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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上京永安门,一辆檀木马车出现在人们视野。
驾车的马大约是识途老马,没有车夫驱赶,自己溜溜达达的走着。马车车身小巧,车顶悬缨络,车壁雕莲花,整车用绿檀木制成,颜色浅淡又清新,萧瑟深秋里特别亮眼。
一看就是富家小姐用的。
三个月前平王归京,不知道怎么的城禁突然严了,市井传言外族又要闹了,各地府兵都在上官要求上,打起十二分精神,严格盯着各路大门,一有可疑人物立刻制住,查明不是奸细方可放行,上京城门要求当然更严。
“站住!”守城士兵出列,喝住了这辆马车。
不知道马儿听懂了士兵的话,还是车内有人吩咐,真的停住了。
“哪儿来?何事进京?掀来帘子让咱们看看!”
纤纤素手掀开车帘,一个白裙女子轻灵的跳下车,走到士兵跟前,“我们打南边来,到上京寻亲,可不是坏人,差哥哥行个方便么。”她一边说话,一边避着人们视线轩巧往士兵手里塞了些碎银。
年轻士兵忘了躲开,脸颊迅速出现一抹薄红。
因为这丫鬟太漂亮了!
梨花面,多情目,肌肤欺霜赛雪,樱唇开阖间轻吐淡香,芳华可人。她要不下车打点,谁会猜这样的姑娘竟然只是个丫鬟!
她走的太近,淡淡女子馨香扑鼻,年轻士兵没经历过,可不就红了脸。
毕竟是守卫上京城的士兵,理智未失,他拒绝了,“上官要求,严查所有过往车辆,姑娘别让我为难。”拒绝是拒绝了,语气很有些婉转,可见美女待遇还是有些不同的。
白裙女子不高兴,“我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被外男瞧一眼,怎能抛头露面——”
“薇薇——”一道清越的声音从车中传来,说清脆不清脆,说暗沉不暗沉,有种雌雄莫辩的感觉,却相当动听。
白裙女子跺跺脚,瞪了士兵一眼,转回车前,掀开车帘,扶着车上人下来了。
下来的人头戴幂篱,白色轻纱从头顶一直罩到脚面。这人身上穿着宽松的月白衣裳,像裙子又像长袍,幂篱一罩,完全看不出身形,只让人觉得腰背笔挺,姿态优雅,飘逸出尘,幂篱之下的脸一定美艳不可方物……
士兵完全没有怀疑这人性别,所以没要求脱下幂篱让他看一看。
姑娘家清誉何等重要,他是办差的,又不是强抢民女的纨绔少爷。再说上面的意思是着重注意一个男人,独身男人,他看过画相,怎么也不可能是两位姑娘。
他转身去检查马车。
掀开车帘,首先看到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白狗。这狗瞳仁墨黑,视线恶狠狠,看到他就呲牙,还往前凑了凑,紧紧盯着他,防着他拿东西似的。
士兵斜了大狗一眼,他是兵,不是贼!
看到车内女子日常用物,士兵脸又红了三分,清咳两声,放下了车帘。
这马车不大,一眼就能看过来,断不可窝藏可疑人士。
完成任务,他道声得罪,请两位姑娘上车。
等进了城,卢栎摘下幂篱,长长呼了口气,冲胡薇薇磨牙,“我再也不想扮女人了!”
胡薇薇微垂下头,用水汪汪委屈的不行的眼神看他,咬着唇,声音一波三折,“是奴婢错了嘤嘤……”
“别、装、了!”卢栎愤愤咬牙。
“哦。”胡薇薇立刻坐正了,冲卢栎大大方方的笑,“主子再忍忍,等咱们进城,找到钱串子,就没这些狗屁事了。”她还边说边殷勤的给卢栎倒茶,拿点心,递手炉,“您别生气嘛,我不就是瞧你一路不开心,哄你玩么。”
卢栎深呼吸几口,提醒自己,忍!
与他同车的这个,名叫胡薇薇,自称是他姐姐。因为虽然不是同一对爹娘生的,但她被苗红笑养过一年,所以卢栎是她弟弟,在干爹干娘不在的时候,她有义务照顾弟弟。
但苗红笑与卢少轩对她有救命之恩,又教会她很多东西,包括谋生手段,心中道义,所以还是她要以性命相报的人。她心里早就认了这对夫妻为主,所以卢栎也算是她的主子,她必须效忠。
早年那段时间,她正处于人生中最迷茫的时候,对人生,世事存在怀疑,过的很不堪,转回头下定决心跟随给予她信念的人时,这对夫妻已经离开。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手里抓着时,你不珍惜,等他们离开,后悔也已来不及。
胡薇薇开始疯狂的寻找之旅,可惜未有所获。
直到她无意间看到卢栎脖子上的木牌。
她一路小心跟着卢栎,了解他的一切,看他破案,在能帮助的地方帮忙,直到三个月前的意外。
卢栎起初并不信任她,可这胡薇薇就是个奇葩,她可以不用改变形象,气质就陡然转变,丫鬟,乞丐,女王,小白花,切换无压力。
这一刻还是忠心丫鬟,他说要离开,她立刻帕子捂眼嘤嘤嘤哭,三言两语,他就成了抛妻弃子的渣男,一堆热闹群众围观谴责,舆论压力下,他不得不认错,甚至哄她!
没人的地方,他要说走,这女人直接化身暴力女王,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大力气,又从哪学的,绳子在他身上能绑出花来,又紧又结实,一个质弱女流,竟然能扛着他这个大男人在黑夜里游走,逼到他认错才放下!
这样的事太多,胡薇薇乐此不疲,都玩出花样了,现在只要他说散伙离开,她就能眼睛放光!
他抗议,她还振振有词,说这都是干娘教她的!
卢栎无奈抚额,真的不理解,怎么事情就发展到了这样子。
三个月前,他就不该冲动之下接受胡薇薇的帮助!免得上了贼船就下不来!
莫非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卢栎挑开车帘,任窗外寒风吹拂,冰冷的气息顺着头脸,一直寒到心底。
三个月前,他逃跑了。
他不敢面对那个糟糕局面,不停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了,其实还是做了最不冷静的决定。
穿越最初,对着虚弱的身体,荒凉的小院,若不是张家帮忙,他连生存都是问题。他感恩张家,抱怨冯氏,对平王,感觉却很复杂。
他接替前身,努力生活,一边决定退亲,一边利用平王未婚妻身份,扯平王大旗做想做的事,并不觉得有愧。一来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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