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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老公的彪悍妻,【15】接电话的,是谁?
节名:【15】接电话的,是谁?
凌萧回到家中,已是四个多小时之后。舒悫鹉琻
但他心里那些汹涌翻滚的情绪,却仍未得到平复。
迈进屋里的他,不是像往常那样钻进浴室洗澡,而是把自己重重摔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叼着,手枕到脑后仰躺着盯着烟圈发呆。
她会配合他好好演这出戏?
原来,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切,在她眼中看来,无论他或是她,都只是在演戏?
若问他,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他,他会说,不是他爸不是他妈,也不是他自己,而是苏紫。
这么了解他的苏紫,却说他在演戏!
他这阵子随她忽喜忽悲,忽怒忽愁,在她眼里,都是演戏?
呵呵,他凌萧演技这么好,是不是真的要考虑一下进军影坛?
而她,对自己也是比重见时好了很多很多,莫非,那也是在演戏?
一时间,凌萧被这些假设弄得身心都像被滚烫的热油浇了一般,痛得难受。
他自认是个很粗糙的人,说得文艺点,就是神经很粗的人,上任当家以来遇了这么多大事,他都没事人一样,见招拆招,很少会像现在这般坐立难安、完全找不着北。
他过去对她并不算好,这点自觉他是有的。
因而,重见之后,他使尽全身解数想要哄她挽回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对着别人如此死皮赖脸、如此无下限地耍流氓,更不会知道,原来自己身上也有超级无敌牛皮糖的属性!
为她,他眼见着自己的各项指标一次次地刷新无比彪悍的下限。
比如,智商。
已经多少次了,他为她一丁点小事而昏了头,怒发冲冠?
又比如,容忍度。
换了别人,敢如此一次次惹他心急如焚、痛不欲生,他肯定不顾一切也要把她灭了毁了。可对她,他却连怒吼两句都会立即反思,自己是不是吓着她了?!对她是不太凶了?!
而每次明明被她气得半死,却能在瞬间被她一个不经意的温柔眼神给安抚得妥妥的自己,原来不是大度,而个蠢得无可救药的逗比!
他自认不是个多大度的人,甚至,可以说是睚眦必报的人。
但他,却可以容忍她打他、骂他。
可是,他无法接受,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演戏这个可能性。
自己这阵子是恨不得挖出一颗火红真心去讨好她,可她,却不过是为了顾全大局而配合他演戏!
想想,便觉心寒!
凌萧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熟悉的辣呛感从喉咙一路穿窜而下,在他的心肺里烧灼缭绕了一圈,重新化成一串串烟圈从他口中呼窜而出。
如果,感情也可以像吸烟这样随意,想要吸便吸一口,想要把它吐出来,只需轻轻吹一口气,便能把它从体内排出来,那该多好!
寂夜中的凌萧,呆楞楞地盯着袅袅烟圈出神,壁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又转了两圈,那种让他无所适从的挠心挠肺的感觉却依旧没有消退半点……
……
窗外,晨曦初露,那个呆在鸟笼里的蠢鸟,对着晨光扑腾了几下翅膀,然后,从打开的鸟笼门飞出来,“扑哧扑哧”地飞过进客厅,立在沙发背上,对着用手盖着眼似是睡着了的男人伸了伸脖子。
“蠢材!蠢材!”
自从苏紫去了H港之后,蠢鸟跟凌萧呆在一起久了,已经慢慢开始不怕他了,而且,还培养出非一般的革命情谊。
男人扬起手在空中一挥,“滚!”
蠢鸟反应极快地凌空飞起,但还是幸免不了被他扫到了尾巴,几条羽毛在空中飘扬,徐徐落地。
“蠢材!蠢材!”
蠢鸟被如此明显地嫌弃了,却还是很嘴硬,但语气,明显带了委屈和不甘。
男人霍地坐起来,双手使劲挠了几下头,抬头瞪一眼飞到电视上面立着的蠢鸟。
“我操你个鸟仗主人势的死蠢鸟,别以为你是蠢妞的鸟,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蠢鸟朝他伸伸脖子,极度不甘心地“咕咕”叫了两声。
“再叫!再叫我就把你的毛全部拔掉!”
凌萧吼着,手一扬,一个揽枕划着弧线朝蠢鸟飞了过去,蠢鸟吓得扑腾着翅膀飞窜出露台,它再蠢,也知道现在的凌萧它惹不起。
凌萧吼完,赤着脚走回卧室。
大半小时后,梳洗干净换了一身休闲服出来的凌萧,一手拖着个行李箱,一手握着电话贴在耳边。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撑着,总之,死也要撑到我跟阿勇赶过来再死!”
凌萧的嗓音很冷,看来,是被电话那边的人惹恼了。
等他走出门,高勇已经打开车门在恭候他。
“老大,不是说中午再飞过去吗?”高勇用眼尾留意着凌萧的神色,熟练地把车驶离凌萧家门口。
凌萧没直接回答他,探手从后座摸了盒牛奶,插上吸管,三几下便把牛奶吸光。
“罗力言,任L省总管应该有好几年了吧?”
“嗯,五年了,比我早两年!”
高勇不是各大辖区总管,但却是安绍阳点了名的下一任右护法接班人,所以,论权力,他仅次于凌萧苏豪及安绍阳三人。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他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凌萧上任半年,对各主要得力部下的底都大致摸过一遍。
“他确实不是,出什么事了?”
高勇一大早就被凌萧的绝命连环电话硬挖起床,被告之原定中午的行程改成立即出发,原以为老大不过是心血来潮,这下看来,是罗力言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干了什么出卖凌氏的勾当吧?
“昨天他不是约了某要员谈分成的事?”
“嗯,然后呢?”
“刚才他打电话来,说那要员突然要求把上一季度的分成提高两倍,而且,要现款现付,中午必须见钱,不然,就公事公办,中午封店。”
高勇看凌萧一眼,“该不会是那要员快要倒了吧?”
凌萧脸容平静,“我也这么想。”
高勇这才明白从来出外都是轻装上阵的凌萧,今天怎么会拖了个大行李箱。
“所以,老大你那行李箱装的……”高勇试探地问。
凌萧瞪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没那么婆妈!”
得到肯定答案的高勇,不由得瞪大了眼。
“老大,你该不会是准备满足那要员的要求吧?这些人,贪心得不行,给了一次,以后就麻烦了。”
凌萧摇摇头,“既然你我都认为力言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他会突然向我求助,让我过去跟那要员谈,会不会是背面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高勇被他这么一提,点头表示认同。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所以,老大你是以防万一,借此先稳住那个姓聂的要员?”
“嗯,这事你知我知便好,过去看清楚形势再说。”
高勇点头表示明白。
十点多一刻,凌萧和高勇拖着行李从L省Z市机场走出来。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领着几个手下迎上来在凌萧面前站定,垂头说道。
“老大,对不起!”
凌萧冷冷瞥他一眼,“上车说!”
此人正是凌氏驻L省总管罗力言,他偷偷抬眼打量一下凌萧的脸色,见凌萧并没有如早上在电话那般怒火冲天,只沉着脸绕过自己径自朝前走,赶紧跟上去走在凌萧身侧随着他的脚步往外走。
几个手下亦连忙接过高勇手中的行李,高勇低声叮嘱那人一句,“小心看管!”
三人钻进加长版林肯上,高勇示意手下把行李箱也放了上来,关上车门。
车上,罗力言给先是给凌萧倒了杯红酒。
“属下不才,劳烦老大大驾。此事之后,力言会辞职。”
凌萧接过酒,轻轻晃了几下,这才抬起眼皮瞅着他,“谁准你这么不负责任了?!”
罗力言愧疚地垂下眼,“老大,我……”
凌萧按下车子的隔音玻璃,把酒搁到一边,盯着罗力言。
“说实话!别浪费时间!”
罗力言抿着嘴,不说话。
凌萧朝高勇使了个眼色,高勇拿出电话,拔了号,“飞,人安置好没?”
……
“好,让她听电话。”
片刻,高勇对电话那边叫了声嫂子,然后,把电话递给罗力言。
罗力言疑惑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终是接过电话,小心地贴至耳边。
“喂……”
“力言,你没事吧?”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罗力言既惊又喜,“老婆,你现在在哪?”
“飞哥说他是你的兄弟,是他救了我。我现在在酒店里休息,飞哥说晚些送我回去,你自己小心些,不用担心我。”
罗力言挂了电话,眼里隐约闪着泪光。
“老大,是你让飞哥去救我老婆的?”
凌萧端起杯子,呷了一口酒,“不然呢?”
“老大,谢谢你!”罗力言略微哽咽着说道,眼眶,不争气地红了。
凌萧脸带怒意瞪他一眼,骂道。
“蠢材,出了这样的事为什么要隐瞒?有事不懂直说吗?我们是兄弟!你懂不懂?!”
罗力言低下头,嗫嚅着,“老大,我……我是怕……怕你会骂我只顾着儿女私情而妄顾凌氏的利益……”
凌萧抬脚对着他的小腿狠狠踹了一脚。
“蠢材!连自己老婆都可以扔下不管的人,能对凌氏多忠心?我说多少次了,出事了,保住兄弟是最最重要的事,兄弟的老婆和家人也一样。其他的,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但人没了,任何办法都挽回不了,知道吗?!”
罗力言挨了一脚,又挨了一顿骂,却没有任何不服,只连连点头认错。
“老大,我明白了,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凌萧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些,“还辞职吗?”
“不辞了,就算老大赶我走我也死皮赖脸赖着不走!”罗力言嬉笑着,赶紧又给凌萧添了小半杯酒。
凌萧悠悠地把杯里的酒喝完,才又说,“力言,我们这些人,无异于在刀锋下过日子。各位兄弟们的老婆孩子,可以的话,尽量集中一个地方安置,再派些兄弟守着,平时要注意安全。”
“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萧又想了一下,转头对高勇说,“勇,总部那边能抽出几个教练吗?”
“老大,你的意思是?”
高勇虽然是凌萧最好近身的得力助手,但他的脑瓜永远不及凌萧转得快,自然不可能猜得到凌萧的想法。
“最近我们总部的动作大太,可能会引起周边的一些动荡。这阵子让各驻地的兄弟小心些,然后从总部抽几个教练出来下派到各个驻地,给兄弟们的家属做一下安全教育,顺便,教授些简单的防身术。”
高勇得了命令,立即坐后一些拿出电话安排相关事宜。
罗力言见凌萧吩咐完,才又问。
“老大,呆会跟聂先生见面的事,我自己出面解决?”
凌萧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跟你一块去,这姓聂的,太不识好歹,我倒是要会会他!”
……
中午时分,Z市郊外一间幽静的会所内,某间高级贵宾室。
方桌前,东南西北各坐着一个人,除了凌萧三个,另一个,正是那位姓聂的要员。
“罗先生,我早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分成提高两倍,现款交易,否则,封店免谈。”
一般来说,在各驻地总管可以自行把辖区事务办妥的情况下,凌萧从不干涉也从不在各地露面。
因而,姓聂的要员,一坐下来便直接跟罗力言摊牌,只把凌萧和高勇当成罗的手下,根本没把两人放在眼内。
罗力言正想开口介绍自己的老大,凌萧却朝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出声,然后,高勇也收到他的眼色指令,随手把身后的行李箱拎上了桌子上。
“这位聂先生,你要的两倍现款,我倒是带来了。”
凌萧这边说着,高勇已经把行李箱打开,里面,红红的一摞摞堆满一箱的,正是姓聂的梦寐以求的现金。
只见他眼里射出两道贪婪的光,二话没说伸手就要去摸摸那些钱,估计,是想看看这些钱的真假。
高勇在他的手伸到之前,“啪”地一下把行李箱合上。
凌萧端起茶,润了润喉咙,也不看他,只垂眼看着清澈的茶色,淡淡地说。
“但它们能否属于你,就得看你有没有这样的能耐了!”
姓聂的脸色突变,“你是谁?这里哪轮到你讲话?”
凌萧扯扯唇,“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钱在我手上!”
姓聂的转而看向罗力言,双手一拍桌面,猛地站了起来。
“罗力言,你想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罗力言迅速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想要跟这姓聂的理论。凌萧手一伸拦住他,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才又对姓聂的说。
“聂先生,你既然想跟我们玩,就该要好好保护人质才对。现在连人质都给人劫走了,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们玩?”
姓聂的一惊,拿出电话快快拔了出去,很快,电话那边传来一连串的说话声,然后,姓聂的脸如死灰地合上了电话。
凌萧等人也不说话,只由着他慢慢地缓过气来。
良久,他才对罗力言说,“好吧,你现在将上一季的分成给我,我们两清。不然,你这店也别想开了!”
罗力言看看凌萧,因为,关于此事要怎么处理,老大没提过。
他不是作不了主,而是老大在场,怎么都应该尊重老大的意见。
而凌萧,自然是早有定论。
“聂先生,我们合作一场,一路以来彼此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也算是合作愉快。但今日是你先坏了规矩,你这一季的分成,就当是给罗先生老婆的压惊费和赔罪费,这次的事就此算了,之后,你该干嘛去干嘛,我凌某人绝不碍着你发达。”
姓聂的本是做好准备来收大钱的,现在大钱没收到,连原本那份也不翼而飞了,当即急红了眼。
“行,钱不给我也没关系,那你这店今晚就不用开了!”
说着,站起来,甩手就要离开。
高勇似是早有准备,飞身闪过去拦住他的去路,然后,他便听见身后的人说。
“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非要弄个两败俱伤,我手上也有些东西要给你看看,聂先生请慢慢欣赏。”
不用等姓聂的回头,他前面的屏幕已经现出大幅熟悉的镜头,上面,正是他跟罗力言交谈甚欢的画面,耳边,传来他自己跟罗力言就分成事项商讨的声音,虽然,罗力言的脸部打了马赛克,声音也作了处理,但他总不可能不认识自己吧?
他猛地转头瞪着凌萧,“你们暗算我?”
凌萧耸耸肩,“哪有?这叫你不仁我不义!聂先生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店若是关了门,这段视频,就会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
凌萧的话说完,高勇便闪开身,让出一条道等那姓聂的离开。
“老大,你不怕他出事后把我们拖下水?”
等他走后,罗力言不无担心地问。
“他敢?!”
后来,事实证明,那姓聂的确实不敢。
那件事之后没多久,姓聂的便出了事,而凌氏,自然早早换了棵更大的树。姓聂出事那会,罗力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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