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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爱情的海洋,未必都是顺风快帆。艰难险阻,漩涡激流随时都可能破船沉舟。王卫兵和余小丽的恋情遇到了真正的考验,两颗心都悬在半空中,到底什么时候落地,还有待于时间来说话。小丽送走了小王以后,心思重重,步履艰难地回到了她和赵姐住的房间,赵姐见小丽一点没有兴奋的神色,反而是一脸的愁容,不免有些纳闷地问道:“怎么啦,小王那家伙欺负你啦,满脸地不高兴吗?”

    “没有,没有,他怎么可能欺负我呢,是我出门时让一个狗吓了个半死,到现在心里还扑通、扑通的呢。”小丽撒了一个谎。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一脸地忧伤呢。”

    小丽没有语言,只是冲赵姐苦笑了一下就打水洗洗上床躺下了。人是躺下了,可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埋藏在心里的那点苦水已经倒给了小王,这一点她不后悔,可是她感到自己和小王的爱情会因为这一倒而画上了句号。那一汪苦水是所有男人都难心接受的,小王还会倒外吗?我的身体给了他,心也给了他,可这些就能弥补欠缺吗?小丽痛彻心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敢流出来,更不敢放声哭,因为赵姐在,小丽不能有明显的举动,只得静静地躺在那儿。小王假如提出分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没有理由责备他,原因是有过的是我,我已经这样了,再强拉着一个正常的男人娶一个失过身且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为妻,组成一个不可能有亲生儿女的家庭,从道义上或是身理上都是不应该的。假如小王继续爱我,用他的豪情和宽广的胸怀来填补我的创口,关心我、体贴我,那我定当会全身心地回报他,将一个女人所能给予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他。小丽此刻就像个囚徒在等待判决书一样地悲痛不安。

    小王回到住处以后,看见桌子上尚未收拾的剩菜和碗筷,动也没动,这一时刻的他已经没有思心理会这些了,他径直走进里屋,坐在床边上,头脑中翻江倒海地想着他和小丽的事。我怎么会爱上了这个女人,失贞就已经令人痛心了,还没有了生育能力,这种女人徒有外表而没有内涵,那不就是个皮囊,和行尸走肉有什么两样呢?假如我继续爱着她,最终娶她为妻孥的话,那在将来的生活中,我的心里会永远留下阴影,更不可想象的是我将不会有亲生的孩子,和她分手,结束这段还不算长,且令人寒心的恋情。可是如果我们分手的话,我将怎样面对天天都能见到的小丽,又怎样向所有工地上的解释呢?因为大家伙都已经知道我和小丽恋爱了,这一分手很可能就是爆炸性的新闻,那些妒忌和图谋不轨的人不就有机可乘了吗,稍有不慎,再将小丽的丑事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那她岂不是又将遭受灭顶灾,在这里她还能待下去吗?她还有何颜面再在食堂里工作呢,说不定她又可能去寻死,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了吗?假如不和她中断,仍然保持我们的关系,等时机成熟时和她结婚,那我心中的阴影将怎样消除,没有孩子的家庭又对维持多久。小王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两种选择交替的在脑海中争抢主峰,孤灯烛影之下小王一刻也不能平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窗外寂静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连狗叫声都没有了,而小王却丝毫没有欲入梦香的感觉,他无数次地在心中自问,怎么办?我该怎样选择?时钟在一点点地向黎明跳动,然小王的心里却显不出一丝的光亮,直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小王才实在撑不住地合衣倒在床上眯着了。

    第二天、第三天,小王都没有到食堂去就餐,而是回到承租屋将就地吃点东西以填饱肚子,吃完后他依然坐在床边苦思冥想让其极端痛苦的事,一直到了年初六的零晨,思想斗争了两个半漫漫长夜的小王决定不放弃小丽,继续情深意重地爱她,因为小丽的颜笑、谈吐已经在他的心中刻上了深深的烙印。我不能失去她,没有她的日子我一天都无法过下去,我要用生命去爱她,用我的真情蜜意去添****已经流血的伤口,用一个男子汉博大的胸襟去包容她、呵护她,让她得到应该得到的温暖,什么失贞,不能生育那些都不是她的错,不应该由她一个人来承受,我不能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过去的不愉快就让它彻底地过去,今后的人生她应该在欢乐和幸福中度过。此时此刻她舍我取谁,我不拥抱她又把给谁呢?小王不敢想像小丽躺在别的男人怀中的情景。对,就这么决定,明天我定然向她表明心迹,把最理想的判决书亲自递到她的手上,让她和我一起去笑迎未来。

    心里明白了,说做就做,初六这天中饭小王吃的是特别地香,他特地坐在了他平时到食堂时常坐的那张桌前,吃好后,他就象一个明断了一桩多年来解的冤假错案的法官一样,坐在那儿冲小丽发笑,笑的小丽一阵阵地发毛,待小丽忙完后他便将小丽拉到跟前柔情似水地说道:“小丽,对不起,这两天我没来是心里一直没底,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失去你,走走走,跟我上叔叔家去,我和你说说心里话。”

    “你下午不是还要干活吗,这来来回回的多麻烦,有话你就在这儿说吧,我洗耳恭听。”

    “不不,我有一肚子的肺腑之言要对你说,这里说不清楚,也没有情调。”

    “说什么这么重要呀,还讲究个情调同。”

    “你就不要再难为我了,快快麻利地跟我走吧。”小王有点急不可耐了,站起身拉住小丽的手。

    “好好好,依着你,我洗个手,打声招呼就来,你稍安勿燥。”

    不费吹灰之力,这二人又到了承租屋,一进门小王便挽着小丽直朝里间走,到了床边小王将小丽放在床沿上坐下后,就发之肺腑地冲她道:“小丽,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无论你曾经怎样,可现在的你在我的心中还是最最完美的女神,我要娶你,我要让你感受到,你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人,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很多,也想过和你分手,可是不管怎样我都挥不去你在我心中刻下的痕迹,我决不放弃你,至于以前发生的那事就让它彻彻底底地烂掉,你还是我心中最纯洁无暇的小丽,我一定要给你个温暖舒适的家庭,过上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快乐生活。”

    “我失过身,已经不纯洁了,这点可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呀。”

    “没有,没事,你只失身于我,以前的余小丽我不认识,我只看清眼前的你,请你不要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

    “可我不能为你生孩子,这点也是无可争议的呀。”

    “什么孩子不孩子,我只需要拥有你,孩子对我不重要,如果我们今后非要孩子的话,可以去领养,或者过继,亲生不亲生的我不在乎,只要我们都将那孩子视为亲生,当亲生的养、亲生的爱护、亲生的教育和栽培,养恩大于生恩,那么孩子和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呢?关键是我必须和你永远在地一起。”

    “哇……。”小丽放声大哭,憋了几天的期盼和委屈一下子全部释放了出来,她情不自禁地扑到小王的身上,将头埋在他的肩上,不停地抽泣和颤动。

    小王轻柔地扑打着她的后背,情深深、意浓浓地慢慢说道:“哭吧,哭吧,有什么委屈你都哭出来,打我、骂我都可以,是我让你憋屈了这么长时间,我对不起你,是我自私、心胸狭隘,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完全没有为你考虑,你罚我吧。”小王说着说着自己也动情地流下了热泪。

    渐渐地小丽停止了哭泣,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心爱的小王,小王用手擦去了泪珠,柔情似水地观望着心爱的小丽。

    “对,我罚你,罚你吻我。”慢慢地两个人的双唇靠近,他们又热吻在一起,小丽轻倒在床上,边吻边主动地除去了所有的伪装,小王心领神会地也卸掉了全部的衣裤,被子里他们再一次赤条条地相拥滚抱。

    爱的旋律在此刻心情激荡,

    情的浪涛在瞬间汹涌翻滚,

    冰雪消融,春还会远吗?

    冬土复苏,花还不开吗?

    生命的航船还不乘风扬帆,

    向着彼岸,向着幸福,向着幸福、温暖的鹊巢,勇往直前。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们恢复了平静,小丽紧贴在小王的胸前,愉快地享受着他柔情蜜意地爱抚,泪痕尚未清除的脸上露出了甜丝丝的笑。

    小王轻吻着她的秀发,无比满足地感受着她的体温。有一个疑问使他忍不住地探问道:“小丽,我还是有一事不明,你已经被害成了那样,为什么还不告发那个奸人,仅仅是为了名声就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吗?

    小脸的脸重又挂上了痛苦,她咬住牙,尽量忍着不激动地回答道:“我再也不能隐瞒你了,不告发他,主要是为了我妈妈、弟弟,还有那两个已经年迈、从小就待我如亲孙女儿的爷爷、奶奶,其次才是为了名声。”

    “告发强奸你的人,和你妈妈、弟弟、爷爷、奶奶有什么关系呢?那个人碍着他们什么呢?”

    “我难道说的还不够明确吗?那个奸人究竟是谁你还猜不出来吗?”

    “啊,这么说那奸人是你的继父呀。”

    “对,正是我的继父陈阿根。他第一次是乘我洗澡时用武力强行地破了我的身。又一次是在我单独一个睡着时,扒开窗户爬到了我房里干了那坏事。”小丽气愤地又要哭了。

    “小丽,别哭,别哭,我理解了你当时的处境,也知道了这一切都不是你一个弱女子可以抗争的,可是不管怎么说不告他还是太便宜他了。”

    “是的,我是坚决不肯放过他,但是爷爷、奶奶下跪求我,他自己看到我两次寻死也非常后悔,并向我下跪,还准备去自首,在这种情况下我才放了他一马,最主要的是我不忍妈妈和弟弟生活无着,所以不得已我放弃告发他。”

    “哦,别再说了,我全明白了,我爱你小丽,就当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个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让我们重新快快乐乐地相亲相爱,享受我们自己的美好时光。”

    “小兵,谢谢你,谢谢你宽宏大量,谢谢你理解我所受的伤害,这两天我神不守舍地苦熬苦盼,就好像过了两年一样,我也想到了你会和我分手,那样我会非常非常地痛苦,因为我的心中已填满了你,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会怨你,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是个男人就很难谅解,可是你却例外,这让我特别地感动,我爱你,我一定全身心地和你相依相伴,山不转水转,天不转地转,我唯你转动,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别说了小丽,爱是可以舍去一切的,因为爱我们并肩前进,所有的不愉快都让它从我们的生活中除去,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就足够了,山转也好,水转也罢,我转你转就大吉大利了。”

    此事到此算是烟消云散了,这对心心相印的恋人又重新欢声笑语地谈情说爱,小王坚持将那只玉镯戴在了小丽的手上,小丽倍受鼓舞地充当了他的准媳妇的角色。

    春节长假结束,工地上的民工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上班了,王卫兵和余小丽也如释重负地准备回家乡去看望亲人。小王邀请小丽和他一起到他的老家去看望父母和姐姐,小丽婉言谢绝了小王的邀请,表示下次有机会一定陪伴他前行,小王也就没再坚持,这样二人就各回各的家乡和亲人们共度了几天快乐的日子。回到工地以后,他们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白天他们无暇交往,夜晚他们在一起畅所欲言,小道上、运河旁又留下了他们的踪迹,响起了他们的笑声,还时不时地传出了他们口琴的音乐与他们哼唱的小曲,生活就在这正常不过的状况中走过了半年。

    烈日当空,气温闷热的让人如置身于蒸笼之中,到了中午时分更是走一步就一身臭汗,尽管这样,工地上还是加班加点地干得热火朝天。王卫兵和余小丽也不例外地忙的团团转,他们顾不上关心对方,只有在晚上歇工时才得空在一起聊聊,然而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他们交谈的话题也越来越多,唯一遗憾的就是他们再没有机会独处一室,那自然就谈不上再行那事了。为此王卫兵有点按耐不住,就想也承租一间房子,好和小丽双宿双飞,于是他便将此想法禀告了叔叔、婶婶,王昌义夫妇高兴地同意了,并表示可以在经济上支持他,小王特别高兴,又把这个打算告诉了小丽,小丽也举双手赞同,小王便准备找房子。就在这二人陶醉在将可以有一处二人世界,同欢同乐地畅叙情感的喜悦之中时。有一句俗语竟打破了他们的美梦,也撕开了他们共同编织的情网。那俗语就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发生在小丽身上的那件丑闻不知是通过什么渠道在工地上传开了,且越传知道的人越多,知道的人越多传出的新闻就越离奇,这就是所谓的说话轻、传话重,最后竟然说成是小丽早就不守妇道,十六七岁时就勾引有妇之夫做出了不耻的事,还怀上了人家的孩子,在打胎时失去了生育能力,变成了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那些关心和嫉妒她的人各抒己见,将此事传得是沸沸扬扬,一煞间小丽臭名昭著,就连平时和她最亲热地赵、钱、孙三位姐姐也对她避之不及,生怕粘了她的晦气,小丽万般无奈,就是浑身长嘴也无法向所有人解释,只好埋头于工作之中。此事自然而然地惊动了三舅余香龙和三舅妈林红以及王昌义夫妇,于是乎这两对夫妇便分别找到了外甥女和侄子询问。

    七月十六日这天下午,余香龙、林红两夫妇把小丽拉到了食堂大厅里,避开了所有的同事,林红首先问道:“小丽,现在有很多人疯传,说你早就不是姑娘了,而且还丧失了生育能力,这事是真是假?”

    小丽低下头,双眼夹着泪水,一个字没有出口,她知道丑事败露了,即使再怎么分辨自己是无故的也不会被视做好女人,只能是粪坑里的屎越搅越臭。

    “小丽,你到底是被人强奸了,还是你不守妇道,主动地勾引有妇有夫,结果害的自己坏了身子,连孩子也生不出来了。”余香龙问题。

    小丽仍然低着头,泪水流了下来,但还是没吐一个字。

    “小丽,你说话呀,我和你三舅在问你呢,不要总是哭,哭能解决问题吗?我们是你家里人,你应该向我们说清楚吧?”林红又说。

    “我确实是被强奸而怀孕的,后在打胎的过程中,因为种种原因而导致不能再生孩子了。三舅、三舅妈,我是你们的亲外甥女,我的人品和作风有那么坏吗?我会去主动勾引有妇有夫吗?我没那么下贱,你们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小丽愤愤不平地说,然后又把她遭强奸的经过对二位长辈叙述了一遍,但这会她还没有道出真正的恶人。

    “我们是相信你,可是外面传的太难听了,直搞得我们颜面扫地,所以我们不得不找你证实此事,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直瞒着我们,这下弄得我们非常地为难,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要知道人言可畏,没有的事都会无中生有,何况这事还真的存在。”余香龙不开心地说。

    “那究竟是谁侵害了你,弄得你留下了终身的遗憾,你为什么不告他,让他尝尝害人终害己的滋味。”

    “还能有谁呢,我是在家里洗澡遭强暴的,你们想想,我当时一丝不挂,他又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斗的过他呢?”

    “这么说是陈阿根啰,他可是你继父老子呀,这个人怎么这么下作,干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也太没有道德了吧。”林红气冲云宵地说。

    “不是他还有谁呢,正因为他是的继父老子,所以他爹妈下跪求我,才使我心软没有把他送交法庭,你们说我当时能怎么办,我妈妈还得和他一起生活,那两个老人又那么大年龄了,还有弟弟小强,我不饶他又将如何呢,所以我才为了躲避他而休学出来打工的,出来四年了我一次都没有回到那个家,那里太让我伤心了,我没有勇气再见到那里的一切。”

    余香龙夫妇这时才开始理解了小丽,他们除气愤之外,产生了极大的同情,但与此同时,他们对小丽的做法还是感到太轻率、太仁慈了,然而怎么说呢,毕竟他们和小丽所处的地位不同,所以对问题的看法自然也不同喽。

    “小王知道这些了吗?”林红忽然想到了另一方面,故有此一回。

    “知道了,我全部告诉他了。”

    “那他什么态度呢?”余香龙问。

    “他理解和同情我,并且愿意娶我,还把他家的祖传玉镯给我戴上了,你们看。”小丽抬手将那只玉镯给他们看了。

    “小王确实是个好小伙子,他理解了你,原谅你、同情你,说明他是从心底里真真地爱你,可是这个事情太严重了,他可以不在乎,他的家人未必就不在乎呀,他的叔叔、婶婶,父母和姐姐们都同意这个事情吗,再说现在人人皆知了,小王说不定也反悔了呢。”林红如实说。

    “他的家人我管不了,小王应该不会反悔,只要他不反悔,我就跟定他了,毕竟我是和他一起生活,而不是和他的家人,而且我和他已经有那事了,若是他反悔就太对不起我了。”小丽自信地说。

    “你,你怎么这么轻浮,这么轻而易举地就以身相许,万一小王改变了态度而放弃你了,怎么办?”余香龙道。

    “他要是真的改变了态度而放弃要我,那也没有办法,谁让我遭遇伤害呢,可我不会怪他,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既然爱了,不管最终是什么结果我都不后悔。”

    “事已至此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小王也许不会反悔,可他的叔叔、婶婶会动员他放弃你,这会儿王昌义两口子可能正在找小王谈话呢。”林红肯定地说。

    林红所言不虚,王昌义、田平夫妇就工地上有关小丽的传闻,正在承租屋里询问侄子王卫兵。王昌义先问道:“小王,这几天工地上都传遍了,说是小丽曾经被人强奸过,还丧失了生孩子的功能,此话当真吗?”

    “此话一点不假,小丽在十七岁时被人强暴了,还因此而不能再怀孕生子,为了这事她几次寻死都没有死成。”小王回答道。

    “那你还能再和她好吗?她都生不出孩子了,你还能娶他为妻吗?”王昌义又说。

    “为什么不能要呢,她已经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我再嫌弃她,那她岂不是更可怜了吗?我应该真心真意地爱她,保护她,让她受伤的心在我的关爱下得到安慰,生活上得到幸福。”

    “有人说她本身就不好,主动地勾引有妇之夫,结果害了自己,这样的女人你也爱护,也娶她吗?”田平说。

    “这话是无中生有,是那些生怕事情不大的长舌妇刻意地编造的,她已经身心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怎么还能如此地诽谤她,简直是在胡说八道,这些人恨人不死,闲着没事就喜欢搬弄是非,以伤害别人为乐,唯恐天下不乱,把一个本来无辜的女人说成****,他们就可以看笑话,甚至乘人之危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样的人比那个强奸犯更可恶。”小王义愤填膺地说,说完他就将小丽惨遭强暴的经历向叔叔、婶婶做了述说。

    王昌义夫妇听后同时对小丽的遭遇表示了惋惜和同情,可惋惜和同情之余他们还是坚持反对小王继续和小丽恋爱,劝说小王快刀砍乱麻,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结束他们这段感情,王昌义还很自信地告谦侄子说道:“小兵,这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你怎么能够娶为媳妇呢,凭你的才能和人品还怕找不到好姑娘吗?假如你和她分手了,叔叔和婶婶一定可以帮助你找个更好、更适合你的女人,好男儿何患无妻,你为啥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何况还是一棵歪脖树,一棵已经被蛀虫叮咬过的烂树。”

    小王不同意叔叔的说法,据理力争道:“我爱她,不愿意失去她,无论她是歪脖子树也好,是被蛀虫叮咬过的烂树也罢,她在我看来永远是一颗健康的、不朽的、根深叶茂的参天大树,在这棵树上吊死,我死的其所,死得值。爱是至高无尚的,她可以包容一切,可以拥有所有,我认为应该拥有的,我决不放弃她,一定娶她为妻,和她过一辈子。”

    “她不能为你生孩子,你们将来就不会有亲生的儿女了呀,你是健全的,身强力壮的男人,有什么伤痛比那没有亲生儿女还大呢?”田平争辩道。

    “是大人重要还是孩子重要,没有了我心爱的女人,我要孩子还有什么意义。再说想要孩子不简单吗,我们可以领养,或者找亲朋好友过继,总之我必须拥有她,孩子的问题只是次要的。”小王又回道。

    “领养或过继,毕竟不是亲生的呀,那样可比吗?”叔叔又说。

    “亲生的又怎样呢,亲生的孩子不敬不孝的大有人在,我们只要是把孩子当亲生的来养,养大了一样会爱和孝顺我们,这和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呢?”小王仍坚持己见。

    “你这个孩子怎么针插不透,水泼不进呢,你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将来肯定会感到不痛快,感到后悔的,再说她现在的名声又这么坏,你不顾及我们的脸面不要,难道你连自己的脸面也不要了吗?是什么让你鬼迷心窍了,你非要这么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田平很是生气地指责道。

    “我只不过是你的家门叔叔,我们的劝告你不听,大不了我们不管不问了,由着你胡来。可是你爸爸、妈妈和姐姐们是万万不会同意这个事的,难道你连他们的话也不听吗?”王昌义也很生气地说。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要娶小丽的是我,和她一起过日子的也是我,他们同意我要娶她,不同意我还是要娶她,大不了他们不认这个媳妇,不认就不认吧,只要我们两人好,时间一长他们不认也会认了。”

    “小兵,难道你连自己的父母也不认了吗?你不能这么任性,凡事都得好好地想想,三思而后行。”田平又说道。

    小王一时语塞,他收住了话头,没有继续争辩,老实说,小王自从到了叔叔、婶婶身边工作以来,还没有象今天这样公开地顶撞过他们,今天为了小丽,为了他的爱情,小王放肆地和他们直接争执,这是他心里不情愿的,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小丽好,故又不得不这么做,他感到对不起叔叔、婶婶,他们全部是在为我着想,但我心已决,他们再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初衷,然而提到了父母,小王还是有所顾及,他在心里想,我应该怎样做父母的工作,尽最大努力争取他们同意,那样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王昌义见侄子不言语了,以为他已经回心转意,便趁热打铁地又说道:“小兵醒醒吧,你父母和姐姐们肯定不会同意的,长痛不如短痛,赶快和小丽分手,天底下好姑娘多呢,何必为了一个已经被残害过的女人而与父母家人闹矛盾呢。”

    “不不,叔叔,我是绝对不会和小丽分手的,刚才我是在考虑怎么样才能说服爸妈和姐姐。”

    “你这个小子,我们这么苦口婆心地劝你都不起作用,看来你是吃称**铁了心了,九匹马也拉不回头,没有办法,我们对你可是做到人至意尽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能再不告诉你父母和姐姐们了,我这就给你姐姐打电话。”说完,王昌义就拿起了电话听筒,拨通了小王二姐王卫婷的电话:“喂……”

    第十章

    电话传信,不远千里,将王卫兵和余小丽这桩本是正常,后因小丽那事面变得复杂的恋情送到了王卫兵的父母和姐姐们的耳朵里。他们顿时如惊雷轰顶,象是天要塌了一般,赶快收拾行装,奔到省城高新技术开发区来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王卫兵的母亲房秀花和大姐王卫娟、二姐王卫婷,母女三人风尘仆仆地一路颠簸到了建筑工地。

    王卫兵的母亲刚刚五十出头,身体健健康康,说话粗喉咙大噪,性格特别地豪放。大姐三十,二姐二十八岁,这母女三人的身高都属一般,就是皮肤黑而粗糙,可能是由于常年在农田里耕耘的缘故,她们的穿着也很普通,一看就可猜想是从偏远山区来的农村妇女。

    王卫兵对于母亲和姐姐这么快就赶来了,有点始料不及,他没敢直接将他们领到食堂去就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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