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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腹黑才露尖尖角
首先,感谢首订的亲们,祝大家天天开心!
另,建议观看本章的时候听一听《轻音乐·一剪梅》。舒悫鹉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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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过后的晌午,天空纷纷扬扬落下了初雪。漫天的雪花在整个恭王府内逐步肆.虐,将所落之处覆盖成了白色。青砖碧瓦,枯树,地面,还有那个依旧倔强跪着的薄衣女子。
单衣抵御不了雪天的寒气,加上膝盖被寒湿侵袭,痛到几乎麻木。鱼薇音却仍旧隐忍着,只想用这近乎自.虐的方式来力辩自己的清白盥。
及至黄昏,就在单薄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之际,“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传入了女子的耳鼓。
起初,她以为是贝凌云派来监视的人,便不予理会。当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停在身前不远处的时候,她才抬头望去。
纷纷繁繁的雪片阻碍了视线,但她还是将来人的样貌看得清清楚楚。认出对方之后,她怔了怔,旋即,露出了足以融化冰雪的灿烂笑容泸。
“你回来了。”颤抖的嘴唇蹦出四个字。
“是的,我回来了。”只简短的几个字,并无他言。
随后,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不舍与怜惜。
女子望着魁伟的背影,心里远比天地间越来越重的寒气还要冰冷,——是啊,他是惩罚者的弟弟,怎么会怜惜她这个“红.杏.出.墙”的未亡人?
然,倔强如她,感怀却不气馁。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低下头,蜷缩着娇小的身子,凭着对前世爱侣的那个承诺,执拗地坚持着。
她哪里知道,转身离开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对于此时的贝御风来说,是艰难的。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来至灯火辉煌的大厅门口,驻足一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推门入内。
“老四?你回来了?”刚刚用完饭的恭王爷抬头看见弟弟,意外之情难以掩饰。
昕王爷微笑着颔首,“二哥,我回来了。”
恭王爷忽然脸色一冷,“竟敢雪天偷懒,以至无人迎接昕王爷。管家,去把门廊里当值的仆役‘打发’了。”
管家领命离开,贝御风深知阻拦也没用,便由着那倒霉的仆役受惩戒。
随后,哥哥起身,来至弟弟面前,拍着他的肩膀,“瘦了,也黑了。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继续回以微笑,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得出那一丝僵.硬。
“好,去‘秣斋’。”亲昵地搂着弟弟,两人并肩出了门,将已然起身、只等着介绍认识的新妃晾在餐桌前,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甫一出门,便有仆役将油伞撑开,为两位王爷遮挡雪花。
待快到“秣斋”的时候,便看见了几乎匍匐在地上的“小雪人儿”。
兄弟俩的步调十分一致,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双双与地上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擦肩而过。上了楼,进到已经生了暖炉的屋子里。
两人坐定,才泡好的香茗呈了上来,抿一口,便将刚刚入侵体内的寒气一扫而光。
“这一遭还顺利吗?”贝凌云放下茶盏,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贝御风点点头,“将公主平安送到边境,夏国王子亲自来接。迎亲的阵仗很大,想来除了顾及国体,南铮对怜月公主也是十分倾慕的。为了送公主,御风没能赶上哥哥大婚,实在是件憾事。”
“这有何憾,一个形式而已。”低头沉吟一刻,抬头,凝望弟弟的眼眸,“老三有没有找你麻烦?”
“二哥觉得呢?”弟弟不答反问。
“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一路上对你下黑手了吧?”游弋的目光里充满了探询。
贝御风微微一笑,“下黑手是自然的了,而且还不止一次。去的时候还好,回来就有些肆无忌惮了……不过我有提防。”
面对弟弟的一语带过,恭王爷也没有细问。老四活着回来,当然就证明老三没有得逞。
“进宫回禀父皇了吗?回来得太突然,也没有提前知会,哥哥应该去城门口迎你的。”明明应该是遗憾的口吻,听着却是淡然的。
“走了一半路,我便找了个理由跟老三分开,快马加鞭先行回来。下午已经进宫去见了父皇,然后从宫中直接来了这里。”
“你先回来是对的。现在看来,老三对你是不除不快,跟他在一起越久越危险。”又将茶盏斟满,“早点回‘怡然居’歇着吧!”
“好。”顿了顿,“外面……谨王妃怎么了?”
贝凌云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恨色,“妖孽竟敢与男人私.会!”
“私.会?”贝御风不解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跟什么人?”
“就是这点最可恨,她始终不说那个男人是谁,甚至连私.会一事都矢口否认。”
“会不会有误会?”
“误会?”贝凌云轻哼一声,“府里最胆小怯懦的仆役亲眼所见,怎么会是误会?”
贝御风蓦然间神色冷魅,语气决绝,“既如此,就呈报父皇,说她不守.妇.道,由父皇下旨,令她自裁谢罪吧!”
恭王爷听罢,愣了愣,“如此,父皇会不会认为是我监管不力,以至于她没有潜心服丧?”
昕王爷收起冷色,蹙眉愁对,“想来是难以避免这一点了。你知道,父皇最重责任心,凡事都喜欢问责……可咱们也不能由着谨王妃给大哥蒙羞。一旦她再怀上不明来历之人的孩子,那……”
并未说完,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远比千言万语更能表达出应有的忧虑。
“还不至于到那个程度……”哥哥的口齿略有含糊,“小厮只是看见她与男人在园子里拉扯亲.昵,并未捉.奸……况且,她手臂上被点了守.宫.砂,若有苟.且之事,是骗不了人的……”
弟弟沉思片刻,“既如此,就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好下手了……”
贝凌云听了,没来由地烦闷起来,用力甩了甩手,“那也让她跪着,总得杀杀她的锐气。”
“二哥,外面漫天风雪,你……确定她能熬得过去?”贝御风“好心”地替哥哥顾虑。
贝凌云看了一眼弟弟,思忖片刻,扬起嗓门喊了一声管家。
随后,管家匆忙进门,等候吩咐。
“去,让谨王妃回‘闲庭小筑’去!”一府之主总算是下了饶恕的命令。
管家领命离去,兄弟俩又开始品茗,顺便详谈送亲路上发生的大小事情。只是,两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注意力不够集中,一个说话的时候,另一个总会时不时地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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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斋”楼下,管家矮下身子,将油伞挪到几乎伏在地上的谨王妃头顶。
“谨王妃,您可以回‘闲庭小筑’去休息了。”语气里透着怜悯。
女子缓缓地抬头,有积雪从青丝上滑落,小脸几乎跟雪花一样苍白。
“我不走……”颤抖的嘴唇倔强发声,“告诉你主子……我没有做错事……可以跪足十二个时辰……”
“谨王妃,我们王爷的意思,是不追究这件事了……您赶紧回去换身厚衣裳,我已经差人给您燃好了暖炉点好了烛火……”管家竭力劝说。
女子抬头恨恨地望着二楼映出光辉的窗口,大声喊了一句,“我没有做过!”
虽然用尽了所有力气,声音却没有传太远,估计楼上的人并未听清,或者,即便听清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又执拗了一刻,女子这才试图直起身子,可双膝的痛麻却害得她又坐回到了雪地上。
“王妃……”管家伸着手,却没敢搀扶,表情是担忧的。
女子咬着牙,双手撑地,倔强地起身,终于站稳,却摇曳着,没能前行。
“我去喊个丫头来扶您。”管家将伞放在雪地上,顾自跑开。可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女子的影踪。
身心俱疲的柔弱女子自然不可能走得那么快。
管家离开之后,鱼薇音试着往前踱步,只迈动一只脚,身子就飘摇着往一侧坠.落。
就在即将落地的时候,一个身影飞了过来,及时将她揽住。看了施救者一眼,她就虚弱地半阖上了美眸。旋即,便被横抱着回到了“闲庭小筑”。
“祖大哥,谢谢你又救了我……”躺在床榻上,鱼薇音的双唇仍旧在颤抖,屋子里的温暖没能很快驱散她的寒冷。
烛光下,祖义的脸色是愧疚的,“王妃千万不要这么说。若不是祖义,您怎会受到这份冤屈?”
女子睨了一眼烛火,“我没有做过越矩的事情,自然要据理力争。祖大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了。”
“……好。”男人点点头。
“对了,有个东西要还给你。”女子将纤纤手指探到枕头下面,取出了一方帕子,递向男人,“这个帕子是大哥的吧?”
男人愣了愣,“这……怎么会在王妃手上?”
“前日你落在院子里的。”又把帕子往前送了送。
“原来是这样……”男人喃喃着,双手接过,放入怀中。
“若不是嗅到了这帕子上的气味,薇音便不会得知那夜施救的人是大哥。”女子微笑着,将被子裹紧,身子便暖了一些。
“王妃不要再挂心此事,那不过是祖义碰巧遇上……”想到那晚温.软入怀的感觉,男人的脸色竟有些羞赧。
“祖大哥,你还好吗?”鱼薇音虚弱着声音问道。
“王妃恐将患上风寒,祖义这就去找管家煎了祛风寒的药汤给您送来,您先歇着……”说着,也不管女子是否应允,男人就风风火火地离开。
女子想喊住他,却又懒得出声,便由着他去了。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身上阵阵发寒的鱼薇音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因为睡得沉,并未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来人停在门口好一刻,终于,轻轻推开木门,走了进来。随手关好房门,却并未赶着奔向榻边,而是远远地望过去。
榻上的人儿在熟睡,因了由冷转热的缘故,小脸儿绯红,虽可爱,却也多了一份怏怏的病态。
静立了一会,来人这才往榻边踱步,每一步似乎都很艰难,用了漫长的时间才来到榻边,修长的身子在被子上投下了一大片影子。
“霓朵……”他轻呼一声,伸出手,抚上了女子的面颊,以大拇指的指肚柔柔地摩.挲她的白皙肌肤。
女子仍在沉睡,丝毫未察觉屋子里进了陌生人,并且还跟她有了温柔的接触。
蓦地,男子停止了摩.挲,将大手探在了女子的额际,只贴上去一霎,便将手掌挪开。随后,四处打量一番,快步去拿了毛巾,用冷水打湿,绞干之后,敷在了她的光洁额头上。
稍后,男子坐到榻边,将女子的手臂从被子里拿出,以两根手指在她手腕的某个穴道上按压着。一个手腕按完,放进被子,再拿出另外一只手,却在无意间瞥见了小臂内.侧的那颗朱红,遂,手上的动作便停滞了下来。
“唔……”女子“嘤咛”着扭了扭身子,似乎十分难受。
男子收起心神,继续为女子按压手腕。渐渐的,女子踏实了许多。
恰在此时,大门有了响动,旋即,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奔房门而来。
男子赶忙把女子的手臂放回被子里,将她头上敷着的毛巾握在手心,起身快步走近后窗,打开之后一跃而出,旋即又将窗子轻手阖上,一切都做得利落而又悄无声息。
几乎在窗户关好的同时,房门被打开,管家领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丫鬟手中的托盘里放着药罐和瓷碗。
管家叮嘱一番之后,丫鬟喂王妃喝下药汤,两人未做停留,随即离开了屋子。
大约两盏茶的工夫过去,又有脚步声来至门口。
这次,来人并未轻手轻脚,而是麻利地推开了房门,沉着步子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男人便来至榻边,低头观望榻上仍在沉睡的人儿。
“该死的……”低声咒骂过之后,他亦未多做停留,返身出了门,重重地将房门阖上。
昏睡不醒的鱼薇音并未觉察到走马灯一样在她房间进进出出的人们,高烧已经折磨得她意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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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居”。
白衣翩然的男子进到居室里,面色凝重地坐在了红木太师椅上。
摇曳的烛光之下,他的神色渐趋异常,隐隐地透着痛苦。
坐了好一会,他起身走到榻边,缓缓地解.开袍子的腰带,又打开了中衣的襻扣,竟没有露出皮肤,反而出现了白色的纱布。
当他将身上的衣物悉数除去,只留下亵.裤,但见大半个上身都被纱布包裹着,笨拙的包扎手法使得他的样子添了几分别扭。
然,随着他将纱布打开,一层层揭去,令人瞠目结舌的伤口便赫然出现了,——在后背和前胸处,都有深而长的刀伤,粗略估计得有十几处。后背的两道相对深一些,皮肉外翻的样子很是骇人。
再仔细看,会看出这些刀伤形成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伤口还未完全结痂,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看着都让人觉得痛苦难当。
从榻下的小木箱内取出一个瓷瓶,男子踱步到了铜镜前,对着镜子,将瓶内的药粉往胸前的伤口上撒着,从他蓦然蹙起的眉头可以见得,伤口被药粉杀得更疼了。
处理完前面的伤,他转过身去,背对镜子,费力地将药粉扬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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