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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夏之旋舞5
淳王爷大婚之日,公主因为是有身孕的人,不适宜参加那种场合,驸马便陪在公主身边,也没能参加。舒悫鹉琻
第二天,淳王爷夫妇进宫给皇上和明贵妃请安,去的早、走的急,阴差阳错的没有见到公主夫妇。
那是淳王爷唯一一次带着新妃进宫,所以,怜月一直没有见过自己的嫂子呶。
而恭王爷夫妇,因了那么个难以启齿的缘由,没有去参加贝傲霜的婚礼,自然也没有见过新妃。
至于谨王妃,更是无缘与新妯娌见面。
如此,这位武将副官的侄女在众人眼里就是个神秘人物。
也就难怪大家都想见一见她了!
其实,今天出门的时候,贝傲霜在长廊里遇到了一袭蓝裙的云依。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说话的时候,新妃的眼神是幽怨的膦。
自打大婚到现在,不要说同.房,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每天一大早,男人就急匆匆进宫去,基本连早饭都不在府里吃;晚上,要天黑了之后才回来。
一进府,径自回自己房间,连蜡烛都不点,直接上榻歇息。
有几次,新妃鼓足了勇气送上门去,看见的却是漆黑的窗棂,间或听见男人的鼾声。
遂,放下想要敲门的手,颓然离开。
一连这么多天见不到夫君,新妃心里越来越发慌,这才早早地堵在长廊里,希望能够见他一面。
可是,淳王爷急着进宫去等候女子,并不想跟眼前人多说什么,便随口说了“进宫”两个字。
甚至连站都没有站,就越过云依,快步离去。
他能够感觉到落在背上的发烫目光,然,却无暇顾及。
一颗心的容量有限,已然被一个人填得满满的,别的什么人或事再想进去,实在是难上加难了。
贝傲霜不喜欢像此刻这样,每个人都追问新妃,这让他极不舒服。
而鱼薇音,也没想到众人会把新妃的话题扯到公主回夏国。
南铮越俎代庖地回答淳王爷对妹妹的问话,不仅令淳王爷本人不快,连其他人都听得不舒服了。
气氛有点微妙的时候,管家带着一个人走进门来。
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出门游历的贝御风。
“御风祝二哥福寿安康!”
甫一进门,男子拱着手,高声道贺。
贝凌云顿时喜出望外,腾然起身,迎上去,与弟弟热烈地拥抱。
这个表现与刚刚接待另外两位实在是天壤之别,也就能够说明三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是几何了。
“哥哥以为你不会赶回来呢……”分开之后,用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那怎么可能?二哥的寿诞,我什么时候落过?走的时候就算好了行程和归期,是必须赶回来的!”
做哥哥的点头,做出十分感动的样子,“好,回来得好!”
白衣男子搭着哥哥的肩膀,指了指管家手中捧着的锦盒。
“二哥,这是我从外域带回来的一对紫水晶高脚杯,作为贺礼,请哥哥笑纳。”
贝凌云似乎很感兴趣,伸手拿出了一只,举高,观望了片刻,方点头,“晶莹剔透,真是好东西。”
“哥哥喜欢就好!”贝御风依旧淡然,目光却早就瞥向了素色的身影。
然,并未与她对上,就麻利地收了回来。
随即,兄弟俩一同落座。
如此,可算是集齐了众人。
管家一声令下,下人们即刻动了起来。
仆役们端着装满菜品的托盘入内,仆妇们将盘盏安置在了相应的位置,更有专门倒酒的丫鬟,在主子们身后立着,随时斟满酒杯。
眨眼间,珍馐美味齐齐上桌,美酒斟满,杯盏皆盈。
这个时候,寿星自己是不能引头说话的,需要发起人出来演讲。
遂,一直埋头的恭王妃便站了起来。
“今日是我家王爷的生辰,多谢公主、驸马、王爷、王妃们能够前来祝贺!”女人落落大方地说完,将手中端着的酒杯放到唇边,轻轻啄了一口。
未及她放下酒杯,南铮却开口哄闹起来。
“嫂嫂应该是有酒量的女子,今日又是二哥的寿诞,怎的嫂嫂不愿一饮而尽呢?”为了显得热络,男人没有喊其“恭王妃”,自然打趣起来也就更加方便了。
苏雪嫣樱唇微翘,睨了男人一眼,“怎么?驸马希望我干了这杯酒吗?”
“那是自然。今日高兴,不妨一醉!”南铮扬手,豪气地说道。
女人细狭的眸子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既如此,驸马与我同饮,可否?”
这是酒桌上常见的情形,——起哄的人往往会被人拉下水,一起喝酒。
“好!”南铮站起,不顾公主私下里向他投来的劝阻目光
tang,双手端杯,“南铮愿意奉陪!”
语毕,先行一饮而尽。
女人巧笑着,把酒杯挪到鲜红的唇瓣处,微微仰头,接着,空杯子拿开,杯口朝下,意思为“一滴不剩”。
“好!”南铮轰然叫好,猛烈鼓掌,“嫂嫂够大气!”
其他人等大都无谓地微笑,包括寿星本人。
“大家喝啊……”苏雪嫣见众人僵着,继续劝酒。
贝凌云端起了杯子,望向自己的女人。
“王妃,谢谢你给本王张罗的这场宴会。”谢归谢,凤眸中怎么掺着一股子寒意呢!
女人媚然回望,满目深情,“王爷,嫣儿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啊呀,看看,二哥夫妇的感情简直好得没话说,真让南铮艳羡呐!”南铮没有底线地夸了一句。
恭王爷听了,轻扯嘴角,喝光美酒。
若是仔细观察,会发觉他接下来咀嚼食物的时候,腮部用了很大的力气,扯拽着脸上的肌肉都有些不自然了。
随后,贝傲霜又端起了杯子。
“二哥,我敬你一杯!过去弟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哥哥谅解!”语毕,不管对方作何表态,顾自饮光了自己的酒。
若不是借着喝酒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管怎样,毕竟对方现在是储君,在没有彻底扳倒之前,他得适当地回旋一下,过硬易断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三弟说笑了,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怎么会有龃龉?”坦然喝下杯中酒。
道歉者不卑不亢,接受者气度不凡,总有些一饮泯恩仇的架势!
可事实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有些恩仇,是穷尽一生也无法泯灭的,比如,夺妻之恨;比如,利益相争。
轮到贝御风敬酒的时候,他却并未举杯,顾自低头吃着美味,好像忘了敬酒这回事。
“四哥,是不是该你敬酒了啊?”南铮适时提醒。
昕王爷这才抬头,“不急,让二哥吃点东西,喝急了对身子不好。”
恭王爷听了,满面得意的笑,“看看看看,还是老四最疼我!”
老四低头不语,心知二哥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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