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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青箩懒得理他,走到丫儿身边,执起丫儿的手摸了一会儿,又扒了几下丫儿的眼皮,听着心跳,眉头皱的更深。
将丫的口角中残留的水珠,慕青箩用银针一探!
“有毒!”
“什么?有毒?青姑娘,你说丫儿是中毒了?不可能啊,我刚才就在她身边,刚才还好好的,她还和我说话,我让丫儿洗漱去,我提水等会清洗鸭子,打满了水我再回头便看到,便……这期间并没有外人出现,怎么可能会有人对她下毒,就算是下毒,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手啊,呜呜呜……”
珍娘得知丫儿中毒,难过的流着泪水,身体歪倒在刘镇唐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服:“镇唐,呜呜呜,丫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珍娘,别说胡话,不可能会有事的,咱们的丫儿肯定会好的,有青姑娘在,一定没事的,青姑娘医术精湛!”
“刘大哥,你可别这样说,我也不是任何毒都能解的!”慕青箩冷冷的扫了刘镇唐一眼,低头查看丫儿的身体。
刘镇唐心中一颤,本能的抱紧了珍娘,他感觉到慕青箩对他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眸中带着阴冷的寒光,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青姑娘,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们丫儿,呜呜呜,我求求你了青姑娘……”
慕青箩闻了一下银针上的残物,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是鹤顶红!”
鹤顶红是三氧化二砷,俗称砒霜,是一种比较古老的毒物之一,无臭无味,外观为白色霜状粉末,这是某几种矿物处理过程中产生的高毒性产品,鹤顶红一旦入口,便会置人于死地,无可救药。
一听是鹤顶红,珍娘整个人吓得晕死过去,刘镇唐也是面色如灰,看着丫儿摇着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嘴里喃喃的说道:“不会的,不可能的,怎么会?这绝对不可能,不会是毒药的,不是应该是……”
“刘镇唐,你是不是想说,不是应该是腹泻的药物而已吗?怎么会是如此厉害的毒性药物,莫掌柜交给你鹤顶红的时候是这样和你说的吧,说这只不过是吃了腹泻的药而已,所以你回来后直接将这瓶含有剧毒的毒药投进了咱们吃水的井里,对不对?你这样做不仅害死我们全店的人,还会因为用井水清洗鸭子,将毒浸渍在鸭子上,到时候买到鸭子的人都会被害死,刘镇唐,你的愚蠢会害死众多的人,你知道吗?!”
慕青箩冷眼瞪视着刘镇唐,刘镇唐突然瞪大双眸吼道:“不是的,我没有想过要害死人,我没有,我下的是泻药根本不是剧毒鹤顶红,不是,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下毒,我是冤枉的,呜呜呜,我没有,丫儿,爹根本不知道,爹不知道那是毒药,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害了你,呜呜呜……”
此时刘镇唐怀里的珍娘潜意识内听到了刘镇唐的声音,抽搐着泪水,突然睁开了眼睛。
“啪!”
甩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挥在了刘镇唐的脸颊上,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珍娘?”刘镇唐想要对珍娘解释,珍娘忙后退几步,来到丫儿的身边,哭喊道:“丫儿啊,我可怜的丫儿啊,你可知下毒害你的人就是你爹,你爹他……”
“珍娘,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
“还有什么好说的,呜呜,你刚才不是都亲口承认了吗?!”珍娘包含痛楚的眸子一直盯着刘镇唐。
慕青箩将丫儿的衣服全部解开,银针封住她身体的各处穴道,然后给她喂下解毒丹。
由于鹤顶红的药量非常的小,而且是投在井水中,被井下的水冲刷过一部分药性,所以打上来放在盆子里的水毒性降低。
丫儿是洗脸的时候不小心将洗脸水吸入一点在口中,并没有大量服用伤及肺腑。
即便是鹤顶红,慕青箩也没有放弃对丫儿的治疗。
丫儿吃了解毒丹,猛然的吐出一口黑色的浓血——
又晕死过去。
“丫儿,呜呜,我可怜的丫儿!”
慕青箩连续给丫儿灌入了解毒的汤药,银针逼迫体内的毒素往外走,命人烧好滚烫的汤水,倒入木盆中,再往木盆中调配上一些解毒散和中草药!
“木生哥,将丫儿抱着放在这木盆中,珍娘,你来用热水一直不要停止浇她的身子……”
这是蒸疗法,毒性通过热水,人体灼热后发汗,极爱你该毒素不断的排出!
房间里密不透风,连一丝风都渗透不进,不时有人拎着盛满热水的滚烫木桶进进出出。
由于这井中的水被毒药污染,所以并不能用。
这井水波及的范围很广,慕青箩第一时间让人通知了附近的百姓和各处商铺的掌柜,暂时不要食用各家的井水。
因为井水中含有剧毒!
第一个找来的人便是对面如月酒肆的李钟山,李掌柜早就想见识一下全聚德东家的真颜,如今正是个好机会。
李掌柜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各大商铺因为井水中有剧毒事件禀告了衙门,衙门衙役来。
当然来的这群人中,还有幕后黑手的莫掌柜。
一行十几个商铺的掌柜跟着衙役的身后来到了慕青箩的全聚德。
房门外,乔木生对着里面救治丫儿的慕青箩喊道:“青姑娘,衙役来了,要见你!”
“请他们用茶,稍等一会儿!”
“好!”
乔木生将丫儿中了毒药,而慕青箩在给丫儿治病的消息告诉了众人,众人听后无不惊奇。
“是毒药啊!”
“是啊,全聚德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连剧毒都可以解?”
“真是不可思议的很,真想看看她是怎么解毒的!”
“我也是……”
众人在院内等候,因为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谁都没有催促慕青箩。
在院内站着的李钟山发现了乔木生后更是惊讶,走上前去:“这不是和青箩在一起的乔木生吗?”
“是李掌柜啊,就是俺!”
“你怎么在这里?”李钟山问道。
“李掌柜,这家全聚德是我们青姑娘开的,俺自然在这里!”
“什么?你说这全聚德是青箩开的?我就说何人能有这等头脑和医术,既然是青箩,那就不奇怪了!”
听李钟山这样一说,仿佛认识这全聚德的东家,不少商铺的掌柜纷纷走过来探听口风。
“李掌柜,听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认识全聚德的东家?”
“这东家是男是女?”
“难道是和李掌柜一起,从盛京来的能人?怪不得才几天的时间,生意便如此火爆!”
“是啊是啊!”
李钟山摇摇头,和大家伙说道:“并不是,这位东家是以前送山货到我铺里的一个才十三岁的女孩子!”
“十三岁!”
“什么?女孩子?”
“天!十三岁而已,这怎么可能……”
十三岁的女孩子,不仅做生意手段厉害而且医术也是惊人,这到底是什么人物,在这个三叶镇还有这等人的出现,她肯定是权贵之女了。
李钟山了解他们心里想着什么,又说道:“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孩子只不过是村里的一个普通家庭中的孩子而已!”
“什么?怎么会这样?!”
一时之间,大家对慕青箩的惊奇更上一层,等待,还是等待!
大约又过了几个时辰,慕青箩将金针从丫儿体内拔出,此时木桶中本清澈的水又臭又黑,珍娘小心的将丫儿抱起来,放在床上。
慕青箩又再次给她喂下一颗解毒丹,丫儿面色已经红润,虽然有余毒,但是不至于丧命。
“珍娘,你且守着她,过一个时辰后在将她放入新的木桶中,依照刚才我交给你的办法不停的用热水浇她的身子!”
“恩,青姑娘,我记下了!”
慕青箩揉了几下已经泛酸的肩头,想起门外还有事情要处理,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珍娘,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珍娘,刘大哥的事情……”
珍娘一听,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捂着脸嘤嘤的哭着。
慕青箩叹了口气:“我给过他机会,可是他自己不珍惜啊!”
“青姑娘此话何意。”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下半部分的秘方,会这种烤鸭技术的师傅早就不在这个时代了,在这里根本没有人懂得如何烹制烤鸭,我慕青箩便是独一无二,所以当你和我说福满堂有了和我们相同的烤鸭时,我便知道我们店里出了内鬼!而这个内鬼便是……”
“便是能进的这间屋子,知道我平日里将值钱东西收拾在什么地方的,丫儿的爹!”
珍娘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他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呜呜呜……”
“我给你秘方的下半部分,又将后半部分的秘方泄露出去,就是为了让福满堂的人知道我们这里又要新推出比他们更好的鸭子,如果刘大哥没有偷取后半部分的秘方,之后的事情便都不会发生,可是他却没有珍惜我给他的机会,依旧偷取了秘方给了福满堂的人!珍娘,我对待那些背叛我的人,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如果伤害到了你,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对不起了!”
慕青箩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房间,房间内好一会儿没有声音,直到慕青箩推开门关闭后,在门外突然听到珍娘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一出门,衙役便上前问道:“你便是全聚德的东家?”
“正是我!”慕青箩回答。
“你这里的水井听说被人下毒了,而且下毒的人已经被你擒获是不是真的?”衙役问道。
“没错,是店里的刘镇唐做的!”
“来人啊,抓刘镇唐,青掌柜也一起到县衙里走一趟吧!”
“可以!”
刘镇唐被抓获,慕青箩跟随着衙役一起进了县衙,同时来的还有十几家商铺的掌柜。
明镜高堂的牌匾下,坐着贪官梁大人,梁大人看到慕青箩后,嘴角一抽:“怎么又是你?!”
“大人,民女这回是受害人!”慕青箩冲着梁大人笑道。
梁大人由于上次的事件对慕青箩根本不敢招惹,上一回她从牢房内被那李二少直接带走,他哪里敢得罪李二少,只得乖乖任由人犯从牢里消失。
后来乔氏认罪,才洗脱了慕青箩的罪。
梁大人当时吓得浑身冷汗,幸好没有处置了慕青箩,不然李二少那边他可惹不起。
梁大人掠过慕青箩,瞧了一眼地上跪着颤颤发抖的刘镇唐问道:“堂下何人?!”
“启禀大人,小人是忘忧村村民刘镇唐……”
“慕青箩,你要状告的人便是他?你状告他何事啊!”梁大人不冷不热的冲着慕青箩说道。
慕青箩指着刘镇唐道:“民女状告他偷取民女烤鸭秘方,与福满堂掌柜莫掌柜联合,在民女的后院的水井中下毒,导致他人中毒,伤及无辜性命!”
慕青箩不仅指出刘镇唐的罪行,将幕后黑手莫掌柜一并揪出。
莫掌柜本在堂外,听到后吓得面色发青,冷汗涔涔,他哪里晓得慕青箩是这等厉害的角色?
“传福满堂莫掌柜!”
梁大人发话后,衙役下一刻便将还在颤抖中的莫掌柜带上堂。
莫掌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忙喊冤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大人,小人是冤枉的!”
堂外的人见状,交头接耳道:“这事情竟然和莫掌柜有关系!”
“莫掌柜的福满堂也是烤鸭店,可能是因为看到全聚德火爆所以嫉妒心作祟了……”
“再怎么说,也不能下毒啊,还是那种无药可医毒,这要不是店内小丫头洗脸误喝了水发现中毒,等全聚德用井水清洗了鸭子,卖了出去,那全部的人都会中毒的,好毒的心肠啊!”
“就是说啊,到时候这位青姑娘恐怕就会被告下毒,而判重罪了,以后没有人再和福满堂正抢生意!”
……
堂下一片乱哄哄的吵嚷声,梁大人皱着眉头冷哼,站立在两旁的衙役将棍子一顿:“威武——”
众人方不敢乱动。
“莫掌柜,全聚德的慕青箩状告你伙同她店里的伙计下毒害人,你认罪不认罪!”
“冤枉啊,大人,小人可是冤枉的,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莫掌柜擦拭着汗水,喊着冤。
“莫掌柜,如果不是你,刘镇唐是个乡下人怎么会有那种剧毒?”
慕青箩冷言呵斥道。
“慕青箩,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说乡下人便不会有剧毒鹤顶红的!”
莫掌柜冷笑一声。
“莫掌柜,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外人透露过下的毒是鹤顶红,你如何能知道?!”
慕青箩话一说出,众人唏嘘不已。
那莫掌柜忙摆手开始辩解道:“不是的,我就是猜测而已,我不知道那井水里是鹤顶红!”
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厉害了,几句话便被她炸出了实情,莫掌柜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梁大人皱着眉头不悦的瞪视着莫掌柜:“莫怀远,你竟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你该当何罪!”
“大人,小人确实是冤枉的,不信你问问刘镇唐,对,刘镇唐一定知道是谁指使他做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莫掌柜喊着冤,这时候刘镇唐抬头与莫掌柜对视一眼,莫掌柜眼中尽是威胁之意。
慕青箩看着刘镇唐,觉得莫掌柜真是可笑之极。
刘镇唐一看便知道他并不知道自己投放在井水中的是剧毒鹤顶红,现在鹤顶红毒害了他的丫儿,他怎么还能听莫掌柜的摆布。
如果是那样,刘镇唐便真的不是个人,不是个父亲了。
“没错,就是他,大人,就是他指使小人做下的,呜呜呜,我并不知道那瓶子里是鹤顶红,莫掌柜告诉我,只不过是腹泻的药物,想要让吃了全聚德烤鸭的客人都腹泻,将这件事情嫁祸给青姑娘,呜呜呜,我要是知道他给的是鹤顶红,我绝对不会,呜呜呜,害了我的丫儿,莫掌柜,你给我的丫儿偿命来!”
刘镇唐在堂上双手掐着莫掌柜的脖子,二人开始争执起来。
慕青箩冷眼旁观,这出狗咬狗真是有趣至极。
“犯人,你还不认罪!”
梁大人怒吼一声,堂上瞬间停止了吵闹。
“刘镇唐,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雨燕她……”
雨燕?
慕青箩眉头一皱,这雨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