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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您难道还要在这里自生自灭吗?十几年了,您能不能为我这个做女儿的想一想。”
“暖暖……”秦守诚语塞,眼中却是坚定无比。
秦暖重重的坐下,撇过头,颤抖了双肩。
秦守诚到死都不知道秦暖为了他这个父亲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暖暖,你别急,爸爸还有些事,等我办完,办完之后我们就一起走好不好?”秦守诚拉着秦暖的手说道。
“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再给我半个月时间,就半个月时间,我们就离开这里。”
“好,我们一言为定,只许早,不许晚。”秦暖说道,笑逐颜开。
“一言为定!”
就像小时候一样,秦暖与自己的父亲拉钩约定,等半个月之后,就一起远走他乡,重新开始。
秦暖临走的时候,抱着秦守诚痛哭流涕,她强行塞给秦守诚一沓钞票,说是给他买补品用的。秦守诚怀揣着那叠钞票,亲眼看着秦暖安全上车之后方才原路折回,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一路上嘴角都挂着阴邪的笑。
皓月当空,秦暖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客厅里亮着灯,秦暖知道那是他在。
“我回来了。”秦暖推门走进玄关处将鞋子踢掉,低眸出,却看见一双漂亮的女士高跟鞋,秦暖皱眉,她不记得她有这样的鞋子。
正在秦暖出神的时候,有人将她从背后抱住,鼻子在她勃颈处嗅了嗅,“这么晚才回家,你让我怎么罚你,嗯?”
“呵呵……可没有告诉过我这晚回家还算犯法的。”秦暖说道,转过身,反手抱着牧宇森的窄腰。
心中划过一丝伤感,这样的日子还能在维持多久?突然间,竟觉得舍不得离开。
“咦,你怎么穿起围裙来了?”秦暖诧异。
“额……你说呢?”牧宇森反问。
“不会在为我准备饭餐吧?”秦暖笑着说道,小脑袋窝在那人的胸口处蹭来蹭去。
重瞳染上笑意,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含住她樱花似的唇瓣。
“自作多情,我只是嫌某人回来的太晚,实在饿极了,自己给自己做点晚饭罢了。”牧宇森说道,一脸的戏谑意味。
“哦,对了,我送你的礼物见到了吗?”牧宇森突然问道。
“礼物,哦,是那双鞋子对不对?”秦暖焕然大悟似的说道。
“嗯,前日我见你买了套新的礼服,今天在外面看到这双鞋子,觉得和你那套礼服很搭,所以就买来给你。”
秦暖已经愣在原地,半晌才将牧宇森抱住,“牧宇森,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才对你好。”手指穿过她轻柔顺滑的秀发,嘴角绽放温柔的弧,这是她的头发,他的女孩。
牧宇森将秦暖拉着来到沙发边,将她按坐在沙发上,“坐在这别动。”
转身将放在玄关处的鞋子拿过来,秦暖微笑,伸手去接鞋子,却被他避开。秦暖微微皱眉,却看着牧宇森蹲下身来,在她的惊诧中将她的脚抱在怀里。
“暖暖,你的脚真好看,哪怕是轰动全城我也要为你送来这双鞋子。”这是她曾经一直梦想着的牧白会对她所说的话,只是她是灰姑娘,那人却终究不是他的王子,而他的那双水晶鞋走就落在了别人的双脚上。
不知不觉间已经模糊了双眸,牧宇森却抬着头看着她笑,“暖暖,我记住你的脚的样子了。”他说着,已经将她的脚放下,那双银白色的鞋子,套在她的脚上,不大不小,正好。
“下来走一走!”
秦暖咬着嘴唇,含泪点头,双脚点地,站在他面前,笑的无比幸福。
美丽的女孩接受了王子的礼物,是不是就要诚惶诚恐的活在与他一起的幸福中?
秦暖只记得,这一餐是她一生当中吃过的最简单也是最美味的一餐,一碗清粥,一个煮鸡蛋,原因是牧宇森说,他除了会这些,在厨艺上他别无所长,而她却吃得无比欢欣。
晚饭过后,秦暖挽着牧宇森的胳膊一起来到小花园里,月华如练,今晚的月亮特别圆。
秦暖靠在牧宇森肩膀上,抬头望月,那清冷无比的玉盘,挂在天际,一如千年前,冷漠无声,见证这天下的痴男怨女的爱恨别离与痴缠不休。
“牧宇森,你是神魔星座?”秦暖问道。
“不知道!”他如实回答,他从来不是迷信之人,他便是他自己唯一的原则。
秦暖微笑,“这么长时间,我都还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几号呢?”
牧宇森微微沉吟,“后天!”
秦暖已经,“真的?”
牧宇森一笑,“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吗,只是我从来不过生日,你也不必费心记了。”
秦暖的笑容僵硬在嘴角,“为什么?”
他摇头,“生来不就是一种痛苦,这种日子何必记着,只是以前每每到这个时候,有个人总是会提醒我过生日罢了。”
“是落夕对不对?”秦暖低头问道,心里划过一阵酸涩,竟然是吃醋了吗?
“嗯!”
半刻无语,她真的是在嫉妒,嫉妒那女子能在很多年前就守在他身边。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手,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放心,我不会无缘无故跑了的。”他看透她的心思,笑着安慰道,伸手环住她的腰肢。
“那如果我走了呢?”秦暖突然问道,“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会去找我吗?”
“不会!”他不假思索的说道。
秦暖心中一沉,暗淡了眸子。
“我不会让你走的,除非,就算有一天你真的走了,那也必定是我愿意放你走,所以如果你走了我不会像你,更不会去找你。”
“嗯!”她点头,嘴角旋起一笑,却是苦涩。
“那你说,你为什么非要理我而去,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你说你开始喜欢我了不是吗?”牧宇森问道,低眸对上她烟波浩瀚的眸子。
秦暖呼吸一窒,“如果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呢?”
“理由?”
“嗯!”
“不过是借口罢了,如你到时候真的想走,我不拦你,不过也麻烦你不要再回来,我的世界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说道,十分的霸道,却是真真的刺痛了她的心脏。
多年后,当秦暖从德国回来时,他站在她面前,她却是冷淡一笑,对他说的决绝:“牧宇森,既然走了就请麻烦你不要再回来,我的世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说完转身,却是泪如决堤之洪,花了一张芙蓉面。
造化弄人,谁人能料到今日的缱绻能化作他日的腐蚀心骨的折磨。
消遣,不过是因为寂寞;
良人已不再,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