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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将目光投向程慕风,当听到监护仪正常的跳动声,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问道:“哥哥怎么了?”

    唐瑞淇抬起头,眼中带泪,“小暖,你哥哥他……他动了!”

    “什么?”慕暖一惊,“这是真的吗?”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再次确认这令人喜极而泣的消息。

    唐瑞淇用力点头,“是真的!今天早上……我给他洗脸擦手的时候,他的手指头动了,而且……眼睛也动了!”

    慕暖惊喜地掩住嘴,下一秒,眼中便泛起了泪花,这一天,她和母亲等待了太久,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虽然从未放弃过,可那种绝望却一天比一天更强烈,没想到,终于让她们盼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抑制住激动,“医生,我哥哥他……真的有醒来的迹象吗?”

    “是的!程小姐,恭喜你们!”程慕风的主治医生十分确定地点头,“我们刚刚已经给程先生做了系统的检查,脑电波的确有反应,尤其在刺激末梢神经后,脑电波的变化是非常强烈的,因此……可以断定他有恢复的迹象。只不过……从有迹象到彻底醒来,还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走,快的……可能几天,慢的……就无法估计了。因此……我们建议最好让程先生去国外接受更先进的治疗,这样……更有利于让他尽早醒来。”

    慕暖和母亲相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问道:“哪家医院?”

    主治医生想了一下,“目前……美国和瑞士在这方面都积累了相对先进的经验,我会尽快帮你们联络几家,你们可以根据情况自行选择。”

    “多谢你了医生,越快越好!”

    送走了医生,慕暖来到程慕风的病床前,看到哥哥依然沉睡的脸,她的心划过一阵刺痛,好在,刚刚听到了好消息,可这对她来说还不够,她多么希望哥哥能够马上醒过来,像从前那样疼爱自己,包容自己,不管任何时候,她看到的哥哥永远带着温暖的笑,那是她童年以及上大学前,觉得最为幸福的事。

    慕暖轻轻地执起程慕风的手,贴向自己的脸颊,他的掌心不再宽厚温暖,这些年药物的折磨,已让他瘦得皮包骨,除了还能感觉到微弱的脉搏,哪里还有一丝温度。

    脸颊轻轻地蹭着他的手臂,一滴泪珠人眼角滑落,慕暖哽咽地低语,“哥哥,你一定要好起来啊,我和妈妈都盼着这一天!我马上送你去国外治疗,为了妈,为了我,你要快点醒来好吗?”

    “小暖……”唐瑞淇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难过,你的心意,你哥哥一定会听到的!”

    “妈……”慕暖转过身,“我不能陪哥哥去国外了,一切就辛苦您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唐瑞淇擦了擦脸上的泪,“我和你哥哥这一离开,你一个人……怕是就更辛苦了!我倒是不担心你哥哥,反而有些担心你!”

    “妈,担心我做什么呀?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什么事不能做?您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倒是您……年龄大了,别只顾得照顾哥哥,也要心疼一下自己!”

    听着慕暖的安慰,唐瑞淇再度湿了眼眶,“小暖,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你是我这一生,做出的最正确的一个选择!23年前那个夜晚,我没有做错,我做的是对的!”

    慕暖眨了下眼睛,颇为不解,“妈,为什么这么说?”

    “啊……”唐瑞淇愣了一下,眼神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慌张,但马上说道:“我的意思是……生下你……是我此生最正确的选择。”

    慕暖微微一笑,靠在唐瑞淇的怀里,“妈,能做您的女儿,我同样觉得幸福。”

    唐瑞淇浑身一颤,好一会儿才伸手搂住慕暖,抬手轻抚着她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以捉摸的情绪。

    “小暖……”良久,唐瑞淇再度开口,“你一定要答应妈,好好保护自己,要小心那对母女,还有……齐家的人!毕竟你现在已经不是齐家的准儿媳了,他们已经转为支持那对母女了!我听说,你父亲明天就会带着程亦瑶去齐家,看样子……是要商讨结婚的事情了。”

    一闪而逝的黯然从慕暖的眼中划过,但她马上微笑道:“妈,我知道了!他们商讨什么与我无关,但若觊觎程氏,我绝不会给他们机会。”

    唐瑞淇点点头,却又欲言又止,“还有……小暖,妈不希望你爱上漠向远。”

    慕暖微微一惊,“妈,您……”

    唐瑞淇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在他身上失掉自己的心好吗?”

    慕暖满心狐疑的看着母亲,几秒钟的对视后,她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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