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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固定的同志。这两个同志,一个在建国后成了东郊民巷那个法院的领导,一个成了公安部的要员。只是那还是多年之后的故事,此时不提也罢。
直到1936年谷雨那天,刘大哥来了。进门时,“北山李”正在收拾刚走了客人的一张桌子,拿着抹布,吃力的一下一下地擦着。刘大哥喊了声“二弟”,北山李抬了抬头,竟没能认得出。刘大哥再说了声了“我是你大哥”。北山李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怎么就和十年前分手时,那个高大英武的团总联系不起来。急忙走上前去,抱着刘大哥,老泪纵横,两人都不再说话,悲伤地哭了一阵。北山里昨听过路的人说了一句“那个老刘牺牲了”,他还不相信。如今刘大哥来了,看来是真的了。就听刘大哥后来说,娃是三月二十三走的,是战死在前线。而后,又说了一些详细的情况,北山李感觉大哥伤心,便陪着大哥喝了几杯。北山李从此也和组织断了联系,过起了一个平头老百姓的日子。
送走刘大哥,北山李在这年5月1日,将酒坊交待给小刀夫妇,带着翠莲出了趟门。小刀这时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两岁多了,长得快,满地跑。临走,小刀本想陪老人一起去,可老人担心酒坊,也担心孙女没人照顾,兵荒马乱的,想带着又不方便,就只和翠莲去了。
他们来到玉泉院时,和院子中扫地的一个小道士打问玄道长的去处。那个小道士竟问了句:“您是长刀大侠吧?”
他点了点头。小道士随后就说了句“请随我来”。说着,便将他带到了希夷洞前。小道士站在门口,对着洞口轻声说了句:“道长,客人来了。”
随即,便见洞里走出了一位十来岁的小道士。北山李便双手合十,问了:“玄道长可在里边?”
那小道士竟说:“仙师已驾鹤西游,贫道玄弈天,受仙师所托,已在此恭候多日。”
北山李这时想起,当年和玄道长在山洞里时,自己听见的啼哭声,竟想到了道长说过的那个孩子的乳名,就轻声说了一句“童话”。只见那道长微微低头见礼,说了句:“正是小道。”
说着,两人就隧道长进了希夷洞,分坐几个蒲团之后,北山李便将一本装裱着牛皮纸封面的发黄的经书,交给了眼前的这个小玄道长。
那道长接过经书,说了声:“此书竟是陈抟老祖亲书,又得长春真人遗存,历经宋元明清至今,实是万年难求的宝物。”
说着,便见那小道士起身,给北山李行了跪拜大礼。北山李急忙上前扶起,口里连连说:“玄道长,使不得,使不得。”
那小道士也说了句:“使得。”
说完,在北山李的相扶下起身。又说了一句:“仙师临终,曾有嘱咐,先生再来,天下大同。”
北山李大概知道玄道长的意思,也就是他送经书来的时候,这战乱的世事将近结束。至于其他,他也不知,也不便多问。随后又和道长喝了几杯清茶,便起身离开了玉泉院。
晚上,他和翠莲找到了郝家堡的郝杰,两人十多年未见,都已渐远江湖,如今体态发福,似乎不再英豪。郝杰说到马刀王时,唏嘘不已,说是当年分手之后,一个整编部队清缴了风陵渡的地方队伍,后来听说战死在黄河边。北山李也说了那个酒家的孩子小顺子,后来跟着三月去了阎锡山的部队,听说三月给一个司令做副官,小顺子当了两年大头兵,却也死在了战场上。郝杰又说了两人大概认识的一些英雄,不是退出江湖、隐姓埋名,便是投身部队、金戈铁马,也有被官军杀害的。只是有一个人,路过玉泉山时,还专门看望了自己。这人竟是北山李当日放生的贼寇,如今却真成了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发号“戒一”,年前去了中原南阳的一个禅院修行。
北山李在郝杰家暂住了一宿,第二日便带着翠莲,上路返回。
说到这里,陈无遇已经给韩瑾断断续续地讲了一周,韩瑾听了这些悲欢离合的故事,稍稍有些宽心,已不似刚开始那般牵挂女儿。只是韩瑾看身边只剩下自己的男人,便想知道陈无遇和龙小马的那些事,免得自己心里总担心连陈无遇也失去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陈无遇就断断续续的,边给她讲小溪小说中的那些故事,边和她说起同龙小马的一些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