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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之后,立刻安排和兰小姐见面,给我娶个能生孩子的孙媳妇进门。”
江睿很安静,安静了足足十分钟,看得老太太心里直发毛,一个劲的给老爷子递眼色,都被老爷子瞪了回去。
江睿理了理衬衣领,“爷爷,今天晚上我想去见见她。”
老爷子没吭声,点了点头。
江睿出去后,老太太急问道,“你就这么任他去?”
“嗯,让他去,省得留了遗憾。”
蒋岩松刚刚离开,向晚就收到了江睿的电话,让她下楼,晚上跟他去新办公楼那边住。
向晚跟曾美桂支支唔唔的说了半天,才被放出了门。
自从向晚受伤后,两人都没有好好在一起过,一来曾美桂天天照顾着,江睿只能看,不能摸。二来,向晚有伤,江睿抱她都不敢太用力,虽是如向晚所说,又不是剖腹产,可江睿目睹过缝线的过程,总觉得伤得很重。
新办公楼的总裁办公室,江睿抱着向晚架在腰上,一边啃咬一边脱着她的衣服,推开休息室的门,伸脚碰亮了地灯的开关,房间里亮起了淡橙的光。
“睿哥哥。”
江睿应了一声“嗯。”伸手拉掉向晚马尾上的发圈,滚到床上的时候,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向晚哭笑不得,“你要不要这么猴急?”
江睿没有去看向晚,只管扒光了她,也扒光了自己,摸到她也湿润幽滑的时候,在她的胸前轻咬了一口,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小雨衣,撕开包装,戴上,“先让我急一次,下次就不急了。”
休息室里的冷气,降着床上两个人火热的体温,江睿还是有些担心向晚腰上的伤口,也不敢太用力,再三问了向晚腰上会不会痛之后,才开始疯狂进攻。
一次又一次的挥汗如雨,向晚觉得自己被榨干了。洗好澡后,躺在被窝里怎么也不肯让江睿抱,可江睿不肯,死拖活拽的要把她弄出被窝来折腾,软得不行,就强来。
向晚打江睿的时候下了狠力,她说她要被她折腾死了,不做了,坚决不做了,再也不要跟他睡了。
江睿才不管,撩拨得她浑身颤栗之后,便攻破了她的**,轻轻的去咬她的耳朵,邪恶的说,“跟谁睡不是睡,跟我睡过后保准你再也不想跟别人睡了,我又不收你的钱,不用担心你帐户上的数字会减少。”
向晚狠瞪了江睿一眼,可这家伙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照样激情澎湃。
凌晨,向晚在江睿怀里醒来的时候,是她感觉到江睿没有睡,房间里还是浅浅的地灯光线,“怎么了?”趴在他的裸露的胸膛上,轻声问。
江睿见向晚醒了,便拿了支烟在手上,看了看向晚,向晚撑着身子,他想抽烟?他以前从来不会在床上抽烟,烦吧?“抽吧。”
香烟点燃,江睿并没有吸,只是把香烟夹在修长的指甲,任着它慢慢的燃。“向晚,如果我们分开,你以后会不会忘了我?”
向晚心口突然一紧,看着自己爱着的这个男人,根本不看她,只是看着烟头,地灯的光虽淡,却依旧照得他五官分明,俊美的眉,英挺的鼻,绯薄的唇,今天他是有些不对劲的,以前在床上,他从来会说什么“跟谁睡不是睡,跟我睡过之后保准你再也不想跟别人睡了”的话。
江睿是个占有**极强的男人,不要说这种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即便是她自己说出类似的话,也会被他打屁股,不仅仅是打屁股,肯定可以把她收拾得下不了床。
江睿有心事,他们的事?
也许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向晚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无坚不摧的感觉,从十六岁开始,她就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无坚不摧的人,事实证明,她不能完全做到,只能说心理承受能力比别人强一些,只能说她凡事遇到后不会想着去死。
可也仅此而已。
他们明明已经重新在一起了,江睿这是要跟她分手吗?江睿不会这么做,那么是爷爷吧?逼他了吗?
“我们偷偷交往吧,我们谁也不说,好不好?以后我出来,也不跟妈妈说,我们谁也不讲,好不好?”
向晚没有哭,只是坐起来,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江睿,好不好?好不好?
江睿转过脸来看着向晚,看着她眼睛里写着希冀,看着她嘴角艰难的上扬着,她就是这样的,给别人的,都是一具外壳,即便她再难过,她能笑的时候,依旧笑着,哪怕那个弧度,她保持着会很痛。
一如对曾美桂,她明明那么委屈,心里怨着,却也不说。她笑不出来,她只能哭,也仅仅是哭。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残忍,她在这种需要人在身边的时候,他要跟她说分开,可他的时间这么短,以后怕是想见一面都不可能了,他其实就是残忍的,他知道她坚强,知道她什么都扛得过去,所以,他不怕伤害她,他自私的就是想跟她这样搂在一起,抱在一起,然后鬼混,到天亮。
哪怕这是最后一次,或者说用伤害她的方式得来的最后一次。
“向向,以后找个男人,一定要有责任心,要人品好,当然长相和身高都要配得上你才是。”
向晚闭着眼睛,攥着拳,“做情人都不可以吗?”
江睿淡淡道,“不能再见面了。”
杏眸睁开的时候,没有水气氤氲,只有坚定的精光,“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吗?哪怕这辈子我不嫁人,就做你的情人,不让任何人知道,都不可能吗?”
江睿觉得声带发炎,开始哽咽,“向向,我可以和任何人作对,甚至我爸爸,可是……”
向晚点头,缓缓道,“我知道,爸爸还年轻,才五十多岁,身体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睿哥哥,我懂的。”
“向向,有些险,我不敢冒。”如果爷爷真的下手,他难道要反手去对付爷爷吗?
“睿哥哥,抱抱吧,我今天还是江太太吗?”
向晚笑,笑得很甜,可是突然发酵之后,却变得很酸。
“我的嘴里叫出来的,只有一个江太太,那就是向晚。”
向晚并不知道,原来今天这一场**相对是多么的来得不易,她勾过江睿的脖子,拖着他开始相吻。
每一寸,他的肌肤上,都流过她唇片的温热气息。
他躺在床上,享受着身上的人细致温柔的吻,直到**的气息被湿濡的舌尖撩拨的时候,他赫然睁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趴在他双腿之间的人,“向向……”
难抑的一阵闷哼,他攥紧的双拳,全身的神经都被刺激得紧紧崩住,气息是越来越沉重的粗噶,“向向……”
“嗯,啊……”
她从未听过他会在前戏的时候如此动情的低吼,仿佛快到云端一般。她虽是动作生涩,却很是小心,回想着他第一次趴在她的下身用舌尖撩拨她那时候的感受,她叫他不要,脏。
可此刻她知道,一点也不觉得脏,因为他身体的每一部分,她都觉得是她自己的。她是江太太,江先生的江太太,江先生嘴里叫出来的只有一个江太太,就是她。
后来她趴在他的耳边娇声道,“说过给你全套的,江先生还满意吗?”
突然被压在他的身下,他没有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
暧昧交织的呻吟,直至天亮。
江睿把向晚送回家,向晚细数着,这是他们第几次分手?每次一分手的原因都不同,每一次,都是不情不愿,包括这一次。
他们没有说再见,没有说慢走,没有说注意身体,没有说出门小心,只是淡淡的给对方一个微笑,然后她看着他离开。
向晚回到家,曾美桂一直问她是不是哭过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向晚只是摇头,“我去睡一会。”
“向向,妈妈弄点东西给你吃吧,吃了再睡,你不是喜欢吃酒酿丸子吗?妈妈给你做一碗好不好?”
向晚的心被撞了一下,这是生世的事情挑明之后,母亲第一次对她如此嘘寒问暖,可她扯不出什么笑容,淡淡道,“好,妈妈,少放点糖,我好象现在不太愿意吃甜。”
“好好好,吃了再睡。”曾美桂很快去了厨房。
向晚还是收到了江睿的一条短信,“下午我要去c城总部,向向,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我不能再发短信给你了。”向晚知道,这个手机怕是也要被监听了。
江睿收到向晚回的一条短信,“保重。”
江睿看着短信,他其实自私,表面装得如此大度,其实他多么不想她忘了他。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爷爷会如此疯狂的阻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务实主义?
爷爷会给他安排一个结婚的对象,他总不能去拖着她,让她继续等,等着病治好了,他们再重新在一起,这个过程中,他一定耗不过爷爷,爷爷会一次又一次用老弱的身体来压他。会用她来威胁他。
若是这次逼他的人是爸爸,该有多好。
向晚订了去c城的机票,跟曾美桂说在江州她好压抑,现在门都不敢出,班也不能上,c城没什么人认识她,她可以好好的散散心。
曾美桂为难道,“可蒋先生说今天会过来。”
向晚想了想,“他应该可以理解的。”蒋岩松是个不错的人,他会理解的,再说,“爸爸”两个字,她还叫不出口,虽然她很感动他认了她,那其实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想被蒋家承认,而是蒋岩松说出了她的委屈,让她无法不动容。
大家都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些事。
曾美桂有些高兴,“好好好,向向,你钱够不够?妈妈再给你一些。”
“妈妈,我有钱,江睿曾经给了我卡,我都没有花过,这次我会多花一些。”
曾美桂知道,怕是又分手了,“向向,要不然还给江睿吧,咱们日子过得也可以。”
“我不会还给他的,他给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了,我会花光。”
曾美桂叹了一声,进了向晚的房间去帮她收拾行李,“向向,你在外面要注意,很多东西不能吃,别到了外地看到什么新鲜都往肚子里塞,很容易得肠炎,水土换了之后,吃东西尤其要注意,知道吗?特别是你现在身子还没有复原。”
向晚站在曾美桂的身后,觉得那个妈妈又回来了,声音便也软和了,“妈妈,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如果无聊,把蒋欣约出来,聊聊天吧。”
蒋岩松说,这些事情,大人很快就接受了,苦的是两个孩子。其实,没有一个人是不苦的,只不过这些人中,只有她和母亲的苦日子过得多些,承受能力强一些罢了,不同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们性格中的韧性。
蒋岩松都会上门来认女儿,那么母亲也一定很想认蒋欣,否则在那种时候不会那么偏袒。
蒋欣她可以骂,可以指责,可以鄙视,可以怨恨。可是母亲,她怨过,但恨却谈不上。
她恨过谁?向明吧,是恨不得千刀万剐那种,不过江睿说过,向明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她相信江睿。也能感应到那句话后面的深意。
她还恨过谁?蒋欣?有!肯定有,一想到她对她做的这些事,她很想狠狠的报复她,可是她不恨母亲,这辈子,愿望依旧不变,想让母亲不再那么苦,以后过上好日子,蒋欣过得痛苦,只会让从小疼爱自己的母亲痛苦而已,她心里也不会好过。
曾美桂背僵住,转过身,“向向,妈妈那些日子太过份,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你跟妈妈讲讲话,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不要像现在这样疏离?”
向晚看着曾美桂,眼睛湿潮酸涩,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原来,她对母亲的怨已经表现在说话的方式上了,原来她对母亲已经开始疏离,原来她是如此小气,连从小最疼爱她的人的气,也会生气。
只是叫她突然之间回到几个月前,她好象有些无能为力,其实大家都需要时间,她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被人伤害后,她不能跟任何人说出一句“断绝关系”的负气话,但她用疏离的方式保护自己,她以为这样的行为,可以被原谅。
可以被原谅吗?
向晚从c城的机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贱,两个已经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她还要跟来。她还是忍不住,他说他到c城,那么,她也来吧。
她不知道有没有人跟踪她,她想,一定有。那么她就乱逛吧,到那些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去,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他一定有他的难处,否则,即便是偷偷的,他也会跟她在一起,一定是连偷偷的都不行了。
翌日
美美百货,她记得那里有一大面的电视墙,她记得每次他带她逛了街,她就喜欢坐在十字路口边上那个大石球上,看着电视墙上的广告,边看广告,边喝着手里的冷饮。
他总说她这样难看,然后装作去边上的报刊亭买报纸,跟她拉开距离说丢人,时间太久了,就过来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喝一声:“赶紧的给我回去,弄得跟个流浪儿似的。”
今天,她又在这里,坐在那个大石球上,晃着脚丫子看着电视墙上的广告。
电视墙上的广告还是那些,进口的化妆品,香水,包包,鞋子,无处不在的奢侈品。
有些回忆,不是回忆,是一部让人珍藏的记录片。
她看着电视墙上的人,自己的眉眼都弯了起来,他西装革履,手里拿着剪刀,字幕没看清,声音听不清,她就看着他的动作,慢慢剪开身前拉着的红花,然后周围突然爆破的礼花,显示着那些人的兴奋。
唯有他,笑容依旧是招牌式的,眼底却看不到一丝愉悦。
他不在城里,原来是去了崇宁山区,那里的小学是他公司捐钱给当地政府修的,请他去,应该的。
直到屏幕上换了广告,向晚才站了起来,重新走。
找了个喝茶的地方坐下,拿着手机刷微博,越刷越紧张,五分钟之前的一条微博已经被转发了三十万次,“崇宁山区光明小学,因为工程质量问题倒塌,届时学生上课,区领导携……”
向晚几乎故意去忽略掉最后的字迹,不想看到,只想到此为止,手机三次掉到地上,拣起来,茶钱也没付,夺门而出,飞快的拦了辆出租车,跳了上去。
服务员追出去破口大骂:“看着长得仙女似的,连杯茶钱都付不起!为了逃杯茶钱,居然打车!极品!”
向晚一直在出租车上凝着气,不敢大口的呼出来,司机一听说她要去崇宁山区,说什么都不肯去,地方太远,进了山区后,路又不好走,车子返空费太高。
向晚便让出租车司机找了个提款机等她,卡里的最高当日提现是两万块,取出来,给了一万给司机,瞪着已经眦红的杏眼,冷声道,“够不够?”
司机拿了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赶紧的开车,又找了个加油站,把油加满,车子便一路飞了起来。
江老爷子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晕倒,是他把孙子赶去c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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