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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城门,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此刻便可确切地听见在城西方向有喊杀声,而我眼前的这块则有些过于的安静,不及过多思虑,只管向北奔去,只听得后面的马蹄声一直跟着我。这一路由南向北没有人来阻拦我,我也没看见路上有什么活人,死的躺得到处都是,偶尔感觉前面什么窗户动了一下,定睛一看,就确信自己错了。

    片刻过了几个街口,堂堂大汉都城洛阳的大街上已可以看到刀兵相接,因在城内多是步卒,城内各支军队又非常混乱地混于一处,看任何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此刻是什么关系。至少我看见何府的护院砍死了一个羽林军,一个羽林军刺死了一个洛阳守城的兵士,两个守城的扭打在一起,一个羽林军和一个守城的在一起把一个何府的逼到了墙角。对于我们不期的到来,他们似乎都有所顾忌,但依然没有停下这毫无目的般的战斗。

    我让大家保护好自己,便领头赶紧从中间冲过去,那些激战的人倒也没有对我们动手,便如我们只是吹过的风。我也不想与他们多起纠葛,一旦打起来,我的人太少,还是直接冲入皇城为上。

    一路,我在中间找不到一个领头样的人,否则也可以先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偶尔有人攻击我们,也被我们挡开就算了,没有缠斗。

    已到皇城前的广场上,四边碉楼上没人守卫,只有几具尸体呈各种样式悬挂,城门前堆着一群人,大声提醒后面兄弟,这下硬闯大家都要小心了。

    忽然西市街道上冲来一彪人马,他们都骑着马,如风一般卷入人阵,便要开始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路来。刹那间便把我们阻隔在皇城与广场之间,如果我们此刻硬冲,必然会和他们杀成一团,即刻下令大家稍停。

    当前一将颇为眼熟,便匹马单枪上前,那将发现有人挺枪飞马前来,立刻勒马转身,挥刀相向,我连忙接住,随即枪身一震,暗道此人力道也不小,当下急言:“妙才兄,不认得荆州谢子睿乎?”

    “平安风云侯,你在此却为何事?”

    “应与孟德兄一样。”我们背向而立,一边说话,一边击退附近靠上来的人,“妙才兄,如此我们便一同进皇城护驾吧?”

    “嗯。”他的大刀又劈死一个羽林军,发力时不便说话,便哼了一声以示回应。

    我随即招手,让我的黑白二旗兵士跟着我,随即大喝:“平安风云侯在此,拦我者死。”随即抢在夏侯渊之前冲进了皇城门,我那声除了还是想给自己壮胆,吓唬对手,也可以保护夏侯渊,以他的身份手持兵刃首先冲入皇城,恐怕事后麻烦太大,还会对孟德兄有所影响,但是于我,因已有自己的打算便不在乎这些东西。

    我又想到了千刀万剐,更觉得害怕,也许现在死个痛快点的都是个好的结果。可是我那声喊过后,当真没有什么人敢出头来拦我,就有一个还被我连枪打飞了胳膊,自此下面五十步的人停下手不打还全部闪得远远的。

    一进皇城,人感觉稀了不少,还有些人还四处逃窜想躲开了我们。

    其下再无牵绊,一路踏入宫中,那夏侯渊当真是因为我撑腰是怎的,也没问该不该,只管跟着我上。只是在未央宫阶梯上,忽见一别院中多有羽林军护卫,且黄缎华盖、龙纹旌旗高举,便觉得有些眉目,当下与夏侯渊一指,便一同驰去。

    未央宫前砖石地面恐怕是第一次被这么多马一同踏过,事后老师一定会把我骂死,不过此刻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都不怕。

    行之那院门口,我挥止众人,掷枪与地,让其他人离门远点,放开喉咙,高声禀告:“陛下圣体可安,臣申公之子平安风云侯谢智与高陵侯曹操救驾来迟,请陛下赎罪。”当下跪在门口,以手撑地,等候召见。

    我感觉门缝中有人在瞧我,随即有脚步的声音越来越远,片刻后又有脚步声近前。

    随即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阉人的声音响起:“陛下有旨,请平安风云侯、高陵侯二人见驾,其余士卒,先在门外守候,不得妄动。”

    我立刻转身,对下面下令,让他们排好阵势守卫院子,便叫上夏侯渊丢下兵刃一同叩门入内。

    大殿上我与夏侯渊一同行大礼,我一直没有注意看过皇上长什么样,所以,我只能认准其中在众人拥护中似乎有些患病的一个人跪下,他的下半shen全部被黄缎的被褥盖着,喘气的声音很不正常。

    “平安风云侯、高陵侯两位爱卿平身。”他似乎有些病弱,声音的中气不足。

    “陛下,我是我奉父平安郡王申公之命为先部。这位是高陵侯曹操的手下先锋官夏侯渊将军,高陵侯亦命他为先锋而来。”我不得已更正一下,但尽量做的像补充禀报一样,原来高陵侯什么样子这一国之君都不知道,何进这厮是有些过分。

    “噢,申公,望兄身体可好?”果然是有些姻亲关系,这声问候里立刻套上了点近乎。

    “禀陛下,父亲身体康健,此刻就在来洛阳的路上,多劳皇上挂念,为人子者当为转达陛下之念,父亲必深感隆宠。”起身答话时,仔细看了一下,皇上面色蜡黄,五官倒是漂漂亮亮,说话神情也不似有病,就是体弱不耐寒冷,忽然想到今天早上是有些冷。

    接着,皇上又问了问夏侯渊有关高陵侯的情况,妙才一一答之,听起来陛下像根本不知道曹操是什么人以及怎么冒堂出来的。

    “禀陛下。”在陛下问我们外面什么情况的时候,我赶忙把何皇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好啊好啊,若不是望兄、高陵侯有心,此刻朕真不知如何是好。”我感觉出后面的宦官有些不自然,几个人之间互相换着眼色。

    “陛下,现今有何旨意。父亲只让我赶紧赶到洛阳护驾,未作下一步打算,还请陛下明示。”我故意装傻,只是想让众人作证,下面我所作与父亲无关,便如此,我心中暗念又离那千刀万剐近了一步。

    “这个?”皇上有些犹豫不决,旁边有个太监上来,在皇上耳边说了些事情,皇上点了点头。

    “嗯,这是自然。”然后他示意那个宦官宣旨。

    “平安风云侯听旨,速去平定四城何逆之乱,遇到抵抗格杀勿论。”

    如不是在羽林军之中,我必上去杀了这厮。宦官议政,自古大忌,不过如这般便可除尽何进在京城的势力,然后等何太后一回来,再想办法除去这帮阉贼。

    此刻我却感到当时没有把何皇后打晕卖去烟花之地是正确的。这里还是需要何皇后来帮吹个枕头风的。

    再报一声让陛下小心,便与妙才一同出来。忽然在兵器架上看到一只黑铁的狼牙棒,立刻回身请赐。道明天狼没带,枪砸起来颇不顺当。陛下也被我逗笑了,这番说话,精神也好了很多,立刻应允。

    随即再次出去提上狼牙棍,总觉比天狼轻了些,但看着狼牙感觉心中踏实了许多。

    刚出门,妙才便忍不住笑,我有些不解,他随即尽力控制,言道:“知君上易相处,故而敢笑,但可知妙才为何发笑?”

    “你却明说。”

    “枪却是用来砸人的么?”他又笑了起来:“而且君上刚才与皇上要兵器,便如一个顽子与父亲索要东西一般,君之平常行事行为,当真如我家主公所言,如童稚般纯真无邪。”

    你要知道我当时的想法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当时心中暗道,但脸上也只能陪着笑。

    上得马来和妙才商量好主意,便又踏了一遍未央宫,直冲下来。

    “各位忠义的将士听着,皇上有旨诛杀何进乱党,且随我来。”稍顿,便又扯起嗓子:“如有被何进余党所利用的不明之士,便随我们一同杀向何府,便也是尽忠,必当有所赏赐。否则,平安风云侯狼牙棍下必难留全尸。”

    接着,我便带队再次经过皇城门,命白旗留守封门,黑旗跟我走。这回本来打在一起的人立刻有了阵线,有一半以上的人倒向我们随我们的马旁边向前的,有站在原地喘气的走不动道的,也还有继续抵抗在前面持械站立的,

    我命缓缓向前,这边的人也慢慢越聚越多,我还让旁边的人向他们不断地喊话让肯随我们人过来。而我则把狼牙棍架在右边肩上,随时准备双手执棍向前冲击。

    在前面众人慢慢后退互相观望时,便还有一个勇士持长枪便来刺我,知道立威瓦解对方的时候到了,便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此刻鼓舞我如此玩命地就是那一个可怕的词:千刀万剐。我身一侧让过左手一别住,腋下使力夹住,心道一声对不住,便抡起右手棍使尽平生力气狠狠砸下。

    那个人生生短了两尺,我没有躲溅起的各种颜色的浆液,也不愿意看那个人,只管脸色漠然继续催马向前。在扔那根刺来的长枪时,也暗中使力,便让那根长枪的木杆断成几截。这一幕让我后面的人都生出一片惊呼,这让我心中不免得意。

    “投降吧?”我脸色冷冷地似乎没有任何情感地说,甚至整个人都有点恹恹欲睡的感觉:“我平安风云侯从不杀不抵抗的人。”

    没想到,下面的人立刻扔开武器靠墙站立,给我们让开一条道路。而少数几个顽固分子,都是被旁边的几个人给刺死的。

    “妙才兄,你便领军去何进府上吧。”我不想继续这种事情,打算让他替我做完下面的事情。

    “君侯之天威,今妙才终得一见,无憾矣。”他很是诚恳地对我说,我虽然尽力表现得无所谓,其实心中当真受用得紧,这其中老师的功劳最大,眼前这些被慑服的人多是因为我那些几近恐怖的虚名所累。

    妙才走后,我便将这些士兵聚于皇城外,让他们去把自己所属营的兄弟招来,不要再打这种“无意义”之战了。

    后面黑旗的兄弟靠近我的耳边不无担心地说他们人比我们多太多,一旦闹起来怎么办。

    而我虽然心中有些慌张,但是还是慢慢转过头去,又面色平淡地狠扯了一把:“我曾一人突入西凉先锋军中取了董袭的人头,那可是五万人,眼前有多少?如果害怕,去陪白旗的兄弟守皇城吧。”

    忽然想到,要是我真的把自己吹得有这么英雄,会不会有人问,为什么还让董卓进了益州。我可真的不好回答了。但是这回我看到了全是佩服仰慕的眼神,没人想那么多。后面也没人动了,这才让我真的放心下来。

    看着人聚得差不多了,我下马提棍登上了一座皇城前的碉塔,等塔之时,看到里面挂着备来灭火的满桶的水,知道脸上污秽,便舀了些洗了一下,还擦了擦身上的甲胄。一切定当这才上去,眼见人越聚越多,便准备发话。

    稍微清了清嗓子,今天早上喊得是多了些,连嗓子都有些哑了。在这期间,我把挂在栏杆上的尸体搬开,给自己留了个喊话的地方。

    “各位将士,你们是守卫洛阳的大汉忠诚的精锐之师,却为何要自相残杀?现在皇上下旨,只说讨何氏叛逆,众位将士听命,前面不知圣旨言何的乱事,我便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各位校尉不需要来拜见我,只在下面听命就可以了。现在,各校尉听令,带着各城门的守卫只管回自己城门继续你们日常的职责,只放平安郡王、高陵侯两支兵马入内,其他一概不允。巡城士兵则继续巡城,并一路以我之名宣讲让各家各户暂在家中安心等候,待我们再宣布乱事一平即可出门。”

    本来开口时还有些紧张,但是没想到整个广场都有回音环绕,便让我的嗓门更有威势。便越说越有劲,说完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下来时,却有几个校尉还来拜见我,问讯的东西当真出乎我的意料,他们问我的名讳。我暗道我的名字应该天下皆知,没想到皇城根下却没人知道。再说才发现他们不知道我的“原名”。我问我们知道我现在的名字是什么的时候,又是多个莫名其妙似是而非的答案,赶紧在地上蘸血写了我的名字,讲明读音,这才打发他们走了。

    再传来守城军中杂役的头,让他们赶紧打扫战场。而我则决定带着黑旗骑兵开始巡城,顺便拜访几个官宦大臣家,其中便有我的兄弟们在计划名单之中。

    忽然想起来,我一夜没睡,这也是我听到后面哈欠连天才想起来,今天精神确实不错,至少我现在还没有睡意。我便命他们去和白旗一同守护皇城城门,换班休息,心想这样反倒更加自由。

    夏侯渊那里我不想去了,所以,我直接纵马向其他的官舍跑去,心中感觉暂时的轻松,至少何皇后回来之前,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西城有子涉,那个小子该有孩子了,所以,我直接拍马跑去,幸好我不是路盲,记着城内各处碉塔的位置,便溜溜达达地拍马跑过去。

    “子睿贤弟,别来无恙。”正当我在猜想着子涉孩子的样貌时,却被西边来的故人打搅。

    “孟德兄,弟盼你久已。”当然要和他说明银铃的事情,只是现在还得先把紧要事情说明了。

    待我说完,孟德兄只管点头,回头对着他另外一个族内将领说道:“元让,你带兵去助一下妙才。”

    夏侯??胛颐切辛烁隼瘢?愦?帕硪欢尤巳ズ谓??恕?p>  “这次把何进除了,天下就安宁小半了。”

    “为何不是一半。”

    “虎牢关外可已有百万之众了。”

    我和孟德便这般隐讳其辞地互相试探般来到皇城,不过这回我们就要老实很多,下马携手互相让对方先行,他说我是万户侯,他只是五千户侯,而我自然说大家兄弟,长者占先。他笑着也就不推辞了,不过他终于笑着和我说不要再用兄长,用姐夫更亲切点,我则赶紧直接和他说,这婚事有些麻烦,面圣后当再行细说。这时忽然背后有人跑上来,禀报说父亲到了。

    当下,我和孟德便折返出来相迎。

    当前一将却是骑着红马而来的大姐,因在皇城门口,她没有说话,只是行之我们近前飞身利索地下马,很平稳落在我眼前,然后把马缰随手扔给旁边士兵接住。单这一手,我这才学骑马没两年的人就差了很多,孟德兄还喝了声彩。她笑着看着我,然后又稍微看了看我旁边刚才发出赞叹的曹孟德,脸就又转了回来。

    “大姐。”我先行礼,姐姐也躬身,我注意到大姐眼中问讯的目光,只得在俯下身体,与姐姐的脑袋稍靠近时再撇了撇嘴,“就是他。”

    起身后,再有模有样的介绍旁边这位豪杰。曹操果然是个爽朗之人,大赞大姐,只说得我都需要替有些被吹得飘飘然的少女拉住身形,免得她飞到天上,他们很快熟络起来,谈于一处,让我倒觉得自己显得多余起来。

    “大姐,父亲在哪里?”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提醒这个似乎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少女想起正事。

    “后面车中,我们在城外追上了父亲的队伍,守城的人一看到我们的旗帜,便放我们进来了。”大姐终于回来了,她对我所做很是满意:“作得很不错,守城官简直有点仰慕神灵般地与我们汇报你如何举手之间平定这内外之乱。”

    我心道这些恐怕得感谢老师帮忙替我扬威,让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只要稍作姿态,便会有一众人心中怯怯了。

    “哪里哪里,大姐莫听他们乱吹,其实,多亏高陵侯手下夏侯渊将军神勇冲杀。哦,孟德兄,我曾与家父谈及你,他很想见你,请随子睿去见家父如何?”我又觉得大姐当着我和孟德兄的面只管这样夸我,会让孟德兄面子上过不去,便赶紧找了一个去做其他事情的理由。

    “如此甚好。”孟德兄脸上丝毫没有为刚才事情受到什么影响,依旧神采飞扬,便与我携手共同去迎接父亲申公的到来。

    “何皇后也在,是不是先去拜见她更好?”大姐的话很是正确,这让孟德兄大感惊讶,我则赶快告诉他昨晚的大致经过。

    “这回你的功劳这么大,哥哥真有些妒嫉你啊。”孟德兄就是这么可爱,和他在一起总是很快乐。而且让我更高兴的是这次总算上天给他机会一展抱负了。

    何皇后是坐了一驾稍微经过改装的马车在众多士兵的护卫中进的城内,父亲在后面不远的马上。不过,我首先近前在马车窗边轻声把皇上的旨意告诉了她,还和她说了宦官进言的事情,我忽然想到我们是不是把一个逃脱的囚徒送回来了,她会不会在车内哭喊起来,她再进皇城会不会被处死,我打算利用她的计划不是立刻成了泡影么?她本来也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心中不免气恼,自己想得不够周到。正自懊恼,却忽然感到这内里人似乎非常平静,甚至呼吸都没有稍快一些。

    “知道了,待我去面见皇上自有定论。”她话语之间甚是洒脱,根本不惧可能到来的危险。

    当下再行引见,曹孟德也过来行礼,一番参见麻烦事了,便就是去见父亲。

    父亲当真还在生我的气,竟不让我与孟德兄一同拜见,只管命我继续护送马车进皇城。

    我回头看着他与孟德兄谈笑风生,心中怆然,暗道:我当真命中无父,享不得半点父母关爱之乐。

    眼泪竟不知怎的竟从眼中流下,差点哭出声来,赶紧抹去,心道:无妨无妨,孑然而来,孑然而去,天地间自有我的家。

    子睿不知道他的这些动作却被另一个人永远记在了心里。

    有些茫然地再到那院门口,禀报过后,何皇后敛容步履以入,我便在门外等候,声音时小时大,大的时候便能听到些,似乎何皇后在自请领罪,宦官也想治她的罪,可皇上还在犹豫。毕竟她可是皇后,这废皇后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讲的。

    我不希望何皇后被废,否则我就没有支持我诛阉党的宫中要人,但是我现在怎能擅闯,不过我立刻看到了平安郡王申公望,便想着何皇后有救了。

    当下有人传报,没想到皇上竟亲自出来迎接,当下君臣以礼相向。随即,高陵侯和平安郡王觐见,但我依然被晾在门外。

    这一番里面声音就大了起来,其间平安郡王的大嗓门言明废皇后之弊说得很是有道理。单是其中储君的母亲被废这条便让那些宦官不便说话。要是换储君,这更不是他们能接受的。而且,最后他忽然换了口气问询,何皇后犯过什么错事。

    估计他们已开始劝说自己相信何皇后既然没有依靠此后再也没有什么危险了,当然他们不知道他们最近的大危险便是这个何皇后。以后的事情还可以让他们死去后追悔另两个人更可怕。

    正当感觉事态平和,何皇后也坐回了皇上的旁边;我也感觉困意袭来,开始打瞌睡时,却又有人传命我进去。心中老大不满意,但也只得强打精神进去。

    进去只管叩首,然后,也没人和我说话,倒是那几个最上面的人在谈论什么一时无我什么事情,我便想着稍微闭一会眼,闭一会儿……

    我是被人狠狠拍醒的,大怒而起,怒目相向,看到是申公便不知怎的,本心中已打算与他不再循父子之礼,但一看他的眼神,我竟然软了半尺似的,脸上立刻换上了胆怯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不光为眼前郡王的怒气,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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