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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避讳的人。也许儿臣此生都找不到这样的人,也许幸运的会遇见那么一个,可是也不知道对方会是什么身份。所以,才会想到请父皇给儿臣这样一个恩典。”
“胡闹!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兴文帝顿时沉下了脸,分明觉得是他在胡诌。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骗你,这病其实父皇你也知道的,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儿臣就得了这隐疾。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都是无用,母后也是清楚此事的,不信父皇可以去向母后亲口求证!”
“你——算了,朕会去问过皇后的,你先下去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眼见着兴文帝分明就是神色松动的模样,暮云深也是松了口气,母后肯定是站在他这边的,只要父皇给了恩典,他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回去的路上,暮云深难得的有了几分喜色,这段时间的压抑,只有想到玥儿他的心才会有一点温暖。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在翔安城过得如何?有没有不长眼睛的家伙敢勾搭他的女人?
走着走着,却见御花园的路上,一个小宫女头上顶着一个青花瓷花瓶,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那花瓶摇摇欲坠,眼看着就从那宫女的头上掉了下去,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好你个小践人,竟然敢打坏了娘娘最心爱的花瓶,我看你简直是不想活了!”
小宫女脸色顿时露出了惨白绝望之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起来:“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暮云深皱了皱眉,刚刚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的无影无踪。那大宫女分明就是苏贵妃身边的人,至于那小宫女,想来是做错了事情,被苏贵妃故意用这种法子惩罚罢了。宫里虽说不准动用私刑,但是苏贵妃就是有本事让人抓不到一点错处。
他并不想管闲事,这宫里的无辜之人多了去了,他也没那么好心,为了一个宫女和苏贵妃对上。就在暮云深转身打算绕道而走的时候,那小宫女被一把推到了地上,从她身上飞出去了一个东西,正巧摔到了他的脚边。
“啊——我的木牌,姐姐,你一会要怎么惩罚我都行,求求你让我去把我的木牌拿回来吧!”小宫女噗通噗通地叩起头来,下一秒挣扎着就要上前,却被那大宫女毫不客气地甩了两耳刮子。
“小践人,还敢逃,什么破木牌,我看你连命都别想有了,还惦记着别的东西呢!”
暮云深却是停下了脚步,他俯下身子,捡起了那块木牌,脸上的神色却是大变。这木牌并没什么特色,只是普通的黄梨木,上面雕刻着一个“雪”字,笔迹看起来也很是生嫩。而在木牌背面,还刻着一行小字,兴文三十二年八月初一,赠妹生辰,莫磊留。
莫磊,那是暮甲加入暗卫之前的真正姓名!这木牌,暮甲手上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上面刻的是他自己的名字!暮云深还记得暮甲曾经对自己说过,他有一个比他小三岁却是同一天生辰的亲妹妹,也就是为了这个妹妹,他这才迫不得已的背叛了自己!
可是,暮甲不是说过,他已经为了他的妹妹妥协了吗?照理说,他的妹妹,应该被他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对!为何此人会忽然出现在宫中?
等等,那个小宫女,分明就是在苏贵妃的宫里当差的,若是那个小宫女就是暮甲的妹妹,这岂不是说明,真正能够利用暮甲唯一弱点的人,竟然是苏贵妃!
可是,暮甲临死之前,分明说他是被太子胁迫的,还要让自己小心太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苏贵妃和五皇子在暗中设计,故意离间他们兄弟二人吗?
暮云深心中一片混乱,然而无论如何,他都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想到这里,他走了上去,厉色拦下了那施暴的大宫女。
“住手!”
“晋、晋王殿下!奴婢参见晋王殿下!”
大宫女吓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簌簌发抖起来,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遇到了晋王殿下。
“大胆,你们竟然敢在宫中动用私刑,信不信本王告到皇后那里去,让你们也尝尝刑狱司的滋味!”
“殿、殿下,是这个丫头自己犯了事儿,奴婢也不过是听命行事啊!求殿下开恩!”
“来人,把她拉下去!”暮云深懒得听那宫女解释,方才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心知肚明。倒是那恢复了自由之身的小宫女,在被松开之后,竟然不对他行礼,而是在草丛四周摸索起来。
“我的木牌,我的木牌——”
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那是被瓷器随便划伤的,即使如此,她却好像根本觉察不到疼痛一般,血污之下的脸虽然看不清楚容颜,一双眼睛却是呆滞又麻木的仿佛失去了焦点。
“你找的是这个吧!”
看到暮云深手上的木牌,那小宫女眼中顿时浮现出一抹亮光,飞快地跑了过来从他手上抢过,珍惜地抱在怀里,噗通噗通地对着暮云深叩起头来。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仿佛除了这几个字,她已经失去了言语一般。暮云深眼神一暗,沉声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木牌,对你很重要吗?”
“回,回殿下,奴,奴婢香雪。这是、奴婢的哥哥、留给奴婢唯一的、东西,是奴婢的、护身符。谢谢殿下,帮奴婢找了回来,谢谢殿下,殿下你是好人……”
“来人,去一趟菡萏宫,就说苏贵妃这个宫女冲撞了本王,本王要带回去亲自处理,还请苏贵妃给本王一个面子。”
“是,殿下!”
“至于你——”暮云深的目光落在了形容狼狈的小宫女身上,“先跟本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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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安城。
早春的绿叶已经抽枝发芽,天气似乎也在渐渐回暖起来。东街的一处宅子里面,徐琰巴拉着手上的算盘,脸上的小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唉,这个月的银子比上个月少了整整五十两呢,要是这样下去,等到夏天咱们拨霞供难不成要关门了?”
谢歆玥抽出手上的书敲了一下徐琰的脑袋,惹得他哎呦哎呦地呼起痛来:“哥,你干嘛又打我?”
叫惯了谢歆玥哥,徐琰这称呼估计是永远都改不过来了,谢歆玥瞪了他一眼:“你个小财迷,夏天咱们还可以单独卖冷锅麻辣串,放心吧,保证关不了门的。”
“哥,你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笑话,谁嫁不出去也不可能本小姐嫁不出去好不!赵家那凡是没成亲的男人,哪个对本小姐不是虎视眈眈,天天跑来献殷勤?别忘了本小姐还是郡守的义女,这身份这样貌,一堆男人追着好吧!”
谢歆玥斜睨了他一眼,这些垃圾本小姐看不上呢!徐琰被堵得无言以对,好半响才仿佛想到了什么,仰着小脑袋开口道:“你,你这么凶,小心云大哥以后不要你了!”
“琰哥儿,胡说什么呢!”端着菜进门的慧姑顿时急了,这死孩子,提谁不好偏偏提那位,这不是诚心惹小小姐生气嘛!
“徐琰,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谢歆玥假笑地勾起嘴角,一把捏住了徐琰的脸颊,左右开弓蹂、躏起来。死小子,最近胆儿肥了是吧,敢调笑姑奶奶了!
“唔——姑姑救命——”
慧姑摇了摇头,任由这两个孩子玩闹,就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慧姑顿时放开了手上的东西走了出去。
“谁啊?郭公子,怎么是你啊?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出现在大门口的人,正是郭郡守的儿子郭玉仁无疑,只是此时此刻,郭玉仁脸上的神色却带着一丝凝重,他急急地走进了屋子对着谢歆玥开口道。
“妹妹,你赶紧跟我走一趟吧!”