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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焕还未张口,答案已经从尤舞身后传出。
“十二!十二就要成亲,那也太……太影响……发育了吧!”尤舞低笑两声,朝云焕一挑眉,道:“云焕,太小了不好!听姐姐的!”
“你……”云焕对尤舞投以惊骇的目光,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她说出的。
只是她还没来及偷笑,腰上一紧,便被某人拖进了怀抱。温南微微俯头,贴在尤舞的耳边,低声道:“太小了不好?你从哪儿听来的?”
尤舞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摆了摆头,解释道:“我、我就是猜测,对,猜测的,你别想多了。”
温南低沉嗯了一声,蹭了蹭她红润的面颊,又凑到她耳边用只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我已经不小了,你可以考虑考虑。”
知道他是个妖孽的,从没想过他还可以更加妖孽。尤舞双唇紧闭,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
温南也不在逗她,转头去和云焕谈论,尤舞则是装作鸵鸟窝在温南怀中一动不动。
……
“先派李公回京。”温南抛出一句话,云焕没有接下去。这时,尤舞脑子中一热,想起了李公的怪异,含糊道:“他是个太监吧!”
房中霎时寂静下来,尤舞面色一变,暗道糟糕,她又说错话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云焕已经出声,今日,尤舞着实是给他带来了不少惊吓。
尤舞叹了一声,抬头朝温南看去,见他也疑惑地盯着她,只得无奈地解释道:“太监不都是那个样子吗?声音尖细,不长胡子,还有些小怪异。”
“你曾经见过太监?”
尤舞傻笑一声,她哪是见过太监啊,只是这李公的特征也太明显了,想让她不知道都不行。
“太监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看了许多古书,所以知道那么一点点。”
“鬼机灵!”温南揉了揉她的长发,满眼宠溺。
想到这里,尤舞坐起身,转身正面对向温南,收敛了笑容,严肃道:“老实交代,你的身份。”
“想知道!”
“嗯!”尤舞沉重地点了点头,先前不觉,现在想起,心中不觉产生了压力感,若是让她提前知道他的身份,也好让她有个准备,看能不能努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瞧见尤舞的严肃,温南低叹一声,将她拉近怀中,沉声道:“不用担心,我要娶你,相信还没有人能站出来反对。”
闻此,尤舞嘴角一裂,心中却甜蜜无比,“大话鬼,若是我父亲反对呢?”
“啊?”温南装作吃惊的样子,道:“若是这样,那就只有麻烦夫人咯!”
“谁是你夫人!”尤舞嗲笑一声,扬手打了他一下,却是没有用力。
“我受不了了!”云焕红着脸从软榻上站起身,怪叫一句。
温南只是朝他淡淡扫了一眼,“功课做完了吗?”
话音落下,云焕脸色一跨,低垂了头,想战败的公鸡,气势低落地走了出去。
云焕一走,房中就只剩下温南与尤舞两人。尤舞打掉头上的大手,再次严肃道:“不许打岔,你的身份,快如实招来。”
“好!”温南宠溺一笑,收紧手臂,低头在她头上印上一吻,缓缓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温弛!”
尤舞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又实在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忽然,她脑中一转,眼睛瞬间睁圆,温弛!他叫温弛!这只是个巧合?还是?
“温弛只有一个!”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温南替她解决了这一问题。
温弛,一个令人敬畏的名字。
二十多年前,长公主永亲下嫁温家,皇室喜事,全国上下免税三年,普天同庆。
一年后,永亲公主为温家家主诞下一男婴,当时的皇上,也是永亲公主的同胞弟弟对这一侄儿更是无比喜爱,亲自赐名为——弛,唤作温弛!
三年后,永亲公主再次怀孕,这本是一件大喜事,只可惜,一夜之间,物是人非。
民间流传了许多版本,事实早已分辨不清,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不变的。永亲公主难产而死,一尸两命,而不久后,温家家主被发现自尽于永亲公主坟前,从此,一代佳人,一朝名臣全都化作一捧黄土,埋藏于地底。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忘却了这一事情。直到六年前,皇帝驾崩,新皇上位。
温弛,便是六年前登基的皇帝的名字。一时间,众人大哗,为此议论纷纷,新皇不姓云,竟是温姓,这让许多人难以接受。而也有人发现温弛便是多年前死去的永亲公主的遗子,永亲公主同温家家主死后,他便被皇上带入宫中,在宫中犹如皇子般被抚养长大,甚至与皇上的关系更是亲昵过一般的皇子,可以说,整个宫内,最受宠的人便是他。
云国向来推崇嫡子继位,皇上驾崩的时候,皇后的皇子还是个四岁孩童,于是温弛便在这样的情况下继位保权。
渐渐地,云国开始陷入混乱之中,而朝廷之中也开始分派,混乱无比。
而与此同时,那位十六岁的新皇竟开始实行一系列政策,许多官员没有理会他,本以为他只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揉圆搓扁,却没想竟是一块实心的板砖,拿捏不动。
四年铁血手段,四年励精图治,没人再敢反对他。十六岁,杀伐果断,冷静寡绝,铁血新皇,没人料到。
本以为事情已成定局,却没想又出现了转变。两年前,铁血皇帝突然宣布让位于十三皇子,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新皇再次继位,而铁血皇帝却消匿无踪,从此没了消息。
原来,铁血皇帝来了烟城。
“怎么,怕了?”温南轻声询问着,似不怎么在意,心中却不自觉地收紧。
从回忆中醒来,尤舞怔了怔,将脸埋进温南怀中,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见此,温南没有说话,嘴角却有些苦涩。两人只是这样静静地相拥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温南忽然感觉胸前有些湿润,见怀里的人儿扯出,低头去看时,才惊觉她已经泪流满面。
“五儿!”温南惊愕唤道,声音中竟有些不知所措。
尤舞抬起模糊的泪眼,伸手抚上他俊逸的面颊,哽咽道:“我害怕!辛苦吗?”
霎时,温南湿了眼眶,将尤舞重重拥回怀中,仿佛要将她揉碎在身体里,永不分开。
得人如此,何其幸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