以身护在娇妻身前,掣出铁剑在手。现在的龙行无论是衣着,行动,话语都活脱脱是个汉人青年将领,几乎看不出他身上的鲜卑族血统。
黄忻丝毫没有解释,而是撇下天狼,提起宋谦的方天化戟,脸上带着笑。
“那又能怎么样?”
小宋谦很惊讶地看着我,问我,“谢大人,您带来的这个姐姐是谁啊?”
“所谓才女,就是妙不可言状,所以要拆开,还要倒置。”这是我给小宋谦的解释,不过显然他的理解能力有些欠缺。这个黄忻真是太有意思了。结果,我居然和小宋谦都没出来,他在想我和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而我则是看着这场中局面的变化,看看有什么更有趣的事情。我知道打不起来,因为阎柔听到这里的嘈杂肯定会赶来,而在此之前,显然黄忻不会进攻,而龙行为了保护他的娇妻,也不会擅动,那么就等着看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好戏吧。
可惜,没想到这时候会出来那一档子人,把我想看好戏的计划全部打乱。
“姐夫,保护好表姐,我来对付她。”眼看着一个傻小子,挺着叉子就冲上去了。接着就斗成一团。
我不得不对黄忻再有一次崭新的认识。堂堂匈奴后人呼萨烈家族的宝贝南国居然几招之内拿不下一个如此小巧玲珑的益州才女。不过也让我对这个才女在益州平时做什么事产生了怀疑。
“住手!”我觉得还是赶快出来比较好。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龙行又惊又喜,这时阎柔才匆匆赶过来,询问发生何事。
“没事。”我和黄忻同时回答,龙行和小南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还去找小宋谦,发现他还在墙角冥思苦想。在找到他之前,我还看见许文文毫无表情的继续吃她的小吃。
“兄弟们,我有事要和你们商计。”我喜欢快点转入正题,免得黄忻对我有所意见还以她的才华发挥出来,肯定会让我难堪。我只是捡起天狼,好好擦拭了几下。
当然,我还介绍了一下这个新来的人,为了表示信任和尊重,我请她也列席,因为,它也要和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险境,有些难为她。
不过黄忻有些不尊重这个会场,她和厉夫人在下面窃窃私语,不过这对我来说无所谓,只要她别给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在路上碰见了太史慈,他应该认出我了。所以,我们最好赶快走。”
“这里是杨、阎二位将军所辖之地,按说,不会有危险。”虽然阖首,阎柔还是提出了异议。
“大家来看此图,潜山本非临江之城,其沿河向南还有庐江,皖城二地,只是大水之故,这里才是口岸。但这一路下去尚有一百里地,此河在此处不是很宽,只一百五十步,若有人在此一百五十余里上伏击我们,我们凶多吉少。这潜水河也许就会是我们的葬身之地。其势已是火烧眉毛。我们即刻领大家河右三十里向下游走,并命人单骑去入江口,让接我们的船沿江往上游等我们。”我发出了指令。我让龙行找一个箭法出众的人去江边送信。其他人赶快回去收拾。
“你还蛮有派头的吗?”等众人散去,黄忻开始找我的碴。
“还可以吧。”我觉得碰上她,我的嘴总是笨得吓人,而且我还有些紧张。
“你真的是平安风云侯吗?”
我知道她要问什么了,立刻回答:“有些事情你无法理解,这种官场上的事情,是难于理解。”
“是啊。”她也若有所思,忽然晃过神来,对我说:“我是觉得你的封号实在取得不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感觉不到一点平安的感觉。你叫凶多吉少或风云凶险侯都不错,总之,碰上你就没好事。”
“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我起码也是个钦点的万户侯。”
“那你找人把我下大牢啊,或者干脆一剑斩了我啊。”她闭上眼睛,升出双手。
我当时的唯一感觉就是这个才女真是太可爱了,有些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不是那么细嫩,但是却很诱人。她的手一颤,没挣开眼睛,手也没动。但是我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我不会抓你的,也不会杀你,我的脾气你也知道,我和那些官僚不太一样,实际上你到荆州后,你就会发觉,整个荆州官员也是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扯到这种事情上。
她挣开了眼睛,看着我,又是那双没有任何脏东西的眼,她平静的看着我,我感觉不出她的心情。
“你的身体好点了吗?伤好了吧。”我的手一指,忽然觉得指的位置不雅,立刻又放下了手,总感觉自己的手有些不对劲一般,低着头,在衣襟上搓着那只手。
“回去问你的母亲,你就知道了……”她好像有些生气,我连忙抬头,她的样子好像就快被我逼疯了一样。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我有些怕她了,“我没有父母,至少我不认识他们,但我知道他们的存在,因为左道长会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告诉我一切。我只有一个姐姐。”
“哦,对不起。”第一次看见她脸上挂上了歉意的表情,她也低下了眼。“我不知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十八年都过来了,没什么的。”
“大哥,阎大人来了……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鲜卑族长这句话让我才发现,我和黄忻居然这么靠近,在这么昏暗的黄昏的屋中还就我们二人,我赶快后撤一步,以示什么都没发生。
“我是过来人,没事的大哥,不过现在还是先见见你的兄长比较好,晚上再说吧。”混小子贴到我的耳边做成熟状。让我想挥起一肘将他击倒在地,然后高举双手以示庆贺。
“子睿,子睿……不好了,刘繇可能会对你有所动作,宏伟已经去缠住刘繇了,我国来通知你一声……这位是……”
“他姐。”我随手指了龙行,然后拖着阎言进内屋详谈。
“我没什么其他事,就是通知你一声,合肥离这里很近,你们赶快走吧。我已派人沿途保护你。没想到,刘繇也敢动你,不过,他好像不是自己动手,不知道是谁会来攻击你。哦,告诉你,他的后台好像是宦官。”
“宦官,宦官也想杀我?我招谁惹谁了?一路被人追杀。”
“呵呵,这时候,你还能说玩笑话,快走吧,天要黑了,我还要赶回去,我怕派人送信,被刘繇截,所以我自己来的,回去你得请我吃饭。累死我了。”
送走已有些臃肿的阎文盛,心里有些感动,感觉身上又充满了力量。我提起了天狼,对院外已整装待发的众人发号施令: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