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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肖霄突然开口：“明天到扬州的机票早上八点，今天晚上别熬夜了，早点休息。”
“哎？”倩倩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要到扬州？而且竟然订好了机票。”
“因为我也要到扬州。”
倩倩反应过来：“我这次去扬州是你和七月安排的？”
“出去散散心。”肖霄点头，然后有些犹豫道：“倩倩，我们两个，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对方，好吗？”
倩倩诧异抬头。
“你最近，笑容都少了。”肖霄抿了抿唇角。
倩倩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心头一颤，她知道肖霄说的是事实。
倩倩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斟酌了一下用词：“肖霄，以前工作的时候虽然忙一点累一点，但是总是知道为什么而工作。现在因为七月的原因，我在公司的地位变得特殊。并不是觉得七月做错了或是怎么的。只是，有些不太适应，有点茫然。”
“或许是我太矫情了吧。”倩倩别过头看向窗外。
手突然被一只大手覆盖。“倩倩。是我的错，我和七月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倩倩回过头，反握住肖霄的手，摩擦着他的手背：“我自己也想过为什么会这样，我每天在公司做什么呢？码字聊天，这两天又玩网页游戏，这些完全跟工作无关的事情。既然这样我上班又或者在家有什么区别，在家的时候又更自由。有七月在，她完成的比我更好，我每天到底有什么意义，在忙些什么，闲下来我就在想……”
“妈咪，那你想过辞职吗？”七月突然开口。
“辞职？辞职之后我做什么？”倩倩是真的有些茫然。她原本的打算是好好工作，至于更远的，那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从小她的生活便被规划的很好，好好读书，读个好大学，好好工作，升职加薪……
但是肖霄的介入完全打破了她的规划，恍然发现自己所做的完全可有可无，闲下来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可以做很多吖。”七月稚嫩的声音似乎变得很成熟：“妈咪不是想要小说出版吗？妈咪不是喜欢弹琴吗？妈咪不是喜欢汉服吗？还有美食……这些都可以啊。”
倩倩摇头：“这些只是爱好，真的能当成生活吗？”
“为什么不呢？”
倩倩说不出为什么，但心中本能的反对。
“妈咪，这并不矛盾，不试一下你又如何知道不可以呢？”
“七月。”
“我和爹地会一直支持你的，妈咪。”
倩倩转向肖霄，肖霄并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她。
倩倩低下头：“我再想想吧。”
****
第二天一早，倩倩便被肖霄一个电话叫醒。
“你昨晚没休息好？”肖霄关心的问道。
见面不久倩倩就打了三个哈欠。“嗯，我在想七月说的。”
肖霄：“那要不要再回去睡一会儿，改成下午的飞机。”
倩倩连忙摇头：“我昨天和新世纪的人说好接机时间了。”
肖霄：“他们不会介意的。”
倩倩还是摇头：“我不习惯让人等我。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介意？”
肖霄：“我和你说过的，我和朋友一起开了一间公司，就是新世纪。”
倩倩愕然：“这样。”
“这次去是散心，不要想太多，玩的开心就好。”
“……”
说起来这还是倩倩第一次坐飞机，看到什么都会觉得新奇。不过毕竟没有休息好，不久就感觉精力不济。肖霄取出一件大衣，让她蒙上睡一会。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女人的说话声，倩倩实在困极，无心分辨。飞机降落的失重感让她惊醒，揉了揉略显干涩的眼睛。
“肖霄，到了吗？”声音还带着宿醒的沙哑。
“嗯，到了。我刚准备叫你。”肖霄取下大衣提在手上。
倩倩终于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一道犀利的目光，她一惊，完全清醒了过来。那是一个浑身火红的女子，倩倩有些腼腆地对她笑笑，转身对肖霄撒娇：“肖霄，好困，好想吐。”
肖霄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们到了酒店你在多睡一会儿，先坚持一下。”
下飞机的时候倩倩完全是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下被肖霄搀扶着走的。只是下了飞机，被阳光一晒，睡意被驱散了几分。
机场出站口人来人往，倩倩跟着肖霄出了机场，肖霄取出电话联系杨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