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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彻听罢,眼里都是倾佩,忍不住用湿漉漉的手拱手行礼。
“娴主儿宽和大度,微臣自愧不如,若是微臣有朝一日被人诬陷至此,怎么着也是要对方命来陪的。”
如懿噘着嘴,像是满意他的回答,但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一句宽慰。
“好啦,不说这个,你和你的青梅竹马魏嬿婉,还有来往吗。”
提到青梅竹马,如懿倒是来了兴致,像是对别人这种私隐的事情十分有兴致。
然而凌云彻却是苦笑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自从上次在街上匆匆见了一面,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嬿婉了。
如懿像是看出凌云彻的心思,试探性提点了一句,只说是二阿哥跟着皇上东巡。
那么嬿婉肯定是要进宫服侍定郡王的。说完,如懿好奇的目光看着凌云彻
凌云彻并没有之前那样,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的脸山闪过一丝不屑,但很快又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还是算了,见与不见都是那个样子,嬿婉和嬿婉的母亲嫌弃我,我也没必要为了这种嫌贫爱富的女人费尽心思。”
看见凌云彻这个样子,如懿十分满意,她的表情写满了赞扬,像是为凌云彻发了牌坊一样。
“不说这个,娴主儿,微臣倒是知道一件事,或许这件事,可以帮到您。”
*
如懿的脸上有些好奇 目光注意到凌云彻身上,问了一句是什么。
凌云彻环顾四周,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如懿下意识低头稍稍凑过去,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十分亲密。
“是关于皇后娘娘的。”
一提到琅嬅,如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皇后娘娘?她怎么了。”
如懿想起来上次在坤宁宫附近看到了一身素服的琅嬅,大致就推测出了什么。
“你难道是想说上次皇后娘娘去了坤宁宫的事情?”
凌云彻点点头,不置可否,如懿脸上的笑容变得凝固,她当然好奇琅嬅到底去干什么了,但她又压抑着自己不肯表现出来。
因此她又是淡淡的微笑,看着凌云彻道:
“许是皇后娘娘去坤宁宫散散心,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哪里不能去,你千万不要胡乱揣测,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凌云彻听完倒是赶紧摇摇头,他面色凝重,想起来那天邵瑜瑱的表现就觉得不对劲,因此特意换了班次,自己去打听一下。
结果那天是皇后娘娘一个人过来祈福,她生性谨慎,祈福也是静悄悄的,莲心也是看得紧。
但总归能确定的是,皇后自己悄悄来坤宁宫祈福,光是这一点,就是大不敬之罪,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如懿听完凌云彻的陈述,脸上的表情有些狂喜,更有些压抑的淡然。
凌云彻只以为是如懿不忍心,便跟着说了一句。
“娴主儿,既然皇后娘娘对您不留情面,几次三番冤枉诬陷您,前头也没说为您出头做主,您何不把这个消息留到来日,一击必中呢。”
如懿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但她脸上的表情像是拧成一团的毛线,浅浅的暴露着本心,却又结结实实地藏着真实的想法。
她看向凌云彻的眼神清澈又无辜,更像是被这个想法吓到一样,高高的眉毛挑着,十分可怜。
“怎么留待来日,我不能牵连皇上,皇家声誉比什么都重要。”
凌云彻这下真的在心里感叹如懿的善良温和了,他只感觉如懿比起嬿婉,更加务实,也更加善良。
即使被诬陷到这个地步,还在为自己的爱人考虑,真是好女人。
“不会污损皇家清誉,何况皇后娘娘瞒着皇上祈福,本身就是大不敬了。”
凌云彻斩钉截铁,更说是坤宁宫乃皇上和皇后大婚所用,平日里是拜天祭祖之用。
“皇后娘娘是国母,因此更要为皇上考虑,微臣也是担心。”
“若是此事泄露出去,会有损皇上的名声,那样岂不是和娴主儿您背道而驰了。”
凌云彻说的头头是道,而如懿稍微眯着眼睛,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如她做娴妃时,那样端庄华贵。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了,但是……”
如懿看向凌云彻,问了一句极其要紧的。
“答应做皇后娘娘内应的是谁,坤宁宫侍卫的领班吗。”
凌云彻暗了暗神色,应了一句,更是指名道姓,说白了那人是邵瑜瑱。
如懿点了点头,理了理已经发皱的辛者库衣裙,淡淡笑了笑。
“那就有劳你,帮我收集证据,证明皇后娘娘的错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