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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团团转,肉圆子扶何雅进去时他并未进来,总感觉和一个婢女一起盯着小老虎的腰看有些怪异,所以只干等在外面。正着急时,突然见肉圆子出来了。
“老爷,不是很严重,擦点药酒就好了。”肉圆子道,虽然受了点伤,但总算没出大漏子,万一姑爷觉得小姐和小侯爷说不清楚就难收拾了。
沈澈也松了口气,小老虎现在死了,这条线索就断了,还真不能出什么事儿。
大家都放下心来,冷不防一个声音响起:“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哪!”
何雅正在床上趴着,头猛地抬了起来,沈澈连忙扶住她身子,皱眉朝外面道:“玉砚,你胡说什么呢!”
“老爷,没有,我在回味今日先生所讲。”
沈澈:“现在什么时候了,去把药酒拿来!”小老虎侧着脑袋,眼里的怒火可是一点都不掩饰。
玉砚在外屋,声音愈发响亮:“药酒?喝的还是抹的?要招待带回来的男人就得用喝的,要治被那男人打伤的地儿就得用抹的,玉砚无能,分不清楚,还请老爷明示。”
玉砚说话从未这么没遮拦,办事又极牢靠,竟说出这样昏头的话来,沈澈心里却了然,一是因玉砚见自己被小侯爷打到在地,二是小老虎公然和男人出入成双,三是小老虎已无后台,空有余威,实则还不是任人揉捏,要不前些日子,还敲了小老虎一棒……
但……方才她分明可以袖手旁观的。
沈澈沉思,被上雪白的十指却骤然紧握,何雅猛地翻过身来,眼睛圆溜溜地瞪着沈澈:“我和他,没那事儿!”
说罢突然后悔,犯得着给他说?愈发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脸发烫,也等不及沈澈回话,复又重重翻了过去,痛得“哎呦”了一声。
沈澈眼里突然冒出亮光,冲着门口道:“玉砚你再胡说,你就走吧!”
玉砚一惊,爷的“忍功”又精进了!但他今日不知怎地,犹为管不住嘴,尤其何雅的那个高大胖丫环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这就走……你没说那事儿就没,别人可不知道!”实在是为爷不值,就算日后明珠出匣,这也是抹不去的污痕!
玉砚后半句是嘟囔着说出来的,但里外两间房通着气儿,何雅如何听不清楚,出乎沈澈的意外,她头伏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两肩在轻微抖动。
沈澈暗道一声坏了,这看起来像是气哭了的样子,忙道:“雅雅,我可没那么想过,我自己有眼睛,看得清楚,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何雅头慢慢侧了过来,看着脸急得发红的沈澈:“当真?”
“当真。”
小老虎眼圈看起来有点红,心里头莫名的有点不舒服,好歹她也办了件人事儿,还出了一个好对子……沈澈突然想到今日书院的事儿,来了精神道:“我去拿药酒,玉砚这欠收拾的,再不听话我就卖了他,你今日给宋嘉南出那对子,他回了。”
沈澈取出宋嘉南那张纸递给何雅,何雅似未发现两人话题已变,伸手接了过去,并不起身,就趴在床上看着。
沈澈见危险已过,准备先去拿药酒,走了两步何雅突然道:“既同行,便会一心一意,除非他日,道有不同,自无需再遵守信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