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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李厉简直都不想跟人说这是他带的班，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差的那么一个班，尤其他的学生还对他的唉声叹气假装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感。
岂有此理呐。
在这世界上有比这个更气的么？
李厉简直想打死他们的心都有了。
不管是阴云密布还是阳光明媚，休息或者训练，曹声的表情都是雷打不动的低沉得好像没有明天。
刘义看他那颓废的样子，理解错了意思，“你放心，我看了天气预报，还是有的休息的。”
“哦。”
“……”
曹声这是怎么了。
曹声也不知道，只是忽然觉得有气无力的没意思。
刘义觉得这一个两个的可真奇怪，曹声是这个样子，席邵栩差不多状态也不太对劲，总之都是叫人说不出来的古怪，不对味。
晚上睡觉的时候，忽然哨子声此起彼伏的吹起来。
刘义是第一个把被子一掀起床的，“妈呀地震了。”
他对铺的疯狂吐槽，“傻逼是有埋伏。”
曹声慢吞吞地道：“你们没睡醒啊？这是教官喊我们出去集合啊。”
刘义被冷不防这么一声吓得还是惊魂未定，“我凑你醒那么快？”
没声。
他揉了揉眼凑过去仔细看，吓了下，“你居然没睡？想啥呢？”
曹声懒洋洋地道：“我在想你们还不穿衣服，等着教官一个挨着一个过来把你们衣衫不整的拎出去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真的是教官会干的事儿，于是他们都极其速度的穿上衣服扣上皮带，刘义匆匆瞥了眼，曹声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叠被子！
再仔细一看，根本衣服都穿着没脱过。
喇叭声响起，是教官特有的招牌。
“里面的人听着，五分钟之内再不出来到操场集合，我们就进去了。”
“……”
这台词也真是醉人哈。
学生们衣衫不整的边急急忙忙开了门出去边扣上皮带，还有些个别的鞋子都还没穿好，拖着跑出来。
李厉失望的摇了摇头。
教官问他，“为什么你们班出来的人数那么少？”
李厉冷静道：“可能睡得太香了。”
“……”
这话只能叫人默然得无言以对。
外面的喇叭还再吵吵，张不让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接着睡，忽然床板被拍了拍，他眼睛一睁，心不甘情不愿的醒了，转头一脸还未睡醒的样子看着席邵栩，“……起床集合了。”
张不让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默默地起床穿衣，他模样还有些没睡醒，脸蛋红润，叫席邵栩禁不住问了句，“张不让，其实喜欢一个人，没那么差的，你可以试试啊。”
他话里虽然说得像是个玩笑，眼睛却牢牢地盯紧张不让，后者只是淡淡的跟他擦身而过。
擦身而过。
席邵栩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有些失去了耐性。
天还是黑的，火把已经在队长的手上被举起。
他们无精打采的聋拉着眼，看还有些人被揪了出来，的确是提着裤子过来集合的，有些叫人忍俊不禁。
教官的说话声也被他们心不在焉的给忽略得差不多了。
“再过些日子我们就要试赛了，我希望我们同学压力不要太大……”李厉看着压根没觉得有什么压力的学生们，语气阴沉沉的，“说了你们大概也不放在心上，那就不说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浮起了一个念头，既然不说了，那是不是可以准备回去接着睡觉了呢？
教官又继续道：“军训结束前我们会从每个班里挑出一些人来练军拳，作为结束前的收尾，训练是额外的……”
有人举手，“额外是什么意思？”
教官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额外训练啊。”
他冷笑了下，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们可能没人会自愿报名参加，我们也不打算来这个，觉得可以的就直接挑出来了，你们最近可以担心一下小心自己被挑中。”
“……”
这教官真的是一向直接的干脆啊，果然跟别的教官不同。
“大晚上的没吃饭是不是？打起点精神来。”李厉皱眉喝道。
“这几天下雨，堆着的训练跟事情都还没处理完呢，别的班都已经敲定好谁来表演，表演什么节目，我们班呢？”
鸦雀无声。
火光依然在晃动。
李厉环视周围一圈，点了点头，“好，很好，你们真是默契，一句话都不理我，真是我见过最默契的时候，怎么走正步的时候不这么默契？”
终于有个人发声了。
“诗歌朗诵成不？”
“成啊，反正没人，怎么都成。”李厉凉凉道，“加五分。”
他一抬眼皮，“还有谁？”
他以为这句话飘下去没人回应，却不想忽然有个声音，中气十足到气贯山河，“还有我。”
“…………”
操场似乎都吼出了个回音。
“……真不愧是叫曹声，果然声音大。”李厉揉了揉耳朵，“意外之喜啊。”
曹声脸通红通红的，也不知道再憋个什么劲，刘义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耳朵都红通通的，像是被人捏过一样，他眉头就疑惑的蹙起，觉得越发的搞不懂了。
张不让头一次看曹声，为着的是他那把他耳朵都给镇痛了的嗓门，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揉揉耳朵，觉得耳膜都隐隐发胀。
曹声却忽然眼神亮晶的朝他看来，露出了一个笑，“张不让，我不知道你跟席邵栩是什么关系。”
张不让看着对方。
曹声的眼睛亮的犹如黑夜里的星星，只对张不让一个人闪烁，“但是我比他好，你考不考虑来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