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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军至少有一段防线可以确保杀退来敌了,负责守卫正门的贼军大将丘师利也是冷笑连连,还无比轻蔑的用手指头向对面来敌钩了钩,冷笑道:“来吧,来多少让你死多少!”
凭心而论,罗士信军开始的表现也十分平常,和通常的进攻方一样,都是以长盾居前挡住正面来箭,再以圆盾护住脸胸要害,抵挡叛军的抛射弓箭,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进入了叛军的百步射程之内都还没有发起冲锋,一度还让柴绍夫妻和丘师利认为来者不过一群菜鸟新兵,陈丧良派来只是为了让他们牵制叛军的正门守军,为此还又露出了一点笑容。
柴绍夫妻和丘师利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脸上,当小跑冲进五十步之内后,罗士信军突然整齐一声大喊,一起加速直捣叛军营门,叛军上下大惊加快放箭时,罗士信军已然冲到了营门近处,前面的士兵以长盾死死抵住了门前的鹿角拒马,挥斧猛砍,叛军士兵慌忙挺矛招架,隋军后队中却又飞出了数枚火药瓶,落入叛军营内,炸得叛军士兵一阵鸡飞狗跳。
更加让叛军上下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罗士信的军中突然冲出了好几名士兵,口咬武器直接攀爬叛军的营门箭楼,正在拼命放箭的叛军弓箭手措手不及,让一名隋军勇士成功冲上了箭楼,再然后,一场小型的屠杀就在箭楼上展开了,那名勇士挥舞着砍刀势如猛虎,接连砍落了好几名叛军弓手,同伴纷纷跟上,转眼之间就抢下了门上箭楼,接着一边放箭射杀营内敌人,一边猛砍箭楼支柱,想要砍塌箭楼去砸门内叛军士兵,吓得叛军上下一片大乱,不顾误伤同伴拼命向箭楼上放箭。
这时,叛军营门前的鹿角拒马已经被隋军砍了一个七七八八,隋军将士纷纷涌到门前,开始猛砍冲击营门,叛军上下更是慌乱,手忙脚乱的迎敌,却还是挡不住隋军将士的冲击,罗士信见进展顺利有机可乘,又果断下令抛出手中的所有火药瓶扰乱敌人,乘机加强攻势,也抛出绳索去套叛军营门旁边的栅栏,尝试拉倒栅栏入营,后面的隋军阵中也战鼓接连敲响,不断给罗士信军加油鼓气。
如果被隋军一个冲锋就捣毁了营门,那丘师利这脸就丢得太大了,暴跳如雷间,丘师利干脆派出了比自己在历史上更有名气的弟弟丘行恭上前,指挥前线将士迎击隋军。然而丘行恭才刚约束军队顶住营门,营门左侧的一段栅栏却已经招架不住数十上百名隋军将士的奋力拉动,被拉得飞了起来远远抛出,隋军将士一片欢呼,叛军士卒却是一片大哗,叛军营地的栅栏防线也出现了第一个缺口。
“快顶住!”柴绍夫妻和丘师利下意识的大喊,丘行恭也毫不犹豫的率军冲上,以血肉之躯去补那个缺口。
“敌营破矣。”远处的陈丧良露出微笑。
刚打开第一个缺口就敢断定敌营破矣,陈丧良这份信心当然是来自对罗士信的信任,结果罗士信也没有辜负陈丧良的期望,第一个缺口刚出现,罗士信就马上亲自率军冲击那个缺口,身先士卒的去与叛军将士近身肉搏。
十四岁时就以悍勇闻名天下的小怪物罗士信出手,那当然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本来看到身穿明光铠的隋军将领带头冲来,叛军士兵还多少生出了一点擒贼先擒王的幻想,可是甫一交手,叛军上下很快就发现他们大错特错了,他们对面这个敌人,强得简直就不象是爹妈生父母养的,双刀所到之处,能够把叛军士兵的头盔铁甲直接砍开,差不多每一刀就有一名叛军士兵或死或伤,每一刀都有一名叛军士兵发出惨叫,砍瓜切菜一般的收割叛军士兵生命,叛军士兵无不大骇,隋军将士却是欢声如雷,士气高涨。
眼看着罗士信已经冲进缺口,同为知名猛将的丘行恭不敢大意,抡刀亲自来战罗士信,然而令丘行恭难以置信的是,他的一刀砍出后,罗士信以左手刀架住,竟然把他的刀撞得向后弹起,虎口发麻,钢刀险些脱口飞出,罗士信却不依不饶,右手又是一刀斜砍而来,势可破石,丘行恭吓得不敢招架直接跳开,下意识的大吼问道:“你是谁?”
“你爷爷罗士信!”罗士信大吼回答,左刀挥出间,又将一名叛军士兵的天灵盖直接削飞。
“割鼻子罗士信?!”丘行恭绝望惨叫了。
“没错!鼻子拿来!”罗士信再吼,然后又是一刀劈来,丘行恭慌忙双手握刀招架,谁知罗士信却是一刀接着一刀,就象是打铁一样的不断与丘行恭的武器碰撞,把可怜的丘行恭砸得是双手发麻,连连后退,后面的隋军将士不断涌入营内,开始里应外合的帮助营外同伴捣毁营门。
很快的,当一名隋军将士挥斧劈断门闩时,早已不堪重负的营门终于向内开启,隋军将士蜂拥入营,丘师利急得脸色都苍白如纸,慌忙亲自上前阻拦,还是挡不住隋军的如潮攻势,罗士信军不断前进,逐渐大部杀入敌营,柴绍夫妻满头冷汗,只能是赶紧派兵支援丘师利,要求丘师利不惜代价的夺回营门阵地。远处的隋军将士则是吼声不断,为罗士信军加油鼓气。
有工事掩护的时候,叛军士兵倒是还勉强能和隋军精锐周旋一番,可是到了面对面刀对刀的近身激战时,叛军士兵就和隋军精锐悬殊得太远了,在齐郡老兵的带动下,罗士信麾下的隋军精兵根本就不玩什么花架子亮什么起手式,一刀一刀的只是拼命砍向敌人,既快且狠,矛枪一下比一下捅得更快更狠,快准狠还能做到互补配合,平时里就是欺负一下乡兵打一些顺风仗的叛军士兵碰上这样的敌人,通常就是连敌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就已经被捅倒砍倒,隋军将士士气如虹,大步前进,叛军士卒却是心惊胆战,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牛进达那边也在栅栏防线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开始蜂拥杀入营内,隋军稳操胜算,陈丧良又微笑着投入生力军加入战场,而当隋军生力军冲到了营门近处时,罗士信军早已控制了营门,隋军生力军得以直接入营,见敌就杀,见帐就烧,叛军前营一片大乱,失守已成定局。而此时此刻,时间仅仅只是巳时正,大战开打还不到一个时辰。
情况危急至此,脸色苍白的柴绍和李秀宁反倒冷静了下来,柴绍亲自率军增援,李秀宁则留守中军营地,决定说什么都要负隅顽抗到底,尽可能守住中军营地,不让自己夫妻背上在陈丧良面前不堪一击的笑柄。同时永丰仓那边见柴绍情况危急,李建成也毅然派遣孙华率领三百骑兵出击,冲击隋军攻营队伍背后,为柴绍夫妻分担压力。
“弟兄们,不要怕!白袍兵打了这么多年,当年的老兵早就死得差不多了,我们面前的白袍兵,绝大部分都是后来才补充的,还换过不知多少次了,用不着怕他们!跟着我,冲啊!”
这是孙华在出发前对麾下将士说的话,这话也确实说得很对,当年陈丧良在东都组建的八百报****,确实已经是十存一二,换过不知多少茬了,但问题是,当年陈丧良组建的报国军,将士都是来源于几乎没怎么上过战场的新兵,全靠一股悍勇作战,而其后补充的报****将士,却都是经过无数实战考验的绝对精锐,单兵战斗力比原先的老兵不知强出多少倍,再加上独特白袍的心理暗示和优厚待遇造成的优越感,始终禀承陈丧良建军理念的团结协作,现在的报国军,实际上要比当初的报国军强出数倍!
所以,关中巨寇孙华就杯具了,当他率领曾经成功冲垮隋军桑显和部的叛军出击时,马上就遭到了报国军的反冲击,叛军骑兵再是如何的鼓起勇气迎击,却还是招架不住报国军人人面带冷酷狞笑的凛冽杀气,仅一个冲锋,叛军骑兵就被装备精良得让人发指的报国军直接冲散,然后又一直撵着孙华的屁股不放,把孙华撵得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最后只能是舍马跳进渭水逃命,隋军将士再次欢声震天,叛军的士气则是直线下滑,在永丰仓城墙上观战的李建成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画面再转回陈丧良这边,微笑着点头赞许了自己老走狗们的杰出表现,陈丧良又把目光转向了叛军营地时,见自军虽然基本冲垮了叛军的外营防线,叛军队伍却还在中军营门之外苦苦支撑,负隅顽抗。陈丧良又笑了笑,这才转向自己麾下的另一员猛将尉迟敬德,微笑问道:“尉迟,多久没上战场了?”
“留守你还问?”尉迟敬德十分郁闷的答道:“自从跟了你,末将除了上次和裴行俨单挑,就没打过一次象样的仗。”
“是我不好,一直把你留在中军,很少让你上阵。”陈丧良微笑着致歉,又向远处的战场一努嘴,笑道:“带一千军队上去,看你和罗士信,谁先能杀进叛贼中军营地。”
“用不着一千军队!”尉迟敬德兴奋大吼,“给我三百兵,保管先杀进叛贼中军营地!”
陈丧良又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好,去吧,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